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微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小姐,不是说天黑前回来吗?”
谢幼微瞪大了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讪笑,害怕地转过了身,看到了此时笑得满脸核善的喜翠。
“喜翠你听我狡……啊不是,你听我解释……”
“哦?”喜翠双手环绕在胸前,对着谢幼微挑了挑眉,“小姐,您狡辩吧,喜翠听着呢。”
谢幼微咽了口口水。
“对方的效率太高了……我就把后面要做的事情也提前做掉了……”
本来今天的计划就是去一趟鸳鸯簪而已,可是谁知道林奇那么厉害呢,搞得她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去花萼楼把剩下的事情也都给做了……
谢幼微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喜翠,试图用眼神打动喜翠。
看着自家小姐可怜兮兮的眼神,喜翠抿着唇,半响塌了肩膀,吐出了口浊气
“小姐,你下次在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喜翠软下态度,眸中有些湿润,看着谢幼微的,说话的声音之中还隐约带上了几分哭腔。
小姐和她一直都是生活在苏州的,就算实在苏州,小姐都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待到这么迟,更不要说是在这个还没有完全熟悉的京城了。
况且在京城当中还有几个像夏若春那样的人对小姐那般地憎恨。
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喜翠一直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家小姐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
她都准备好要是再过一炷香小姐还没有回来的话就去告诉老爷,叫老爷派人出去找了。
听着喜翠的声音,谢幼微也明白喜翠在担心什么,顿时愧疚感更甚。
谢幼微垂下了头,像是一个乖乖受罚的小学生,双手在下面绞了绞。
“喜翠,是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时间。”
喜翠看着谢幼微的样子,终是叹了口气,说不出其他更多责怪的话来了。
“时候不早了,小姐早些洗漱歇息吧,念珠小姐明儿个还约了你出去玩呢。”
谢念珠由于长时间地被忽略,郁闷了好久,最后直接霸道地表示这一天的时间她要了,让她不许在这一天答应别家小姐的邀约。
谢幼微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答应了下来。
“好,辛苦全世界最好的喜翠啦!”
谢幼微扬起一张漂亮的小脸,眯起眼睛,满脸都是讨好和开心。
喜翠看着谢幼微的样子,有些想笑,但是想一想晚上谢幼微的晚归,又硬生生地将自己的笑容给憋了回去,板着张脸走开了去。
谢幼微撅了撅嘴,看着喜翠走开去的背影,一双眼睛亮亮的。
喜翠每次都这个样子,明明已经消气了,但还是要继续假装生气吓唬吓唬她。
可是她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她啦,喜翠骗不到她啦!
谢幼微开心地眯着眼睛,晃着腿。
喜翠的动作很麻利,谢幼微也并不墨迹,很快就洗漱完爬上床睡觉去了。
谢幼微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寂静的夜中,谢幼微把自己裹在舒适软和的被窝里面,准备进入梦想。
温暖的感觉突然就让谢幼微想到了今天被萧锦言圈在怀里的感受。
谢幼微猛地睁开眼睛。
不对劲,她为什么在想萧锦言?
不对劲不对劲。
谢幼微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强制性放空自己的脑海,逼迫自己入睡。
什么时候睡着的谢幼微不知道,谢幼微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不太美好的梦。
谢幼微梦到自己被萧锦言圈在怀里绕着京城到处飞,她心安理得得看着风景看得正起劲的时候,却忽然被一个人给拦住了去向。
那人一袭白衣,带着面具,挡在了他们两个的前面,不由分说地就把她从萧锦言的怀里给拽了下来。
“你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
谢幼微是被这一句话给惊醒的。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特别的好,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入厢房之中,透过帷幔朦胧地勾勒着谢幼微的身形。
谢幼微此时正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竟然梦到楚钦那个大反派了?
还是走得古早霸总王爷路子。
谢幼微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会做出那样奇怪的梦!
因为这个梦,成功地导致了谢幼微一早上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一直到谢念珠在中午的时候来到了她的院子里面。
“阿姐!你准备好了吗?”
谢念珠满脸笑容,元气十足地冲到了谢幼微的院子里面来,看到的确实谢幼微双目无神地坐在院子的椅子上面,端着杯盏。
几次放到嘴边作势要喝水,嘴唇却是连茶杯的边缘都没有碰到过。
谢念珠睁圆了自己的眼睛,嗷地一声就朝着谢幼微的方向跑过去。
“阿姐!你怎么了阿姐!”
谢念珠蹭到了谢幼微的边上,一双和谢幼微相似的眸子之中写满了关切。
“啊?”谢幼微被谢念珠的呼唤给喊回了神,眼神重新聚焦,注视着面前的谢念珠,“没事,我没事……”
看着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谢念珠板起了脸,佯装出了几分生气的模样。
“阿姐,你要是这个样子,我可要和你生气了!”
谢幼微彻底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谢念珠,扯出了一抹笑容。
“真的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后劲有些大而已。”
谢念珠鼓了鼓腮帮子,眼睛睁地圆溜溜的。
“好吧。”
“那阿姐你准备好了吗?和我出去玩一定保证你把噩梦忘得干干净净的,今晚一定做个美梦!”
谢幼微被谢念珠自信满满的小模样给逗笑,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来。
“好呀,那就走呗。”
两姐妹从院子里出去,朝着府外走过去。
马车早就已经在将军府的门口等着两个人了。
谢幼微和谢念珠迈出将军府的大门便看到了马车,以及站在马车边上兴奋地不行的另一个家伙。
穿得身色彩格外鲜艳的衣衫,脸上满满的傻气和激动,还带着几分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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