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婚纱的吕燕婷赶紧起身打电话给战守安,“守安,老鸿翔那边说西装已经好了,你记得现在去那边穿戴好后,直接去教堂。我们大家在那儿等你,记住了婚礼十点钟准时开始。”
“行,行,我知道了,我试好了衣服马上就过去。你放心,我绝不会耽误一分钟,好不好,亲爱的。”
战守安穿上了西装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师傅说道:“最好的面料,最好的做工,怎么样,我的手艺挑不出什么毛病吧!”
“不错,不错!”
“快去吧,新郎官!别让新娘子等急了。洞房花烛夜,乃是人生中的大事。”
“谢谢,谢谢。”说完战守安装着西装打着领结走出西装店。当他正准备上车时,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熟悉的声音,“这个怎么了,你说你怎么开车的?”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海生,海生,你醒醒,海生。”
“没事吧?”
“海生,你怎么样了?”
“对不起,让一让,对不起.....”战守安推开人群走过去一看,只见戴佩秋抱着受伤昏迷的海生坐在地上。
“没事吧?”战守安走了上去,一把抱起海生问道。
“战守安。”
“来,来,快,快,带他去医院。”战守安抱起海起,拉上戴佩秋就上了车向医院开去。
教堂里已人群欢喜,不停地向战守平和吕耀庭他们两家送来祝福,眼看婚礼开始的时间就要到了,怎么还没有看到新郎官战守安。吕耀庭气冲冲地走到吕燕婷的身边到,“燕婷,婚礼时间快到了,战守安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到?”
“爸,你别着急,应该马上到了,我再打电话催催。”
“让他快点,我去招呼一下客人。”
叶飞飞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吕燕婷问道:“怎么样?”
“家里没有人接电话。”
“家里没有人接电话,他可能正在来的路上。”
“来的路上,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今天也不可能不来的,行,嫂子,你先忙,我再问问。”
“喂,请问,战守安在吗?哦,谢谢!”
坐在手术室门外的战守安不停地安慰着戴佩秋,“佩秋,你别太担心了,孩子都进手术室了,医生一定会尽全力的。放心吧,孩子不会有事的。”
戴佩秋哭着说道:“我回到老家之后才知道孩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山区的医疗设备根本就治不了他,我就带他回来了。”
“我说你也是,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找我哥。”
“要是能找他的话,我就不会回山里头了。”
“佩秋,那你可以找我呀,行了,你现在担心也没有用。”
“守安,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多亏了你。你穿这么正式,不会耽误你什么事吧!”
“我……”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戴佩秋冲了上去问道:“医生,孩子怎么样?”
“孩子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输血,孩子是b型血,你们谁是b型血。”
“我是b型血,我是孩子的叔叔。我跟你们去。”
“走,快点。”
举行婚礼的时间马上到了,还是联系不到战守安。
吕耀庭很气愤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联系不到战守安。”
“吕老,肯定出什么状况了。”战守平在一旁解释道,“要不要跟大家解释一下。”
戴佩秋看着战守安走进手术室里,焦急地在外面等着。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她问道:“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还需要留院观察七十二小时。”
“谢谢你,谢谢医生。”
醒来的战守安拨通了梅陇镇饭堂的电话,“你好,我想问一下战守安和吕燕婷的婚宴……什么,结束了!”接着战守安又胆战心惊地又在拨打电话道:“请问是吕公馆吗,吕老先生在吗,哦,他不在呀;那请问吕小姐在吗。都不在啊!”
战守安看着戴佩秋,然后道:“佩秋,最近就住我们家吧,离医院也近,回头看海生比较方便。”
“我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戴佩秋擦了擦眼泪道:“别这么说,这根本不关你的事。”
“佩秋,这怎么不关我的事呢,我犯下的错误我一定负责到底,从明天开始,我替你申诉,该找哪个部门就找哪个部门,我相信他们不会不管的。你现在的处境就是你最有力的佐证,得让他们考虑考虑,当初让你离职的决定是否正确。”
“守安,这是我自己决定的,怪不了别人。”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组织上也不会错怪你,你也不会到今天这种地步。佩秋,有错必纠这可是写在党章里的,不管任何人任何部门都不例外,我相信我们的党是公正的,我也相信这一次我一定能为你平反成功。”
“平反,对,希望吧!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我们是战友,你别忘了,我们,我们差一点就死在一起。”
安顿好戴佩秋后,战守安刚拉开门就听到倒地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是戴佩秋昏倒在了地上。他马上走了过去,抱起戴佩秋向房间里走去。而这一幕正好被开门进来的吕燕婷看在眼里,她愤怒地离开了。
看着戴佩秋终于睡着了,战守安轻轻地带上门,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这个时候组织上紧急召唤自己一定有什么大事的发生,他不时的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他转向一个胡同,然后走到一间房屋的门前,从门头上拿起钥匙打开了大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走上三楼的一个房间里,战守安走了上去紧紧握住林晓之的手。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天击计划专案组副组长高风同志。”
“你好!”
“你好!”
“以后你的直接联系方式由高风同志负责完成,一会儿他会向你介绍具体的方式。来,守安同志,过去看一下。”说完林晓之打开窗帘透过玻璃指了指正在工作的其他人说道,“天击计划专案组正式成立了,他们既是你的同志,也是你的后援。只等你被唤醒后全体投入战斗。当然除了高风同志,他们都不会见到你,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在这儿只有一个代号‘信天翁’”
“林书记,我知道你们这是为了保护我。”
“来,我们坐下说。”
“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明白。”
高风开口说道:“你今天的行为威胁到整个天击计划的侦破。”
战守安听了后笑了笑道:“你们跟踪我。”
“你收留了一个女人。”
“你们既然监视我,你们应该清楚,她叫戴佩秋。是我们自己的同志。当初她是为了帮我找到你,受到组织上的牵连,如今生活紧迫,我有义务帮助她。”
“你跟她在一起还有谁发现?”
“没有啊!”
高风接着又说道:“那好,你现在回去,立即和她脱离接触。”
“怎么脱离接触?”战守安看了一眼高风问道。
“就是让她走,再也不见面。”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是保密局派遣的特务,你不能和她在一起。戴佩秋参加过策反八十九旅的起义,她的共产党员的身份是公开的。敌人如果知道你现在和她在一起,就再也不会唤醒你。”
“好,那我现在就回去妥善安置她。”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刚才说,我们在监视你,难道敌人不同样也在监视你吗,你跟她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险,否则我们不会向你发出十万火急的信号。”
“那你们说,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趁敌人没有发现前赶紧让她走。”
“我答应要帮助她,我不能言而无信。”
“战守安同志,如果敌人发现你在帮助她,那么天击计划的侦破行动将彻底失败。”
“我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你太低估我们的对手了,因为天击计划从上到下都是单线联系,而你今天的行为正在破坏这唯一的希望,如果你再继续下去会毁掉整个专案组和整个计划,我们烈士的鲜血就白流了。”
林晓之看了看正在对话的战守安与高风道:“战守安同志,如果你实在做不到,组织上也不勉强你。”
听了林晓之的话,高风站了起来拿了一份文件放在战守安的面前,战守安拿起来看了看。
林晓之看了看战守安道:“你在上面签了字之后,就可以离开专案组了。”
高风在递笔给战守安时又说道:“签完字之后,你想怎么帮她就怎么帮她。”
战守安拿起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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