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灰色面包车看起来破破烂烂,年久失修,看起来马上就要报废的样子,
可是发动机是换的新的,动力十足。
加上速度过快,成年男子腰部般粗细的树干,竟被拦腰撞断。
面包车也熄火了,车头中间的位置直接凹进去了,保险杠大灯碎了一地,前窗玻璃几乎震成了粉末。
没有系安全带宋老虎,惯性作用下整个人都贴在了仪表台上,一脸鲜血,双腿更是被卡住,动弹不得,手中的家伙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胡可可冷哼一声,上前查看情况,伸手试探了一下,还有鼻息,还没死。
胡可可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急救电话时,昏迷的老虎忽然睁开了双眼,狞笑着持枪对准胡可可的脑袋。
那一瞬,胡可可瞪大了双眼,她头一次感觉距离死亡是如此的近。
她下意识的缩头,子弹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一缕头发滑落。
胡可可当机立断开枪反击,连续两枪打在老虎胸口。
老虎的眼神中透着可惜,透着不甘,嘴角流血,随即缓慢闭上了眼睛。
胡可可摸摸火辣辣疼的头皮,随即再次拨通了急救电话:“急救中心吗?我是胡可可,临江刑侦队队的,铁山镇凫村,这里有人中枪…”
砰!
她话没说完,后背就传来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胡可可知道自己中弹了,来不及多想,忍痛翻滚到大树后面,同时胡乱朝背后开了两枪。
开枪的人正是老七,本来他和九指是打算和老虎一块来的,因为临时有事耽搁了。
刚进来胡同,就看到胡可可两枪打在老虎身子,老七也没有迟疑。当即拔枪射击。
虽然胡可可穿了防弹衣,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感觉到后背传来的阵阵巨痛,冷汗顺着额头簌簌落下。
她看了眼老七和九指的位置,两人蹲在一颗石头后面跃跃欲试,不时打量着车内的情况。
当看到老虎胸口冒血时,两人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两人谁都没有想到,老虎会折在自家门口,当初两人也劝说过老虎,现在是非常时期,最好不要回老家,可老虎就是不听,得要给死去的奶奶烧纸。
这个三人小团伙,虽然才相识了几年光景,但三人却是实打实的同甘共苦,早已有了深厚的情谊。
看到老虎中弹,老七和九指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胡可可碎尸万段。
又是一排子弹扫过来,胡可可吓得头都不抬。
砰!
砰砰砰!
杂乱的枪声响起,胡可可快速抬头,他看到了韩信,也看到了赶过来的队友。
此时老七和九指都已经中弹了,但都不是致命伤。
到了这个地步,两人也毫不畏惧,居然想饮弹自尽。
韩信在警校时就是有名的神枪手,说他百步穿杨有些夸张,但如此近的距离,命中两人拿枪的手腕还是不在话下。
随着两声枪响,老七和九指手中的家伙掉落,其余的刑侦队员一拥而上,控制住了两人。
“你怎么那么冲动?”韩信低声呵斥着胡可可,双眼中满是关切的神色。
“没事。”胡可可指了指破烂不堪的灰色面包车:“宋老虎可能没气了。”
韩信深吸口气:“下次能不能别一个人行动,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我知道了,韩队。”
胡可可心中一暖,后背传来的疼痛让她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中弹了?”韩信急忙问道。
“没事,后背挨了一枪。”
韩信急忙查看,这才看到胡可可后背衣服被子弹钻出一个小眼,是里面穿着的防弹马甲救了她一命。
虽然防弹马甲挡住了子弹,却挡不住子弹强大冲击力,那赶紧就像被人拿着铁棒捣了一下。
胡可可有感觉,她的肋骨好像断了。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宋老虎已经死亡,老七和九指都是贯通枪,子弹打穿了手腕,看上去血次呼啦挺吓人的,其实啥事没有。
胡可可也没啥太大问题,复位固定,然后静养即可。
当天晚上,韩信就带人对老七和九指进行了突击审讯。
“你们是不是收了王世峰的钱,要杀掉赵东?”
“赵东逃跑之后,你们还威胁了欧阳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
面对韩信的问题,两人一问三不知,任凭韩信使用什么办法,两人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韩信没辙,只能请市里有名的谈判专家过来。
据说这谈判专家懂的洞悉犯罪分子的心理,分辨出他们在意的什么,然后从这方面入手,一针见血。
因为是命案,谈判专家很快就来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看起来比较年轻,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里面是白色衬衣,还打了领带。
在了解了案情之后,专家很快对老七和九指进行了工作。
“我告诉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老实,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靠在墙上的韩信一脸黑线,砖家就是砖家,果然不一般。
见两人不吭声,砖家又改变了政策,撸起袖口,指着胳膊上的疤痕说:
“给我玩滚刀肉是吧,我告诉你俩,以前我也是混的,在鬼门关转了十几圈,后来我改邪归正,才有今天的身份和地位,你想想你俩,坚持下去又能得到什么?就算你俩不说,这案子就查不出来了吗?”
老七冷笑着看了眼砖家,说:“你过来,我只告诉你。”
砖家欣喜若狂,贴着耳朵靠近老七。
谁知老七忽然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砖家的耳朵。
嗷嗷嗷!
砖家疼的嗷嗷叫,韩信急忙冲过来,一把捏住了老七的嘴巴。
老七立马张嘴,嘴上满是鲜血,还有一块咬下来的砖家耳朵。
砖家捂着流血的耳朵疼的原地跺脚,老七哈哈大笑:“我咬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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