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一会儿说是大周人,一会儿又说是我国公府派出去的奸细!朝令夕改,不足为信!”云二爷冷着脸道。
“云二爷,你这么着急的解释着什么,莫不是怕了!?”萧敬尧似笑非笑的看着云二爷。
“这事究竟是真是假,相信黎王爷和信老王爷通过调查之后,总会知道。”
说着,萧敬尧又睨了云二爷一眼,继续道:“我大周出现妖孽,用蛊控制活人制作傀儡,用活人的心肝脾脏炼制丹药,甚至吸食人的精气神的事件,时隔半年之久,相信这事已然传到了北疆。”
“离王爷,信老王爷,你们可知现如今那个妖孽在哪?”
离王和信老王爷相互对视了一眼,眸底有一抹深色闪过。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一早就知道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离王深觉有异,于是才秘密的进行调查,也让他查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只不过,事关重大!
他一向谋定而后动!
“什么妖孽不妖孽的,我们不知道,少在这危言耸听!”云二爷抢先说道。
“呵!”
萧敬尧轻呵了一声,指着那边已经被那叶昭昭吸干了精气神的云珏道:“喏,那边那具尸体正好可以证明我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
众人顺着萧敬尧的视线望了过去。
此时地上的云珏已然是一具干尸的存在了,但他的穿着和身上的配饰还在。
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人就是云珏。
云二爷不可置信的踉跄了几步,紧接着大步冲了上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他跪坐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想要去触碰云珏的尸体。
“珏……珏儿!?”
云二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缓缓的将云珏的尸身转过来时,见到他那面目全非的模样,更是被骇了一跳,惊得倒在了地上。
“这……这……这……”
“不,不会的!这不是珏儿……”
云二爷喃喃的,恍若失了魂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指着地上的云珏坚定的道:“不,不可能的!他不是珏儿,不会是他的!他这会儿在离王府呢,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说着,他的手指又指向了萧敬尧,“是你,一定是你!”
“是你为了冤枉我,故意弄出来的!你们大周狼子野心,故意的挑拨我们内部矛盾,想要借机取胜!”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我北疆才是这片土地上的王者!”
萧敬尧:“……”
这个时候在这自欺欺人,真的
好吗!?
萧敬尧懒得再与他说过多的废话,于是直接丢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信老王爷,离王爷,你们不是想要救你们的孙子和儿子吗?我小侄女可是了空大师的小徒弟,她的医术比之了空大师尚且有余!”
“若是能让她出手的话,机会是八成!”
“萧某自知此时正是两军交战之时,出现在北疆都城极为不妥,但也深知两位王爷是爱民如子之人,不希望北疆的百姓受颠沛流离之苦。”
“不若,我们谈一笔交易如何!?”
“呵!”
萧敬尧话落,离王忽然就笑了,对萧敬尧的胆识和聪慧他极为的佩服。
早就听闻这大周萧氏四位儿郎都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位五郎倒是籍籍无名的!
没想到今日一见,此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他似乎早已经看透了他的谋划,猜到了他的目的,所以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抬头看了看上方,打得不可开交的人,离王爷忽而眼睛一眯,沉声吩咐道:“来人啊,云二爷涉及勾结妖孽,祸乱北疆,将其抓起来进行审问。”
“另外,派人将国公府围起来,在事情未曾审问清楚时,不得放任何人出入!”
“是!”
得到了离王爷的吩咐,与他一起来的那些士兵齐齐的应了一声, 跟着的那些身着黑衣的暗卫更是从暗处闪现直接朝云二爷而去。
当然,云二爷那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反抗了起来。
“离夜,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是有备而来,你是故意的!今日这事,你也有份!”
云二爷一边反抗一边咬牙切齿的道。
“哼!”离王冷哼了一声,“是你多行不义!”
“抓起来!”信老王爷也沉声吩咐道。
一时间,场面就混乱了起来。
萧敬尧和张彪几个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这场戏。
“离王爷,看在你如此大公无私的份上,这个送给你!”萧敬尧给了一张符纂给离王,那说话的语气多多少少的带着些嘲讽。
他自认为自己搅和了北疆的局势,但从今晚的这些事情来看,这背后若没有离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他们不可能进行的那么的顺利。
所以……
他们从来到这北疆的京都,怕就已经活在了这离王的监视之下。
一想到这些,萧敬尧就不由得想到自己在离王面前耍的那些小聪明!
站在离王的角度,他就像是一只跳梁小丑似的,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反复的横跳。
不过……
这也不影响他对这离王爷冷嘲热讽一番。
再强大又如何?
还不是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
还闹出了拿样的乌龙来,让自己的心上人痛苦了大半辈子。
离王又何尝没听出萧敬尧这话的嘲讽之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视线这才落在了他手中的那张符纂上,并未第一时间伸手去接,“这是什么!?”
“真话符!”
萧敬尧也遮遮掩掩的,直接将符纂塞到了离王爷的手中,“王爷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王妃当年隐瞒了什么事吗?有这张符纂在,你问什么她说什么!”
闻言,离王爷冷冷的看着萧敬尧,昂着头颅道:“什么玩意儿,本王想知道什么自然会自己去调查清楚的,用得着这玩意儿!?”
萧敬尧看着他一边傲娇的说着这话,一边将那符纂给藏在了自己的衣袖里,脸皮子都不由的抽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