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梳着高马尾,黑裙高靴,双手环胸,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你是?”恩宁不认识这个女人。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楚蔓可不想说自己名字,这个心机女也不配知道她名字。
“我是沈一鸣的朋友!”
提到沈一鸣,恩宁向来待人温柔的神情,当即冷了下来,“你找我什么事?”
楚蔓可上下打量恩宁,目光带着审度和鄙夷。
她和沈一鸣在国外旅游时,就听沈一鸣提过恩宁。
沈一鸣说,这次回国会向恩宁求婚,楚蔓可还送上祝福,等着喝他们喜酒。
可昨天见面,沈一鸣将自己灌得烂醉,说恩宁结婚了,嫁给了别人,抛弃他了,在酒吧里又哭又叫痛苦不堪。
楚蔓可觉得,这是恩宁的手段,她见多了这样的心机女,故意给男人一个甜头再疏远他们,折磨他们,让他们欲罢不能,爱得死去活来。
她今天过来找恩宁,一是想为沈一鸣鸣不平,再顺带问问恩宁,什么条件能和沈一鸣和好?
“长得确实漂亮,怪不得一鸣喜欢你。”楚蔓可打量完,不冷不热评价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恩宁戒备盯着楚蔓可,不知道沈一鸣又想耍什么花招?
“别紧张,我就是想过来问问你,多少钱和一鸣和好?”楚蔓可觉得,恩宁一直不肯答应沈一鸣,无非是钱给的不够。
“我已经结婚了!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和我老公分开。”恩宁一字一顿,无比清晰道。
“真的结婚了?”楚蔓可皱起眉,一脸不可置信,“不是耍手段,故意气一鸣?”
“白纸黑字,有证。”恩宁不想和楚蔓可浪费时间,转身要走,被楚蔓可拦住。
楚蔓可看着恩宁身上廉价的牛仔裤,白t恤,说道,“你老公应该很穷吧?”
“我们很幸福!”
楚蔓可嗤笑一声,“你的幸福难道就是穿着地摊货,跑来工地风吹日晒辛苦上班?”
“这是我的生活,外人无权评价!地摊货穿着舒服,上班过得充实,你有什么意见?”
“我……”
楚蔓可被恩宁噎得一时无语,有些急了,“一鸣有钱有颜,身边从不缺女人,可他心心念念只有你!就连微信名字,也有你的姓氏,他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沈一鸣喜欢池恩宁!”
“他追了你五年,这样长情的男人,你就一点不动容吗?”
“你莫不是对长情有什么误解?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做过多少恶心事?”恩宁憎恶道。
“一鸣只是爱玩,还不定性,但他本性不坏,他对你的爱是真的。因为你,他将自己喝住院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你跟我去看他!”楚蔓可拉住恩宁的手,要带她上车。
恩宁甩开楚蔓可,神色清冷,“他喝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请你回去告诉他,请他和他的朋友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怎么这么绝情?他喜欢你五年,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
“我有老公,我不会做背叛我老公的事!”
“你老公有什么好?他能让你过上优质的物质生活吗?一鸣能给你的,你老公给不了!”
“这位美女,你三观有问题吧?劝一个有夫之妇离开她老公?”恩宁觉得楚蔓可很可笑,“我再清楚说一次,我老公很爱我,对我非常好,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他。”
“就算沈一鸣给我一座金山让我挥霍,我也不会动摇分毫!”
“你真是!”楚蔓可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还以为,恩宁结婚是故意刺激沈一鸣,耍的小手段,她只是看不得好友难过受伤。
“这位美女,你喜欢沈一鸣吧?”恩宁静静看着楚蔓可,让楚蔓可的脸上划过一丝慌乱。
“你……你别胡说,我才不喜欢他,我们只是朋友!”
“我祝福你们,早日在一起,把他牢牢抓住,然后一起从我的世界彻彻底底消失!”
楚蔓可气得直喘,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我已经录音了,我会将你说的话,原封不动放给一鸣听,让他知道,你有多无情。”
“无所谓。”恩宁转身走向还在啜泣的李想,楚蔓可不甘心地追上来。
“我和一鸣都等着看,你和你老公能恩爱多久!贫困夫妻百事衰,你们长久不了!”
“你们会失望的,我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恩宁语气坚决,不再理会楚蔓可,轻声问李想受了什么委屈。
李想和两个女同学都不想说,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恩宁问了许久,李想才委屈地小声说,“恩宁姐,我不想因为我,害得同学们和你丢掉工作。我家境不好,我出来兼职是为了赚学费。我不想得罪那个人!”
“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不然就是纵容欺负你的人。”
在恩宁的再三追问下,李想才抽抽噎噎低声说出实情。
原来张总今早趁着大家还没上工,只有李想来的早,喊她去办公室,对她动手动脚,还摸了她的胸。
恩宁听后,气得浑身发抖。
之前张总对她手脚不老实,被她呵斥后,有所收敛。
现在居然将魔掌伸向一个学生!
恩宁要带李想去找张总理论,李想不敢去。
“恩宁姐,还是算了,得罪张总,日后我们还怎么接活啊!再说,张总也不会承认,搞不好还会说是我勾引他!”
恩宁看了一眼凑上来看热闹的楚蔓可,有了主意,小声在李想耳边说了什么,打开手机录音。
“太过分了,我跟你们一起去!”楚蔓可气愤说,“我最看不好,那些利用职务之便欺负女下属的臭男人!”
张总五十多岁,秃顶,啤酒肚,正抱着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坐在办公椅上悠哉悠哉喝水。
面对恩宁的质问,张总不紧不慢说,“你们这群女孩子,不好好工作,居然冤枉我!”
这种事,张总怎么可能承认。
“想告我?好啊,你们有证据吗?呵呵!”
恩宁对李想使个眼色,李想按照恩宁之前的交代,撕开上衣拉链,哭着说,“恩宁姐,就是他,想要……想要强我,幸亏我奋力反抗,逃了出去!呜呜……”
“张总,强未遂,可是犯罪!要坐牢的。”恩宁说着,慢悠悠弄乱李想的头发。
张总急了,指着她们怒声说,“臭丫头!别胡说!谁强她了!我就是摸了她的胸一下,说挺大,我可没做别的!”
恩宁轻笑一声,拿出手机,关闭录音,“张总,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我现在有证据了!”
接着,恩宁一字一字,字字有力。
“猥亵,也是犯罪。”
“你!”张总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恩宁咬牙切齿。
“池恩宁,你阴我!”
“现在立刻向李想道歉!并且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用你的咸猪手玷污女学生!”
“池恩宁,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吗?要不报警,找警察说说,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恩宁说。
“好啊,你报警!”张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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