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佩秋看了看睡在床上的战守平,或许她的离开才能让战守平更加的踏实。更何况现在战守安半点消息也没有,她必须尽快处理好自己的事,这样才能去救战守安。自叶飞飞的出现后,戴佩秋感觉到自己像是多余之人,她必须尽快作出决定,尽早离开战守平。
第二天一早,战守平刚从楼上下来,戴佩秋马上喊道:“老战,来,来,坐下来吃饭。”
“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平日里早晚两头都见不着人。今天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家里呢?”
戴佩秋听了后笑了笑道:“老战对不起,平时也没有把你照顾好。”
战守平放下了眼镜看了看戴佩秋说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其实这两年以后你对我怎么样我是知道的。”
“肯定出什么事了?”
“看把你紧张的,没事的,老战,快吃吧。”
“佩秋,你得赶紧告诉我,不然我可吃不下去。”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战守平准备起身接电话。戴佩秋一把按住了他道,“你吃饭,我来接。”
“喂,高秘书呀,他在。”戴佩秋转身对战守平说道:“后勤处让你去参加会议。”
“你跟他说我马上就到。”说完战守平起身戴上眼镜,拿起公文包并说道,“那我先走了,晚上等我回来咱们得好好聊聊,肯定有什么事。”
戴佩秋透过窗户看见上战守平上了车,她眼睛注视着,直到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离开出租房的叶飞飞,用了沙小丽的名字在火车站找到一份保洁工的工作。
“沙小丽外面有人找你。”
“好,谁找我呀?”
“不知道!”
“谢谢你!”说完叶飞飞把头伸出窗户外看了看,她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戴佩秋。
叶飞飞放下手中的活慢慢地向戴佩秋走了过去,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都忘了,你是军管会保卫科的科长,要想找我一下小职员太容易了。”
叶飞飞不知道,同时发现她在这里的还有夏天水,夏天水没有停止查叶飞飞下落这件事,他终于在火车站那里打听到了化名叫沙小丽的一名保洁工,实际上就是叶飞飞。他必须把这个情况马上报告给战守平,拨通了军管会后勤处的电话。
战守平正在同后勤处开战略物资补给的会议,有人向他提出前面山体滑坡,我们有一部运往前线的物资被堵在那里。还有人说前道公路被国民党的飞机炸后出现塌方,需要及时调动后勤人员进行抢修,以便所有的物资及时补给正在前线作战的战士。
咚咚咚的敲门声,外面的哨兵喊道,“报告。”
“进来”
“首长,有电话!”
“我在开会,一会儿再接。”
“对方说是你的旧相识,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说。”
“对不起,耽误大家一会。”说完战守平起身离开会议室。
“喂”
“旅长,是我!”
“夏天水,你怎么把电话打到这儿来了。”
“旅长,我,我找到夫人了。”
“你怎么找到的,她人在哪儿?”
叶飞飞看着站在眼前的戴佩秋,她不知道戴佩秋又来找自己是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飞飞,你把工作辞了,离开这里。”
“佩秋,你让我把工作辞了,凭什么让我把工作辞了,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我辞就辞。上次你让我离开战守平,我已经离开了,你让我不要牵连他,我也做到了。你想要的,你都得到了,难道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要什么?难道连我一块安身立脚的地方你也不愿意给吗?”
“佩秋,你已经拥有了我的丈夫,做人不要太过分了。”叶飞飞说完准备转身离开时,被戴佩秋叫住了,“你站住,听我的。”
“听你的,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要不我告诉你,你是谁?你表面上是我的朋友,那是装的,那是假的。你还要自私到什么时候。你就是一个抢夺我家庭的女人;一个欺负朋友的人;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真的好后悔认识你。”
戴佩秋带有委屈和复杂的心情看了看叶飞飞,她没有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在了叶飞飞的口袋里,然后转身就走了。
叶飞飞看了看转身离开的戴佩秋,然后打开开了信封是一份戴佩秋和战守平的离婚协议书......
战守平还在电话里听夏天水说话,“就在昨天属下去平海机务站开会路过食堂的时候,我看过夫人的。她正和一群女工吃饭。属下这次没敢惊动她,怕她到时又跑了,就悄悄地打听到她就在那里上班,做保洁工,她现在叫沙小丽。”
“沙小丽!”
“对,旅长,接下来你看要怎么做,要不,等你开完会属下再陪你走一趟。”
“你立刻找到夫人,接她回我家,会后,我马上就回去。”
放下电话的夏天水就匆匆地赶去平海火车站。
“你找沙小丽?”
“对,对,对,就是在你们这里做保洁工的沙小丽。”
“她刚刚来过了。”
“好,那麻烦你带我去见她。”
“你见不到她了。”值班室里的女工有一句无一句的说道。
“见不到她,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
“哦,你别紧张,是怎么回事,她呢,刚刚来辞职了。”
“她就是一个女工,这辞哪门子职呀!”
“也就是说,她不干了,就走了,这样你听清楚了吗?”
“她有说她去哪里了吗?”
“她没有跟任何人她要去哪里?”
战守平还在开着物资补给供应的会议,哨兵再一次告诉他,有人打电话找他,他起身走了出去,拿起了电话道:“怎么样了?”
“旅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夫人就辞职不干了。”
“那,那她人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也问过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夏天水,你怎么不给我盯紧点。”
“旅长,都怪我,没有盯紧,我马上去找。我一定找到夫人.....”
还没有等夏天水把话说完,战守平就匆匆挂了电话向会议室走去。
“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这个会我们明天再开......”说完战守平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这么多天没有战守安的消息,吕燕婷打算自己去找战守安,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同志,这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吕燕婷问道。
“这里是军管会保卫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这是规定。”
“我说这位同志,你怎么就知道我是闲杂人等呢,我可告诉你,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得见一个重要的人。你要是把这件事耽误了,到时你能担待的起吗?”
“好吧,那你跟我到传达室登记一下。”
说完就领着吕燕婷到了传达室。
“你要找谁先登记一下,然后你自己叫什么名字也要写上去.....”
吕燕婷写上的自己和战守安的名字。
“同志,你要找的人是哪个科的?”
“好像叫什么审......”
“预审科!”
“帮我接一下预审科.....”
冲进来的吕耀庭一把按掉了电话,然后撕下了传达室的登记本上的一页,不停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搞错了,搞错了。”说着,拉着吕燕婷走出了传达室。
“爸,爸,你干嘛呀,干嘛?”
“燕婷,你是不是疯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爸,我没有疯,我只是过来看看战守安,我怕他会出事。”
“你以为这是过去的时候吗,不管什么地点,什么时间任你大小姐发脾气、耍性子、胡来。你知道吗,这件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捅个大篓子。”
“那又怎么样,我才不怕呢!”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
“当然了,爸,你是害怕,你害怕被牵连进去。”
“燕婷,老爸还没有老到这么糊涂的时候。我知道你跟战守安的关系不一般。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他那么保护你,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他一个字都不提。你倒好,扭头就过来找他,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后果就是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好了,好了,你也别着急,爸这次来就是会会老朋友,帮忙打听打听战守安的消息,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爸,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来,来,来,快上车回家。”
极度疲劳瞌睡的战守安耷拉着脑袋被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前面炽热强烈的白光直射他的眼睛,让他无法入睡,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辛达仁再一次回到审讯室道,“战守安同志,你已经回到了组织的怀抱,你在敌占区所有经历的痛苦都已经结束了。而且你不用担心你的秘密被敌人发现,因为,从这一刻开始,你的身边都是自己人。把你知道的,都跟组织说,说吧,放心地说。”
战守安的精神上出现恍惚,他仿佛看到了林晓之书记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对他说道:“战守安同志,说吧,组织上信任你,你也要相信组织,放心说吧。”
战守安不停地摇晃着脑袋说道:“我本来要告诉你。”
仿佛林书记还站在自己的面前问战守安,“守安同志,说吧,我听着呢。不要有顾虑,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件事情很重要.....”
“守安,组织上一直在等你说这件事情,没事的,我在你身边,说吧,放心地说......”
战守安的脑海中想起了刘义雄对他说的话,“不,非常重要,要想尽一切办法见到林晓之书记。在见到他之前,对任何人不能提起天击计划的任何情况,因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渗透到我们指挥系统的哪一个级别,哪一个层次。”
战守安知道,他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崩溃的边缘,下一秒他就要被突破了,机密有可能被泄露,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会付诸东流,化为乌有。形势万分危急。
一旁的辛达仁也发现了战守安已经到崩溃的边缘,即将开口说出真相,“战守安,说吧,赶紧说。”
“我,我去,我去摩天岭,就是,就是为散散心。”说完后战守安用尽全力按着自己的伤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倒在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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