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
进屋后,没看到萧应淮的身影,诺亚便径直朝着站在窗户上的雪花走过去。
“掉下去摔坏了怎么办?过来,哥哥抱。”
下班回来的诺亚师傅今天也很想撸狗。
月白走过去,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被摸着毛,诺亚只字不提萧应淮,看样子并不好奇他去哪里了,只是絮絮叨叨的跟月白说着刚才发生的事儿。
“那些兽人丢了一个果子,你是没看到他们焦急又不敢怀疑树人族的模样。”
他浅金色的眸弯起来,眼中带着恶劣的笑。
月白几乎能想象到这人坐在上位俯视着众人,把所有人喜怒哀乐收于眼底,却把他们的情绪把玩于手心中的模样。
她甚至怀疑——诺亚其实一直都知道那个拉基私下做的所有事。
诺亚摸着月白软软的毛,动作慢慢放轻:“雪花也是兽人族吗?”
系统:【到了考验你演技的时候了!!!】
一人一统都没想到,诺亚会主动把这个借口送到月白面前。
月白几乎是在瞬间就做出了反应。
她身子一僵,随后在诺亚审视的目光中,呜咽一声。
诺亚眼神慢慢的沉了下来。
普通的小狗听不懂人话,也不会像它这样聪明。
当时,在听到兽人族向自己卖惨,说他们族人生活的有多么多么难时,诺亚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捡到那只小狗。
于是他问——
“你们最近丢幼崽了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的兽人族族长先是一愣,在一旁侍从的提醒声中才想起来回答诺亚的问题。
“是的祭司,有卑劣的人贩子会偷我们的幼崽。”
回忆结束,诺亚继续摸着身子僵硬的雪花。
“你是兽人族派来的奸细吗?”
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月白有了巨大的反应。
她‘噌’一下从诺亚腿上跳到地上,疯狂的摇着头,漂亮的圆眼睛里蒙着层水光,冤枉极了。
诺亚扯开唇角笑了笑,眉梢眼角尽是风流。
“我知道了,不该冤枉雪花的。”
他伸手,地上的小狗这才肯回去。
“兽人族是能化成人形的,雪花变成人一定会是个漂亮的男孩子。”
月白:“…………”你真的不打算辨认一下我的性别吗?
“头发会不会跟哥哥一样是雪白的呢?”
月白:大概率不会了。
她一定是个拥有一头黑发的漂亮小姑娘。
系统笑的直乐。
“那哥哥要想办法为你搞一颗果子了。”
诺亚有些烦恼的拧了拧眉。
“哥哥可是很穷的,买不起那么昂贵的果子。”
月白: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商行遍布大陆的树人族祭司说自己没钱。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诺亚表情突然一顿,随即他站起了身。
月白正疑惑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祭司大人,时间到了。”
诺亚弯腰摸了摸她的头,眼神从那边还能闻到肉香残留气息的盘子上挪开视线,他低声道:“哥哥去忙了,待会儿红眼小龙回来,告诉他一个时辰后去找我,会有人为他带路。”
说完就走了,好似完全没有想过月白这条小狗该怎么跟萧应淮沟通。
【红眼小龙哈哈哈哈哈哈,现在的诺亚说话还挺好玩的】
不像以前,每次问他有什么想法,他便不徐不疾的朝着声源处扭过头去,用被发带遮蔽住的空荡双眼看着你。
明明知道他根本看不见,但就是莫名从那个少年身上感知到了诡异的穿透感。
诺亚走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没过几分钟,窗户那边就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月白扭头一看,随后瞪大了眼。
“你——”
咱们龙皇陛下,头发被黑丝带胡乱扎成了个马尾,他单手抓着一边的墙壁,对上月白的眼神后,牵起了经常在他脸上能看到的那种笑。
但这次莫名带上了点痞气。
“小狗儿,给你个东西玩。”
他说完,直接丢进来一个东西,角度精准的掉在了月白面前。
是一只可怜兮兮的鸟儿。
长得还很眼熟。
月白看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叫道:“阿福?”
听到自己的名字,阿福从装死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睁开眼看了看。
见到月白,它窜了过来:“呜呜呜,坏龙!他欺负我!!”
阿福不知道为什么身形变小了很多,几乎跟月白一样大了。
它展开一边的翅膀委屈巴巴的给月白看自己掉了许多的羽毛的那处。
月白看了看,确实快秃了。
她安慰了阿福几句,随后抬眼去看已经跳进来的萧应淮。
或许是他绑的太紧了,刚落地,他便把有些烦躁的把发带给扯了下来,一头发质黑亮的长发顺势垂了下来,他表情还有些嫌弃。
“你怎么把它带过来了。”
月白问道。
阿福抢着回答:“因为它是坏龙!”
萧应淮投来不咸不淡的一眼,后者立马闭了嘴,往月白身后藏去。
但月白比他也大不了多少,根本挡不住它,这就是自欺欺人。
“你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果子吗?抓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萧应淮语气很随意。
就跟说晚上要吃什么一样。
月白眼神怀疑的看着他。
好像很不相信对方是为了自己一样。
当然,她也没说自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祭司刚才说,让你一个时辰后去找他,有人会给你带路。”
萧应淮看上去没什么反应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是渊中蛊的事情。
“阿福,你当初在船上为什么抓我。”
月白把消息通知给萧应淮后,就开始审问阿福。
阿福动动脑袋,很直白的表示:“你身上有很香的味道。”
月白抬起爪摸摸它:“那怪不得让你欲罢不能了,原来是我身上的香味。”
阿福补充:“肉香,鸡腿味。”
“噗——”
月白扭头朝着声源处看过去。
萧应淮低头,肩膀颤抖个不停。
她面无表情:“你笑什么?”
笑屁啊,当初爱这个味道爱的欲罢不能不也是你?
萧应淮收住笑,抬脚走过来。
阿福吓得连忙从月白身后蹿了出去,但他看都没看这只可怜的鸟一眼。
他单膝跪地,拎起月白,在小狗脖子间闻了闻。
随后微微偏头,红宝石般的血眸对上她的眼神,有些疑惑:“我怎么闻不出来?”
月白翻了个白眼。
他拍拍她脑袋,语气难得带着调侃:“再长大点,长大了给我做坐骑,亏待不了你。”
月白笑了笑。
“你不知道吗?”
“骑狗烂裤裆啊。”
/107/107759/286102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