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抬头看了玉二夫人一眼,旋即又迅速的垂头,“夫人,那些东西又很快的送回去了,并未有什么奇怪的!”
“呵!”
玉二夫人轻呵了一声,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手中的帕子。
“给我仔细盯紧了大房那边,若再有任何的动静,即刻来报!”
“是。”
那老婆子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老婆子一走,玉二夫人便慌慌张张的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迅速的将房间门给关好又上了栓子,这才走到了自己梳妆台前,波动了一个小小的机关。
“哗啦~”
正前方墙面上一副画卷移动,一个小小的暗格显露了出来。
玉二夫人上前,将里边的一个贴了一张符纸的黑木匣子取了出来。
看着这黑木匣子,玉二夫人咬了咬唇瓣,站在原地没动,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良久,她这才转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唰”的一声就撕掉了黑木匣子上的黄色符纸,然后将黑木匣子给打开了。
匣内,是一个小小的木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倒却充斥着一股子阴寒的气息。
玉二夫人将这小木人取了出来,将自己右手的食指缓缓地放入了自己的空中,用力一咬!
“嘶~”
瞬间,她的手指头上就冒出了鲜红色的血液来。
“吧嗒!”
玉二夫人颤抖着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滴在了那小木人的身上。
“滋滋滋~”
血液与小木人触碰的瞬间,一股黑色的雾气顿时自那小木人的身上散发了开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小的虚影在半空中形成,看着玉二夫人甜甜的唤了一声,“娘亲!”
玉二夫人咽了咽口水,身形微颤。
“啪!”
很快玉二夫人便啪的一声将盒子重新给合上。
“呼~”
重新合上的瞬间,玉二夫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那小娃娃的虚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大房。
自金铃他们离开后,玉大夫人便去了趟湖心亭,回来后便坐在椅子上撑着自己的头沉思着。
黎嬷嬷就站在她的身侧,默不作声的,静静的守着。
好一会儿后,一个小丫头匆匆的走了进来,“夫人,明护卫回来了!”
玉大夫人抬头,坐直了身体,“让他进来!”
“是。”
明护卫是玉大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护卫,是黎嬷嬷的侄子,武艺很是不错。
他进来后,便恭敬的朝玉大夫人行了个礼,紧接着便道:“夫人,当年为大公子接骨的人属下去找了,但那人已经搬走了!”
“属下问过他们周围的邻居,几年前就搬走了!”
“不过,据说他们走的很是匆忙,自己的幼子因为不听话都被舍弃了,属下正派人去找!”
闻言,玉大夫人的眸中迸射出一抹冷冽来 。
当年玉流宸摔下马,是被附近村中的人救下的,当时找到人的时候她们还对那一家千恩万谢的!
即便后来,许老发现玉流宸的腿被人接歪了,她都没有任何的怀疑。
毕竟村户人家,也不行医的,为了自己儿子好这才贸然的帮他儿子接了腿!
可如今看来,无论是惊马摔下,还是接歪腿骨……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尽快找到人!”
“是!”
明护卫应了一声,接着又道:“夫人,寒山寺那边属下也去问过了,几年前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法善的和尚,也未曾下山来给小小姐进行超度!”
“什么!”
听到这话,玉大夫人激动的站了起来,身形颤了颤!
“咚!”的一声又跌坐了回去。
“夫人!”
黎嬷嬷和明护卫同时一惊。
“我……我没事!”
玉大夫人摆了摆手,面色苍白一片,脑子里也嗡嗡嗡的作响。
当年两个孩子同时出事,她险些熬不住,这一切……一切可都是她那个好弟妹操持的!
想当初她还以为她是个好的!
“夫人,您可千万要保重啊!”黎嬷嬷担忧道。
“我没事!”
玉大夫人眸光尽是冷冽,“阿明,去看看老爷在哪了,派一些人过去接应老爷!另外安置一批人悄悄的埋伏在公子的院落周围!二夫人那边也给我盯紧了!”
“是!”
明护卫严肃的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夫人……”
黎嬷嬷看着玉大夫人这般痛苦又自责的模样,眼眶通红通红的。
“嬷嬷,都怪我……都怪我……”
只有从小照顾自己到大的乳嬷嬷在场,玉大夫人才敢如此这般的发泄自己,抓着黎嬷嬷的手像是个小姑娘似的痛哭了起来。
当年她失去女儿,几次哭晕了过。
再加上儿子那边的状况也不好,便将女儿的后事交给了平日里处处讨好她的二弟妹去做。
她本以为她是尽心尽力的在办事,可不曾想她却处心积虑的在一步一步的害他们。
那些个小玩意儿,她记得就是二夫人一件一件的拿回来送到儿子身边的,说是大师做了法,放在佛光下接过洗礼……
如今想想,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儿子的腿晚上才开始有一点点的刺痛!
而当时,许老刚给自己的儿子正好了骨,就以为……
她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回春堂。
小奶团子刚教完许言炼丹的一些步骤,房间的门就被人“嘭”地一声给踹开了。
“小丫头!”
随着门被人踹开,许老那洪亮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小奶团子和许言同时扭头,看着许老带着个围帽的样子,同时露出了一个惊呆了的表情。
“爷爷,你这是见不得人了?”
许言反应过来,伸手就要去掀老爷子的帽子。
“去去去!”
许老直接拍开了许言的手,语气极为的不爽,伸手就将自己的帽子给摘了下来!
“瞧瞧,瞧瞧!”许老指着自己的脸,愤恨的将那帽子扔在了一旁,“瞧瞧我这张老脸,都变成什么模样了!”
呃……
看着许老的面容,小奶团子和许言的小嘴登时张开,成了一个“喔”形,下巴惊得没差点掉下来。
就这样,空气凝固了几秒后……
“噗!”
“哈哈哈……哈哈哈……”
许言捧着自己的肚皮开始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爷爷,我是不是该改口叫您一声爹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要笑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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