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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严肃场合,一定不能笑

    问:身为朝廷官员,青天白日,山道之上见人抢亲,应该要怎么做?

    程灵还未有应对,房郎中倒是急了:“嗳,这怎么还抢上了?聘则为妻奔为妾,程主簿,你倒是管管啊!”

    喜娘坐在地上,绝望地嚎哭:“家门不幸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孽障……”

    哭声未歇,只见一道青影闪过。

    程灵飞身而动,二当家右手扛着云娘,左手刀像是一缕狭长的光,在这瞬息间反应过来,迎面便劈向程灵。

    二当家怒喝:“什么人!”

    程灵则赞一声:“好刀!”

    刀是好刀,可惜如今的程灵功力长进,已非从前初来此界时可比了。

    她的手像是一片变幻莫测的云,又像是一道融化了百炼钢的水,极致柔弱,却又带着一股沛然莫可抵御的强大力量,空手入白刃!

    手掌擦着刀锋而过,二当家心口一跳,只觉得手腕一痛,手上一空,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手中那柄狭长的柳叶刀就这样被程灵给夺走了。

    二当家只来得及惊声:“你……”

    程灵夺走了这柄柳叶刀,那窄刀在她指掌间刷刷刷一转,刀花飞旋。

    “啊!”

    西山头冲下来的众山匪齐声惊叫。

    原来就在这片刻间,程灵将手中的柳叶刀脱手掷出,柳叶刀像是一枚回旋镖般,带起雪亮的刀光扫中了冲在前头的数名山匪。

    刀风凛冽,割得人肌肤生疼。

    冲在前头的几名山匪便砰砰砰一齐倒在地上,而这个时候,柳叶刀在空中转了一圈,刚好又回到了程灵手中。

    这、这是何等武功?

    这简直已经超出了当下众人的想象极限,这一刻,山风都仿佛寂静了,山间的虫鸣也似乎微弱了,就连那坐地嚎哭的喜娘,她都不哭了。

    她坐在地上,就那么张大着嘴巴,惊恐地看着程灵。

    直到跑在后方的山匪群中,有人哀痛地大叫一声:“七娃子,狗蛋!老鳖……你们怎么了?”

    只见前头被程灵飞刀放倒的山匪们……通通都倒在地上,像是死了……

    二当家目眦欲裂,看向程灵,这是哪里来的杀神?

    他放下云娘,一步上前,正面站到了程灵面前。

    “你……”二当家再度吐出一个字。

    然后这个字再一次被打断了,打断他的是倒地人群中响起的几道痛哼:“啊——”

    “好痛!”

    老鳖是黑虫寨资历最老的那一批山匪,混得久了,有的时候这人就跟个老油条似的了,别的什么时候都未必积极,就在看热闹的时候最为积极。

    这不,二当家抢亲,老鳖必然就冲在最前方。

    他从没想过这回会有什么危险,虽说之前在山上见着了,这回抢亲的还有另一伙人,但那又怎么样呢?

    打头的可是他们二当家,那一手柳叶刀出神入化的,大当家都要甘拜下风。

    有二当家在前头,他们这些跟着抢亲的还用怕吗?

    此时不紧跟着摇旗呐喊,凑近了去看热闹,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老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个时候翻车。

    从程灵在那山坡上飞身而下,到她夺走二当家手中的柳叶刀,再到她脱手掷出这柄刀,这一切描述说来话长,实际上却不过都是发生在瞬息之间。

    西头山边冲下来的群匪根本都来不及反应,冲在最前头的老鳖更是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就感受到了一股刺透肌骨一般的痛。

    老鳖是真以为自己要死了,他甚至觉得,当那刀风从自己胸前拂过时,他的整个身体都好像是在这一瞬间,被整整齐齐地切割成了两半。

    老鳖倒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

    直到片刻后,他听到上方的兄弟们喊:老鳖死了!

    老鳖真死了吗?

    不!还能听到说话声,还能喘气,原来他没死啊!

    娘咧,刚才可真是吓死个人。

    那个煞神年纪轻轻的,出手那么狠,却原来不是要杀人。可是不杀人,“他”飞出这一刀,图什么?

    老鳖一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却又在这当下,只觉得胸口一凉。

    一片片布料被山风吹起,老鳖低头一看,只见到自己胸口露出一道细细的血痕,而血痕往下,则是被完全割破的衣裳。

    本来就破烂的衣裳这下子齐胸而断,露出了老鳖干瘦的半个胸膛,还有肋骨分明的腰腹,以及更下方……那打着五颜六色,十来个补丁的裤头。

    破衣烂衫迎风飞舞,老鳖愣了。

    “噗!”

    忽然之间,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

    老鳖转头一看,正对着他笑的,原来是先前跟他一起被放倒的狗蛋。

    狗蛋也没死,现在他从地上爬起来了,正指着老鳖发笑。

    老鳖:“呵呵呵……”

    笑毛笑?你他娘的一副鬼样子,有比老子好看吗?

    得了,大哥别笑二哥,刚才被程灵用刀划过的数人现在又全都从地上爬起来了。

    然后他们有了一副统一的形象:每一个人的衣裳都是断了半截,破衣烂衫连带着一截截寡瘦的躯干,袒露在这寒凉的山风中,风也萧萧,人也悄悄。

    全场皆寂,气氛一时古怪。

    二当家站在程灵对面,表情扭曲,忍得很辛苦。

    他不想笑的,他知道自己应该严肃。现在是抢亲的关键时刻,所有阻拦他带走云娘的都应该是他的敌人!

    夺妻之恨,又岂能轻易动摇?

    所以,不能笑,一定不能笑。如此连番自我告诫,二当家终于又重新酝酿出了满腔的愤怒情绪。

    他板住了脸,沉声质问程灵道:“阁下如此拦路,究竟是要做什么?”

    程灵道:“有人告诉我,聘则为妻奔为妾,因此在下路见不平管个闲事,问一问二当家,你这是要带走这位娘子,回山寨去做妾吗?”

    “什么?”二当家就愣了。

    程灵于是又心平气和地重复了一遍:“请问二当家,这是要抢亲纳妾吗?”

    二当家变了脸色,一时转头去看身后的云娘,连忙道:“我与云娘两情相悦,我带她回去,自然是要拜堂成亲的,你不要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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