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坐在上位,刘启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对于韩信无礼的让堂堂诸侯王给自己让座的行为,暴躁的夏侯太尉根本无法忍受,他谄笑着询问:要不要给你搬个榻?
群臣毕恭毕敬的坐在了他的左右,氛围再也不像方才那样有说有笑,众人都低着头,神色肃穆,一言不发。
韩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竖子整日写信给我吹嘘,却不肯送两车来让我见见!!!」
韩信之所以知道火药的事情,当然是因为某人的书信,某人在书信狂妄的表示:有了这个东西,哪怕是在十万人以上的较量上,自己也能稳胜老师,一个时辰就能结束战役。
并且又在最后补充道,这个东西能改变如今的战争,以往的兵法很多都会变得不切实际。
那种得意和狂妄几乎都从纸张上跳起来撞着韩信的额头了,就好像是在指着韩信的鼻子,说着自己如今能轻易的拿下他。
韩信读完书信,自然是勃然大怒,好一个竖子,还想跟我较量?
韩信认为,若是千人的战役,自己不是那竖子的对手,若是万人的战役,自己能勉强胜过他,若是万人以上的战争,他打刘长比打冯敬也费力不到哪里去,刘长若是论军事水平,那就得看战场规模了,若是数万人的大战役,他不是周勃的对手,也就能跟夏侯婴灌婴之流打一打了。
若是2、3000骑士的遭遇战,没有人能挡得住他。
韩信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这竖子这么大的自信,还说能稳赢自己。
得知冯敬前来,他还以为是这竖子将火药给送过来了,没有想到,这厮居然是空着手来的。
众人都知道韩信骂的是谁?此刻都低着头,恨不得将头埋进双腿之间,就当作没有听到。
当今天下,敢骂厉王为竖子的,就只剩下3个人了。
一个是吕后,一个是刘盈,最后一个就是这位。
至于其他那些开国大臣,别看厉王平日里一口一个仲父,你要是真的敢将他当犹子,骂一句竖子,那估计就立刻能看到长安那湛蓝色的天空了。
「这竖子等我回去定有他好看的!!!」
韩信咬牙切齿的说着,众人也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冷静的太尉,总是会被自家皇帝给弄得破防,两人简直就是冤家路窄,刘长的每一个举动都是站在韩信的底线上疯狂的跳舞,包括趁着韩信外出的时候破了他的门,砍了他的树,烤了他家的牛羊。
韩信在郊外的府邸,也被这厮征用,稍微扩展了一下,就变成了尚方府。
若是偷偷摸摸的做了也就算了,甚至还要写信来挑衅!
甚至还总是想要教韩信打仗,总是在书信里指手划脚的,告诉他一些兵法的道理,说可以这么这么去骚扰匈奴,看的韩信青筋暴起,这都特么是我教你的,你原封不动的再写给我???
是可忍,熟不可忍!
可惜,那竖子不在这里,韩信纵然有火,也无法对他发泄,他看了看周围,目光还是落在了冯敬的身上。
「你这厮若是没有带火药来,那大张旗鼓的来西域,是为了做什么?!」
冯敬连忙说道:「我这次带行人军前来,是为了出使身毒诸国,与他们通商贸易。」
「呵」韩信看起来有些不屑,「何不让他们的王前来拜见呢?」
这,冯敬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夏侯婴却看出了什么?连忙说道:「大王,臣想要写信给陛下,让他给与火药,作为我讨伐匈奴所用,不知可否?」
纵然韩信不再是大王,可这些老将们依旧如此称呼他,方才冯敬本来也想如此称呼,只是说了个大,就看到了夏侯婴那不善的眼神,那眼神几乎就是在质问,你也配???
当今能喊韩信大王的,估计也就周勃,夏侯婴,柴武,灌婴等老几位了,开国还不行,还得是排名最靠前的那一批,其余的若是想这么喊,那就得看看自己能不能得罪得起这几位了。
夏侯婴还是很了解韩信的,他知道大王其实是很想要火药的,韩信在领着两万多北军来到了西域后,开始召集西域的仆从军,开始了对西域之外世界的探索,战功赫赫,斩获巨大,其中最惨的就是匈奴人了,原先匈奴人是南下来劫掠大汉,如今呢?匈奴人都差点开始在西域外修建长城来抵御韩信韩信选择过去匈奴人的战法,不断的在匈奴境内进行破坏和劫掠。
如今的匈奴人跟过去的匈奴人不同了,身毒没有那么多的原野让他们来放牧,可这里粮产又极其丰富,明明没有大汉那么多先进的农业技术,可就是能吃饱肚子,而且气候各方面,都很适合养生。
匈奴人如今也开始占据着城池,过上了贵族老爷们的生活,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魔下的贱民来给他们供上粮食什么的,他们只需要稍微看着,不让他们死太多,并且按着他们原先的习惯继续治理就好。
这个场景倒是有些像未来的早期大元,基本上什么都不管,大小事交给当地人,自己收税收粮,无恶不作,而整个军队其实都是在迅速的腐化,要不是稽粥时不时发动对外的战事,只怕匈奴人都要失去战斗力了,他们如今也不理解自家单于为什么总是要打仗,明明如今的粮食都够他们吃,女人也够他们入,几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匈奴人开始走进城池之内的时候,韩信却开始派遣骑兵南下了,通常是分散劫掠,破坏,遇到大部队就撤,分分合合,各种勾引,反击,这套战术,匈奴人是非常熟悉的,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套战术有一天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们现在是真的在考虑是否要修建一个长城来抵御汉人的劫掠了。
他们倒不是在意百姓被劫掠,只是怕汉人都抢完了没自己的份。
这些年的劫掠,很大的充实了西域的人口,乃至各项物资,几乎就是将匈奴人当成大血包来用,用途就是给西域补血,而稽粥为了抵御韩信,则是发动了国内的贱民,逼迫他们修建防御工事,设立各种栅栏,破坏道路,坚壁清野。
在这种时候,若是有威力巨大能轰开道路和防御工事的东西,那定然是事半功倍。
可韩信这性格,又不愿意给刘长写信索要,夏侯婴自然就要为他分忧了。
果然,听到夏侯婴的话,韩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些小事,不必问过我。」
夏侯婴答应了。
韩信如愿的离开了这里,在他走出去之后,夏侯灶急忙拦住了夏侯婴。
「阿父,我需要战马!」
「我没有!」
「6百匹!我就要6百匹!」
「阿父!」
夏侯婴几次都没有能挣脱开,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竖子,「好!让开!」
夏侯灶急忙谄笑着,「恭送阿父!」
几个人离开之后,夏侯灶方才笑呵呵的回到了刘启的身边,「可惜了,早知道,我就多要些,运送消息也就更加方便了大王啊!你说这太尉怎么如此小气呢?我们都奉承了他那么久了,什么好处都没有……」
「早知道这样,方才他要求大王让座的时候,我就该大声的呵斥他,往他的脸上吐口水!」
刘启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夏侯灶。
「不可如此啊!」
若是别人这么说,刘启只当是放屁,可夏侯灶这么说,他就真的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位说不定是真的能干出来这件事的。
「反正,往后我是不会再奉承他了,什么好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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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呢?有甲士激动的走了进来
「大王!!!太尉带来了3万余身毒隶臣,全部都留下来了」
「什么?!」
夏侯灶大惊,「大王,我这就去送送太尉,你稍等啊!」
皇宫内,两位壮汉正在肉搏。
刘长一把抓住李广的手,直接将他整个人都甩飞,丢在了地上。
李广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浑身酸痛。
刘长却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家伙成长速度还是挺快的,最初跟自己一招都走不下来,如今是越来越能打,这厮力气很大,当然,跟刘长是没办法比的,这些时日里,这竖子也学到了很多,例如绝对不能让陛下抓住自己,但凡刘长抓住他,就一定能将他举起来摔掉,若是被抓住了,那就要抓住陛下的身体,免得被甩飞。
如今,李广也算是能跟刘长交手45个回合,若是刘长放水,两人还能打更久,刘长心里是非常开心的,自从舞阳武侯逝世之后,他甚至都没有遇到过对手,在自己年纪逐渐长大的那会,舞阳武侯是唯一能跟自己直接拼肉体的,力量只比自己要低一些,差距并没有那么大,自己能赢他,不过也不会那么轻易。
听闻周勃,夏侯婴,灌婴这几个武艺也相当了得,只是刘长没有机会跟他们切磋,这些人年纪都不小了,怕摔死他们。
面前这个年轻人,很有力气,而且耐摔,能陪着自己解解闷,多好啊!
天气炎热,李广也顾不得什么失礼,直接解开了上衣,就挂在腰间,露出了那一身的腱子肉,李广虽然还很年轻,可浑身壮硕,尤其是那两个胳膊上的腱子肉,实在是有些离谱,他的手臂似乎比自己的小腿还要粗,令人望而生畏,在阳光的照射下,线条分明,腹部都能看出依稀的线条,极具美感。
周围的甲士们都看呆了,难怪可以当中郎。
从西域返回的柴奇坐在不远处,也是目瞪口呆,这厮真的还没有立冠吗???
看到李广解衣,刘长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也一把搜下了自己的上衣。
若是说李广的肌肉是健壮威猛,那刘长的肌肉就几乎是有些猛兽的风范。
他的线条没有李广那么分明,腹部并没有显眼的线条,聚成了一团,却硬如铁板,手臂上的线条也并不明显,他看起来不是很强壮,这是因为他的体格太大,故而那粗壮的手臂,按放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也只是刚刚好,李广的腰细,因此特别能显出手臂的粗壮。
可刘长的腰都是粗的,他浑身都是粗的,那腱子肉都不像是腱子肉,只像是把一个寻常的身体充气增大了一倍而已,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处处的伤疤犹如娱蚣般扭动,当刘长弯下腰,开始浑身发力的时候,整个人的腱子肉顿时就涌现出来,两大猛兽顿时碰撞在了一起。
柴奇震撼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的拍手叫好。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看的他热血沸腾。
他双眼泛着光,要不是自己还有伤,他早就跳上去参与了。
过了许久,刘长这才披上了衣,擦着额头的汗水,坐在了柴奇的身边,摇着头,感慨道:「跟李广比试,实在是太累了。」
「啊!??他能让陛下感到累?」
「可不是吗?朕怕摔死他,处处都能小心,能不累吗?」
柴奇笑了起来,随即又严肃的说道:「陛下,你不要想就这样跳过这个话题,夏侯灶公然袭击我,还打伤了我你必须要严惩啊!」
柴奇回到长安后,就急匆匆的找到了刘长,就是告状,要求严惩夏侯灶,可刘长直接拉着柴奇表演了一场角抵,始终都是避开这个话题,不作正面的回应。
「我可是奉着你的命令前往西域的,结果这一次前往,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剩挨打了,我阿父打我也就算了,连夏侯灶都要打我!」
「你放心吧!朕已经惩罚了他,他都觉得很愧疚,不久之后,他应当就会写信来跟你请罪。」
柴奇还是有些委屈,他说道:「陛下,那我什么时候启程回演国呢?」
「这个就不急了,朕这里有些好东西,正好拿来给你开路所用哈哈哈。」
刘长不知想起了什么?咧嘴大笑了起来。
「是什么东西啊?」
「走,朕领你去看个好玩的!!!」
柴奇也不知是什么好玩的,刘长一路领着他来到了廷尉大牢,没过多久,一个人就被甲士们给带了出来,那人被绑在一根木杆上,然后有甲士上前,在他周围放着什么?那人看到了这东西,吓得连连大叫了起来。
「陛下,这是???」
「哦!那是火药!」
「不是,我问那个人是?」
「是朝阳侯华当上年刚继承了爵位,到今年,作奸犯科数十,呵,因为他大父当过高皇帝的舍人,他阿父又是仁义君子,有美名,好友众多,居然都没有人敢揭发他,若不是被朕发现了,不知他还要行恶多少年呢?!!」
「不必担心,朕给你看看火药的威力啊!」
就在那位吓得口吐白沫的时候,张释之领着人走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头皮发麻,「快!快把人抬出来!!!」
「陛下!!!你这是!!!」
张释之深吸了一口气,气的直哆嗉,「你真的要去当纣王吗?!你才下令免掉残酷的肉刑,现在又准备发明更加残酷的刑法???」
甲士们还在想办法帮着那位华当回复意识,刘长眯着双眼,盯着他,大声的说道:「这厮交给你也有一段时日了,你又审不出底护他的人,那朕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送他上路了,谁让他嘴硬呢!
刘长没有说话,让甲士们引燃了那火药。
随着一声巨响,院落内发生了一次爆炸,木杆都没有了踪影。
这一幕,让那位还躺在地上的华当瞬间清醒了,鬼哭狼嚎的叫道:「我认罪!我供出来!我供出来!!!是戚圉侯季瑕!!!」
刘长压根没有理会他,只是指着那爆炸的场面,询问道:「奇啊!你看,这东西拿来开南边的路,如何啊!」
柴奇此刻目瞪口呆,也不知是因为华当的行为还是因为那炸药的威力。
刘长却得意的说着这东西的威力。
张释之站在一旁,等着刘长说完。
刘长说了一半,愤怒的看着张释之,「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抓人啊。」
「若是不能抓来活得,朕非炸了你!!!」张释之即刻领着士卒离开了这里。
陛下你这东西,好东西啊!!!我要是去西域的时候有这个东西,夏侯灶还敢打我?我不把他连人带马都给炸碎喽!
就在刘长领着柴奇刚刚回到皇宫的时候,曹妹却找上了门。
刘长这才想起,自己该带着刘勃去找浮丘伯拜师了。
当初刘长就决定让浮丘伯来教导刘勃,只是后来一直忙着,如今正好前往太学,看看那里的情况,顺便让浮丘伯收下自己的儿子我们家的一个比一个聪慧,想必浮丘公对他的新弟子也会十分的满意吧。
太学的规模已经越来越大,学子数量也是越来越多。
近些年庙堂各地的官吏,基本都是从太学里招。
天下的士子做梦都想要进入太学,因为进入太学,前程就不必发愁了,可以留在太学安心钻研学问,成为大家,也可以参与庙堂的诸多考核,直接去当官整个太学都异常的热闹,来自天下的才俊们在这里钻研探索交流,各种薪新的事物都是从这里开始诞生。
其中藏龙卧虎,若是刘长稍微有些未来的记忆,他翻开学员列表的时候,就会被吓一跳。
未来的3公9卿,几乎都被招进了这里,正在苦读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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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竖子欺人太甚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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