“不是吧，这个墨书这么厉害？可他为什么不是‘书’字辈的？”
“他的名字后面不是有一个‘书’吗？他本来就是墨字辈的，只是表现突出，又十分好学，回炉再造了一次，又通过了‘书’字辈的考验，后来就将他原名的名字改成‘墨书’了。”
“原来是这样啊……”姚大夫人有些意动。
百香阁里面的技艺丫鬟和小厮全部都是老太君那边出的，唯有账房这块，她和姚二夫人不相信老太君，用了自己人。
所以，她也错失了知道老太君那边其实早就有了新式账本的消息。
但若老太君真的会培养下人，她是不是可以换一个，不直接问老太君要人，而是让老太君的人帮忙培训一下她这边的账房呢？
“你想让我帮你培训几个账户？”前面姚大爷才来她这里挨了骂，顾清菱还以为姚大夫人是来赔礼说这事的，没想到姚大夫人在赔完礼，说完馨姐儿的事，做了那么久的铺垫，结果最后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百香阁里面又不是没有她的人，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姚大夫人居然一直没发现账本的那点猫腻，一直到现在才知道？
顾清菱有些诧异，直接说了出来。
姚大夫人有点尴尬，她总不能告诉老太君，她不相信老太君的人，所以账户用的一直是自己人吧？
即使姚大夫人说得十分委婉，但顾清菱听懂了：“所以，你做了两个账本，因为不相信我的人，平时只看你的人做的账，根本就没看过百香阁的账本？”
姚大夫人想要反驳，可是她无法解释，若是她真的看过，怎么会看不出来百香阁其实用的就是老太君所说的“新式账本”呢？
顾清菱看她一眼，这回是真的被姚大夫人给伤到了。
她穿越至今，与姚大夫人一起经历了那么久，她还以为姚大夫人怎么也会对自己产生一些信任，没想到……
呵呵！
自始至终，都是她自己想多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跟春天说，到时候你让你的人直接跟春天对接，那边什么时候空出了时间和位置，你直接安排人过去就行了。”顾清菱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姚大夫人说话，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丑话说在前面，既然想让我帮你培训人，那就该我的规矩办。别到时候人进去了，说这不好那不好，要给我搞特殊待遇，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老太君，您放心，既然到了您的地方，肯定都听您的。他们要是敢不听话，老太君尽管让您的人教训，儿媳妇绝对不会我留意一句。”到了这种时候，姚大夫人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声下气地赔了一个笑脸。
她没提醒顾清菱，其实这样做的不只她一个人，姚二夫人也是如此。
不过姚大夫人的这些话，也让顾清菱意识到，她一片好心准备的人，底下的人不一定领情。
说不定在其他地方，她的人正在被人排挤着，得不到公正的待遇。
近一些的，她能见到，那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到不了她跟前，恐怕是……
心头一紧，顾清菱把大丫鬟春天叫了过来，让她暗中安排人摸底一下从“下人培训院”出去的下人，他们现在的工作情况。无论结果如何，都跟她汇报一下。
另一边，李文崇已经带着青竹、俞叔、乔妈等人到了金陵。
京城姚家人的住址不是什么秘密，他到客栈地第二天，下面的人就查清楚了。
待下面的人安排好住处，李文崇开始考虑“偶遇”姚家老太君的事情。
只可惜，半个月过去了，下面的人回报：“除了上次姚家大爷、宏小少爷县试时，老太君出来过，他们家老太君再没出过门。”
李文崇顿时受伤。
他好像忘了，若没什么缘由，哪家的老太君也不会跑到外面乱逛，人家又不是年轻小姑娘或者少爷什么的。
若是平时，有个什么帖子之类的，姚老太君还可能去参加一下，偏偏现在姚家大爷和宏小少爷都在准备府试，人家门户紧闭，生怕有个什么事情会影响到两位主子的府试，怎么可能会出门？
所以，他上哪儿“偶遇”姚老太君去？
李文崇又把青竹叫过来，给说了一通。
“呵！人家老太君几个月都不出一趟门的，你也真是奇了迹了，难得出几趟门，也能给你撞上。”
“青竹啊，你真是大本事啊！”
“你瞧瞧，爷都来这里那么久了，别说老太君了，就是姚家其他主子，爷什么时候给‘遇’上了？”
“你说，爷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确定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
青竹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自从查出他家主子当初睡的有可能是这个“老女人”以后，他家主子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青竹觉得，他这辈子的委屈都堆在这几个月了。
呜呜呜……
这又不是他想的。
当时主子那情况，他也找不到人，这不就碰上一个，就给“用”上了吗？
但他哪知道，明明应该必死的人，几个月后，他居然又给撞见了。
撞见就撞见吧，他完全可以当做“物有相似，人有相像”，可他不是心疼主子，不希望主子孤身一辈子嘛，所以，他就把他见到那个女人的事情告诉了主子。
哪成想，查了半天，一查查到后来变成了一个有儿有孙的“老太君”。
唉……
他能说，他后悔了吗？
要早知道，那个女人年纪这么大，他……
他就不应该怂恿主子查下去。
“要不然，我们别查了？”青竹弱弱地说道，“反正，那个女人年纪再大，也不可能大成这个样子……”
李文崇瞪他一眼，咬牙彻齿道：“但凡见过姚老太君的人都说，姚老太君看上去非常年轻，若不知道她的年龄，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是老太君了，你忘了吗？”
青竹：“……但，也不至于年轻成那个样子吧？”
“那你告诉我，长着那张脸，若不是姚老太君，还能是谁？姚老太君就只有姚茹烟一个女儿，人我已经见过了，不是她，姚老太君其他在京中的其他庶妹我也见过了，也不是……”李文崇说道，“这些人都不是，顾家也没哪个丢死，或者在那段时间过世的姑娘，除了姚老太君，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