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守安胳膊上的伤口湛出来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然后他必须忍着这撕心裂肺的疼,继续坚持下去。
听了战守安的所说的话,萧文华发出阵阵的冷笑,“你这一套空话是在骗你自己吧,你也是保密局的老人了,请你不要侮辱同仁的智商好吗?”
在隔壁监听室地沈在新透过玻璃看了看萧文华与战守安,他也注意到了战守安的胳膊在流血。
萧文华走了上去问道:“你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必须面对事实,挺身而出,来证明我对党国的忠诚,证明通缉令的错误。”
“你用什么行动来证明?”
“我要挖出藏匿在保密局的共谍,消除党国后方的隐患。”
“战守安,你说保密局里有共谍,他是谁?”
“萧处长吧,这个我无可奉告,我要当面告诉沈主任。”
审讯的一切对话,沈在新听得清清楚楚,如果真的像战守安说的那样,他能够挖出藏在保密局的共谍,这也何尝不是件好事。战守安所对自己的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需要带人一起去现场查看,仅凭战守安的几句话,他当然不会轻意相信。
当然这时的沈在新宁愿相信战守安说的话是事实,这样蔡大勇的死和秦风的失踪可以得到了结,至少对自己的仕途不会造成影响,更何况秦风是从国防部那边调过来的。
通过对战守安的审讯,沈在新是非常认可这个从宪兵队调过来的萧文华,这个人心思缜密......
车子很快就到了案发现现场,战守安他们走下了车,指了指前面不远处对他们说道:“到了!”
战守安掀起了地上帆布,下面躺着的就是保密局的秦风。
萧文华走了过去,查看着胸口的枪伤,血液还没有完全干透。战守安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秦风说道:“这就是藏在保密局的共谍。”
沈在新也走了上去看了看秦风道:“他是怎么死的?”
“被我打死的。”
“你打死的。”
“是的,我要不打死他,他会打死我。”
“你以为我信吗?”沈在新看了看战守安。
“萧处长,麻烦你查一下他的枪伤,然后再对照一下我的。”
萧文华没有说话,解开秦风的上衣扣,继续查看着伤口。
“主任,根据战守安的描述看,是不存在漏洞,但是需要依据,只能先带回去进行比对与化验才能最终下定论。”
沈在新听了后点了点头。
战守安再一次被带到审讯室。
“在我藏匿期间,秦风突然找到我,他向我表明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是中共地下赏,在旅营撤退期间,他参与了对我哥哥的策发工作,他之所以找到我,是希望能把我送回到匪区与我哥哥团聚。我为了搞清楚他的真实目的和隐藏在他背后的潜伏网,我就假意答应了他,并与他保持联系,交往。在此期间,他告诉我,他可以提前知道我们特别督导室的所有行动。我就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是用特殊手段。为了搞清楚他是什么特殊手段,我跟踪过他,然后我发现他有个秘密住所,就在这座大楼的对面。”
“门牌号呢?”
“具体哪个门牌号我不知道,跟得太紧,我怕被他发现,但是那栋大楼不大,我想你们逐层逐户搜寻就可以搞清楚了。”
萧文华想在指纹的比对及枪伤的分析报告没有下来之前,他是完全不相信眼前的战守安的。现在秦风死了,弄个了死无对证,他现在只能继续审下去。
“现在,我想知道秦风是怎么死的?”
“好的,他已经为我找好了去匪区的船,就在他要亲自送我上船。而我呢,为了搞清楚他的同党和接应人,我只能假同他们一起去码头。没有想到,到了码头后遭遇了蔡处长的阻截,秦风打死了蔡处长之后,又胁迫我去大角坡的另一个秘密接应点......”
“到了那儿之后,他告诉我,只要他一发出信号就会有人过来接我们。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刻,如果我,如果我再不动手的话,就会被他们送到匪区了。我就趁他不备,掏出手枪对准了他,开始我还是希望他能够跟我一起回到局里接受审查。可是呢,他拼死反抗,我只能开枪。”
“战守安,你是知道的,你杀死的是保密局特别督导室的副主任,你刚才说的话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持,按照战乱时期,惩治谍匪,你面临的将是死刑。”萧文华压抑着怒火对着战守安说道。
“没有关系,匪患已除,我死不足惜。”
正在监听室里的沈在新对战守安的话是将信将疑,其实他甚至宁愿相信战守安说的是事实,这样至少他对上面有个交差。但,这种死无对证的话,需要时间来证明的,于是他马上命令道,“快,快让人去搜刚战守安说的那栋大楼。”
很快保密局里的人回来向沈在新报告说他们在秦风的房间里搜到了一份文件,沈在新慢慢地打开了文件......
这边审讯室里萧文华继续审着战守安,“你在旅营上火站时带着一个女人,她是谁?”
“我的未婚妻,沙小丽。”
“她现在在哪里?”
“走散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萧文华没说话,慢慢将桌子上的画像拿了出来,给战守安看了看道:“是这个人吗?这是保密局的画师根据关处长的描述绘制出来的,画得还不错。”
战守安看了看,点了点头。
“战守安,你看清楚了,我再问你一遍,她是谁?”
“萧处长,我已经告诉你了。”
“说实话,战守安。”
“我说的都是实话。”
“战守安,如果你不想说,我替你说,但你要为你刚刚所有说的话负责。”说完萧文华站了起来,一只手拿着画像,一只手拿着战守平与叶飞飞的结婚照,递到了战守安的面前。
“这个女人叫叶飞飞,是战守平的妻子,你的嫂子,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战守安看了看萧文华,这一切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看来保密局早就调查清楚了沙小丽的身份,然后他说道:“萧文华,两军对战,那是男人的厮杀,和他的妻儿老小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说在战场上失败了,就拿他的妻儿老小杀戮泄愤,还算什么堂堂国民革命军,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小人而已......”
“战守安,够了,你别同我说这些大道理,快告诉我,她的下落。”
“我战守安头顶上就一个脑袋,我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来换一个无辜的女人,如果你要,就将我的脑袋拿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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