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这些，有什么意思？随便一个人，网上查都查得出来的。难道你凭着这段话，就想证明我们的墨玉翡翠是黑曜石？”
王掌柜犹豫了下，冷声一笑：“我们做过热释光和器物分子鉴定，都足以证明这件墨玉翡翠摆件是A货。”
对于王掌柜的驳斥，张海海不以为意，轻笑道：“所以我说过，也许你们的人品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或许是你们的眼界。”
“黑曜石一般为完全的单色，其表面可能会出现斑点或条纹状的纹理，这是因为黑曜石是岩浆迅速冷却凝固形成的。而墨玉的表面基本没有什么纹理，但可能可以看到白色或碧色的杂色。”
说到这里，张海海顿了顿，道：“喏，你们店里不是有卖墨玉翡翠挂件吗？你仔细对比一下，认真地确认一下原料。既然你信誓旦旦，想必也不是没本事的人，应该不难看出两者间的差异。”
听着张海海的话，王掌柜想要反驳。
但考虑到毫无根据，又见张海海信誓旦旦，他犹豫了下，最终转身去了柜台。
取来一件墨玉大肚佛吊坠。
周围人全都翘首张望，大气不敢喘，紧张关注。
片刻后，却是看到，王掌柜的脸色勃然一变。
“怎……怎么可能？”
王掌柜身影踉跄，脸色猛地苍白，如遭雷击。
如果不是旁边的伙计手疾眼快扶住了他，估计他都得栽倒在地。
“嘶！”
王掌柜的反应，瞬间引发了场中人群的哗然。
不少人倒吸凉气，脸色跟着剧变，悚然大惊。
毫无疑问，张海海说对了。
那件墨玉翡翠挂件，居然是假货。
林乐瑶都是挑起了眉头，清亮的眼眸，都是微微圆睁着。
惊诧的表情，流露在外，难以掩饰。
万宝斋被打脸了？
王掌柜打眼了？
天呐，堂堂京城市古玩协会的理事被打眼了，享誉全国的万宝斋被人打脸。
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古玩界怕都是要掀起震动。
一时间，人群在看向张海海的眼神，都是变得敬畏起来。
“两千万……这可是两千万呐……”
王掌柜汗如雨下，脸色如丧考妣。
两千万还是他们万宝斋买回来的本钱，卖给林乐瑶，可是开价三千万的。
如果十倍赔偿的话，那就是三个亿。
万宝斋虽然享誉全国，但是店内资产，满打满算也就两亿左右。
赔三个亿？
那不真是倾家荡产吗？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
钱财赔了，有机会再赚。
但是，这次打眼，也会将他们万宝斋辛辛苦苦累积起来的良好声誉毁于一旦。
从此以后，再想爬起来，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全国知名的古玩店，可远不止万宝斋一家。
万宝斋垮了，同行竞争的对手，岂会再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噗通！”
想到这些，王掌柜两眼翻白，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四周人群，一片静谧，无人敢作声。
一双双目光看向王掌柜，
纷纷流露出怜悯和同情的色彩。
同时，对张海海这个年轻人，更是敬若神明。
……
万宝斋的结局如何，
王掌柜的情况怎样，
张海海都没心思在意。
在人群惊震之时，张海海便离开了万宝斋。
他还得赶紧去古玩ymfn淘宝捡漏。
连续逛了几家古玩店，都没找到满意的。
不得已，张海海选择了街道的路边摊。
逛了大多数的摊位，都没发现理想中的物件，这让张海海有些气馁。
“先生，咱们这件金丝楠，可是实打实的阴沉料。您仔细瞧瞧，这造型，这包浆，百分百的真货啊。”
正在张海海准备放弃的时候，一道声音，吸引了他。
猛地抬头，巡音看去，便是发现隔他不远的一个摊位，摊主正口水横飞的跟一个男子介绍。
男子半蹲在摊位前，手掌着一件金丝楠小茶盘，反复查看。
他的脸色十分沉肃，闪烁不定的眼眸，显露出他犹豫不定的心绪。
张海海的目光，锁定了金丝楠茶盘。
用眉心凝聚，观察了两眼，他的心下猛地跳动起来。
这是件真品。
但那个男子，明显是看不准。
任凭摊主介绍，他始终不语。
张海海靠拢上去，不发一言，安静地看着。
这阴沉金丝楠茶盘明显是被人看中了，他不便开口。
若是假的还好，他倒是可以提醒一句。
“先生，这么真的东西就在您面前，您还犹豫什么？这要是错过了，下次就再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摊主不停劝说，让淘宝的男子更是犹豫。
对方反复观看许久，还是没法确定。
“算了，看不准。”
终于，男子将茶盘放下了，摇摇头起身，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