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选件别的？”中年男子问道。
“不用了，就它了。”
“这……”
唐老板看向林乐瑶，犹豫不决。
“多少钱？唐老板报个价吧。”林乐瑶含笑示意。
唐老板脸色尴尬，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个画不太值价，送你爷爷可能太便宜了，不是你要的值的收藏的东西。”
“这……”
“唐老板，这画你就出个价吧？”
就在林乐瑶和唐老板交流中，张海海似笑非笑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霍然间，店内静谧，一双双目光纷纷看向了张海海。
张海海的话，令得魏和风和唐老板都是脸色一凝。
心中的弦，也是猛地绷紧。
他们跟张海海接触不长，但在这短暂的接触之中，他们都是已经肯定，张海海绝对是个古玩行家。
所以，听到张海海那似笑非笑的话，二人的心头，难免紧张。
难道，那幅画有问题？
唐老板脸色阴晴不定，下意识扭头看向魏和风。
他当初收这幅画时，就曾请魏和风鉴定过的。
以魏和风的眼力和经验，不至于会看走眼吧？
察觉到唐老板的犹疑，魏和风的眉头都是皱了起来。
稍稍沉默，魏和风看向张海海道：“张小友是什么意思？”
林乐瑶不语，也是惊奇的看向张海海，期待着张海海的解释。
张海海微微一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想早点回家了？”
“这……”
唐老板尴尬起来。
魏和风的脸色更是严肃起来。
“张小友，这幅画老夫看过，没什么年代，不是什么值钱的画。”
魏和风沉着脸道：“莫非，张小友别有异议？”
张海海笑而不语，丝毫不解释，就只是平静地看着唐老板。
唐老板的脸色，不停起伏。
一双目光，在张海海和魏和风的身上来回扫视。
张海海颔首一笑：“还是请唐老板开个价吧？”
唐老板也不拖沓，利索地取出画来，递给了张海海。
“这样……这画就拿整数一万元整，我也不乱开价。”
“但还请张小兄弟能为我们解惑！”唐老板恳请道。
张海海没回答，而是看向了魏和风。
从魏和风和唐老板先前的眉来眼去之中，他不难看出，这幅画应该是被魏和风鉴定过的。
他大致了解到魏和风身份不简单。
若是他这样当众揭露这幅画的真相，无疑会有打魏和风脸面的意思。
这样的行为，岂不是得罪人吗？
所以，张海海看向魏和风，实则是询问对方的意思。
若是对方不介意，他倒是无所谓。
但若对方介意的话，那他怎么能说出来？
魏和风活了大把岁数，什么场面没见过？
迎着张海海的目光，他就猜到了张海海的意思。
当即脸色一正，道：“张小友但说无妨！”
“老人家不怪？”张海海轻笑。
“古人云，活到老，学到老。小友今天若是能让老夫开眼，老夫岂敢有怨？”魏和风坦然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献丑了！”
张海海拱手抱拳，朝着魏和风施了一礼，这才拿起那幅画，展开在了桌面上。
这是一幅仕女美人图。
确实如同魏和风所说，画上的女人虽美，但落款和画工及笔墨，年代并不久远。
这画的表面，并不简单。
张海海信心十足，笑容不改。
他眼神望了望桌面，用手在那桌上的茶水里沾了沾，再走回画边，开始慢慢的卷边。
看到张海海的动作，魏和风的瞳孔猛地收缩。
“画中画？”
紧接着，魏和风脱口失声。
唐老板的脸色也是猛然一变，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张海海的动作，丝毫也不敢转移分毫。
越看，他的眼神，越是复杂。
“什么是画中画？”
旁边的林乐瑶则是微微疑惑，有些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