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匕首,白沐灵欣赏地看着南星落手中的那把柳叶匕首,毫不掩饰的欣赏,一丝一毫的占为己有的贪婪都不存在。
南星落的匕首在石雕缺口处一点一点地往里削,直到露出了一处中空来。
白沐灵的脸色在看到那处中空的时候骤然一变,“白家的白虎石雕是整块石头雕刻的,绝不可能有空隙,怎么会......”
就连云姑的脸色都是变了变,上前了一步,一撩裙袄下摆也跟着俯身了下来,就蹲在了白沐灵的身侧,“少君,这石雕是从家主库房中取来的,夫人不放心旁人,带着我亲自去将白虎石雕请来放在佛堂门口的。”
南星落双眸微眯,匕首在中空中轻轻一挑,匕首尖便沾染上了一些粉白色的粉末,带着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白沐灵顿时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股死老鼠加着死鱼的味道,这是什么东西?”
南星落眉峰微挑,“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些毒物血骨磨成粉罢了,云姑,夫人在佛堂住了多久了?平日里多久来一次佛堂?”
云姑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这一次住了快十日了,之前也都是七日便来佛堂小住一日,平日里更是两三日便来佛堂给长生碑点个烛上个香。”
点个烛上个香?南星落眼皮子都跳了跳,这话说得怎么硬是听着有些诡异呢?
南星落右手一震,匕首上的那些粉白的粉末便化为了灰烬,这一出手让白沐灵的眼皮子又是跳了跳,这又是什么功法?
云姑则是:君白的弟子就是厉害啊,定是神功在身,绝非池中之物啊。
南星落的匕首翻绞着那缺口里面,果不其然粉白的的粉末又掏了一些出来,“照着那乱魂蛊的毒发速度,你母亲不应该发作的那般快,那些人知道你母亲经常会来佛堂,就在这放了毒兽骨血粉。”
白沐灵的眸中一沉,“这些毒兽骨血粉对我母亲有什么影响吗?”
南星落抖了抖匕首,将匕首上的一些骨血粉再一次化为灰烬,“这种味道会从底部缓缓散发出来,对于常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对于中了乱魂蛊的人来说,会成为一个诱因,会加速毒发的速度,会提前让人心神不宁。”
南星落的脑子中在过着一本书,那本书就是教父前世给她看的万蛊录,前世她还不懂,照着现代看蛊做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教父就已经在做送她回来的准备了,在这个世界上,蛊这一毒,太多太多了。
南星落看向了那缺口处,直接将匕首探了进去,紫灵瞬间包裹上了里面参与的毒兽骨血粉,在白沐灵和云姑看不到的地方,焚毁了里面所有的粉末。
南星落收回了匕首,随意一转便插回了后腰,“这里面没有了。”
云姑深深吸了口气,“难怪夫人每次心神不宁的时候来佛堂,可每日夜里却总是会被梦魇住,时而甚至将茶盏摔了,那时我还以为是睡不够夫人发了点小脾气,如今想起来,怕就是这什么毒兽骨血粉的原因了。”
云姑撑着老腰站了起来,满脸的愤怒,“我去叫人将白虎搬到主厅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沐灵的手触摸这那一块缺口,“不应该,这白虎是阿娘去库房里拿的,怎么会被人加了东西进来?”
南星落一声轻笑,站起了身,抬脚对着那白虎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六个壮汉才搬得起来的的石雕白虎,被南星落一脚就直接踹翻了过去,那力气看得白沐灵都缩了缩脑袋,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的?
白虎雕像侧翻在地,“轰”的一声巨响,在佛堂门口响起。
“阿娘在里面呆着,不要出来,没什么事,”听到里面脚步声响起,白沐灵窜的一下就将佛堂竹门紧紧啦了起来,生怕白夫人从里面窜出来。
白夫人的声音从佛堂内响起,“哦好,你们没事吧?”
“没事,门口的雕像有点问题,星煞解决了就好,你别出来了,离这里远点啊,”白沐灵隔着扇门气沉丹田高声喊道。
里面安静了下来,脚步声远去了,白沐灵这才松了口气,看向了身后那被踹地侧翻在地上的白虎雕像。
“白虎神见谅啊,您若是要怪罪就去怪罪那将毒物藏在您雕像了的那些人吧,”云姑朝着白虎雕像的方向拜了拜,这可是白虎神,可不要降罪给少君和少谷主的身上,他们都是好人。
“咦?这上面也没有地方可以把那毒粉塞进去,那是从哪里弄进去的?这白虎雕像做好的时候,他们可还没来,”白沐灵蹲了下来,目光落在了方才被南星落一手掰下来的白虎前肢断口处。
南星落微微俯身,伸手白虎那只断肢脚底轻抚而过,那脚底平整一片,放在了地上许久,上面只有一些灰层,应是时常有人打扫过。
突然南星落轻抚的动作一停,白沐灵的眼皮子立马跳了跳,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南星落的手微微蜷起,在白虎的一处底部轻敲,食指在一处同旁的地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的石面上一摁,一声脆响,就看到南星落的手指插进了白虎雕像的脚底板里。
“不是,你手指不痛吗?”白沐灵木着脸看着南星落戳了个洞洞进去,那手指还刚刚好卡在那里。
“这里被人凿了个洞,”南星落食指微微一曲,直接一扯,就直接将那块扯了一小处石面下来,那一块石板约莫只有一个一张薄饼的厚度。
“这是整块石头雕刻而成的,怎么会有中空?”白沐灵看向了那处,一愣,不应该啊,实心的挖了个洞出来?
南星落看着手中的那块石板,双眸微眯,“颜色不同,是先在这挖了个洞,后面灌了东西进去的,再后面将这处补上,又留了些小缝隙,毒粉的味道就从缝隙中散发出去,白夫人进进出出自然会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