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签了这么一个大单,找经理请半天假倒没遇到阻拦,经理爽快的批了。
等她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淡黄的裙子,白色高跟鞋,垂肩的长发,高挑的身材,确实很出众。
“走吧。”张松挎着包叮叮叮的出去,然后直径往门外走去。
张海海上车,她不客气的坐上副座:“今天你让我签了这么大一单,我怎么也得请你吃顿饭感谢!”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了?
张海海心里腹诽,想追我就直说吧,还绕圈圈画道道的编。
不过说实在的,这么一大美女倒追自己心里还是很愉快的,虽然知道她看上自己是因为自己有钱,但现在这社会,没一点经济基础你能找到媳妇?
张海海心里想着事,载着销售顾问张松在路上晃着,他开始认真考虑后事:“这张松明明就是绿茶,自己心里也是瞧不上的。”
“就算长的养眼,但谈不上有感觉,自己真的要让这样一个虚荣的女子粘上?”
再侧身一看,“肤白貌美是有,脸上白是够白,但再厚的粉遮不住脸上的许多雀斑…”
经过一个三岔路口时,张海海想得出神,压根儿没注意到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人,等他意识到危险,早已躲避不及,大脑刹那一片空白。
刺耳的刹车声里,张海海才买的宝马车前脸,紧贴着一位女子的左侧身体停下。那女子傻立在路中间,身体都忘了如何移动。
张海海同样被吓傻了,好半天才拍开车门,气冲冲下来,手指几乎点在那女人的鼻子上,大声质问:“你!怎么回事?”
那女孩起头,看到的是一张俊美而嚣张的脸,是张海海的脸。
这时女孩突然爆发,扬起手中的背包一下下砸了过去,对着张海海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撞了人还这么牛逼,你谁呀你!有辆宝马你了不起吗?”
张海海显然被这女孩的泼辣给吓了一跳,倒退两步躲避着包中四散的杂物,回应,“哟嗬,挺秀气一小姑娘,这么泼呀?走道不看路,你还有理了你!哎哟,还打人,你信不信我还手?”
女孩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索性把泼赖进行到底,直逼到他的脸前,“行啊,你现在就还,不还手你是孙子!”
张海海盯着女孩,脸上划过一丝奇异的表情,仿佛是惊讶,接着是恍然,然后笑了起来,“成,算你厉害,今儿我真走了眼嘿!”
背包带被张海海攥在手里,女孩用力抽了两下,但纹丝不动,眼睛狠狠瞪着他。
张海海却笑眯眯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女孩脸上逡巡。
另一侧车门打开,穿着制服的张松扭下车,袅袅婷婷地倚在车门上叫他:“咱们走吧。”声音娇媚得滴得下蜜水来。
女孩用手背狠狠抹去眼泪,跟自己说:“大不了回家,有什么可哭的?”
“稀子。”张海海出声道。
女孩的心突然大力一跳,这声音如此熟悉,似早已镌刻记忆深处。她抬起头,顺着牛仔裤、针织衫一路看上去:“怎么会?”
“承蒙不弃您还记得我,真让人感动。”
女孩完全没有思想准备,脸迅速地红了,简直不敢看他。
稀子在哈工大上本科,凭着优异的成绩保送北大研究生,所以今天就在北京的街头差点出车祸,这奇妙的缘分!
张海海一不做二不休,迅速叫了滴滴,把绿茶张松送走了。
张松临走时狠狠看了看稀子,心里满是不甘。
有些女人不值的浪费时间,有的女孩却要加倍爱护,宁缺毋滥!
张海海带稀子去的地方,是一家私人菜馆。
四合院的古老建筑,温暖的帷幔和恰到好处的灯光,陌生但让人神往的布
景。
女孩顿时退缩,磨蹭着不肯进去
张海海奇怪:“你怎么了?”
“这种地方会不会很贵?”稀子诚实发问。
“你是要请我?”张海海眨眼问道
“我没这么多钱。”
“你成心寒碜我是吧?”张海海大笑,“在北京我可是东道主。”
“咱们换个地方吃吧。”犹豫半天,女孩还是不愿意进去。
“你这人,怎么这么事儿啊?”张海海不耐烦,抓过女孩的背包,拉着女孩的手就走进去了。
这时候再拿腔作态就显得过了,稀子只好朝他笑一笑,“那就谢了。”
稀子任他握着,脸上有点发烫,张海海的手心温暖而干燥,指腹和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硬茧。
女孩用手指挠挠他手心的茧子,打趣的问:“这什么?劳动人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