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气急。
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捏着双手反剪到身后。
他今天的吻不同寻常,多少带了点隐怒和强势,一点都不像往常那样逗她玩。
钟雪挣扎了好几次都挣不脱。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像是打了一架似的。
“这就是理由。”
陆知白微微喘息,两人距离很近,他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
“再不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我继续压着你亲。”
钟雪咬牙切齿:“陆知白,你别太过分。”
“唔……”
陆知白二话不说,直接捏着她的脸低头亲。
钟雪感觉这个人今天有毛病,疯狗一样,没完没了。
还异常的强势。
男女体力悬殊,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推开他,只得任由他又亲又啃。
直到她累得快要虚脱,才被他扛着进入卧室,扔在床上。
“我再问一遍,你放不放黑名单。”
钟雪脾气上来了:“王八蛋,不放!”
“几天不见,小脾气又涨了是吧。”
钟雪:“你混蛋。”
陆知白用虎口堵住她的嘴:“咬着,我还可以更混蛋。”
下一秒,钟雪痛呼出声。
“呜呜呜……陆知白你疯了,我不想和你闹,你放开!”
陆知白低头看她:“那想和谁这样闹?和华尧?”
钟雪瞪大眼睛:“你是不是有病,那是我的甲方。”
“甲方看上你了,你没察觉?”
“这也不管你的事吧?”
话音刚落,她又被疯狗咬了一口。
钟雪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喘喘的,恨恨的声音。
“没良心的,口口声声骂了我四年的海王,咱俩到底谁是海王。”
“……”
*
夜色渐渐深沉。
林棉回到宴会厅,脑袋又有些晕了。
宴会厅的宾客都走的差不多,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
宁如烟担心她,喊裴宿一会儿把她送回家里。
“别回九树公寓了,那边空荡荡的,回我们家吧,反正房子多,够用。”
裴宿十分赞同:“早就该回我们家了,谁知道那边有没有狗男人盯梢。”
姜邑在一旁吃瓜,听到他们这话,也上去凑热闹。
“宁姨,我能不能也去你家住,我那边也空荡荡的,孤单寂寞冷。”
裴宿白了他一眼,脸上都是嫌弃:“你一个大男人去我家干什么,你恶不恶心?”
姜邑理直气壮:“孤单不分男女,你们家多我一个又不多,让我去呗。”
“不让,滚。”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出去,这几年姜邑孤家寡人一个,除了他爹给他留下的钱,车,房子,也没什么东西。
他不喜欢孤僻,没事就爱黏着裴宿,往裴宿家跑。
今晚大家都喝了酒,裴宿去喊代驾了。
宁如烟目光扫过去,正好看到宴会厅一角,林棉独自坐在沙发上,头顶的光束照在她身上,被光照着的人,明明应该更意气风发。
可她却更显得那样孤单。
她拄着拐杖走过去,手落在她的肩头,温热的,暖暖的。
林棉下意识抬起头,眼眶有些微红。
“宁姨。”
宁如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太晚了,跟宁姨回家吧。”
林棉鼻子一酸,喉咙一阵哽咽。
她站起身,脑袋晕晕的,不受控制的扎进宁如烟的怀抱里。
“宁姨,人生都是这样吗,恨不能圆满。”
宁如烟拍着她的肩膀,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努力吧,等你强大到一定的地步,说不定可以峰回路转。”
宴会厅外。
路虎里。
安静的仿佛要窒息。
陈让坐在驾驶座上,透过后视镜去看时凛。
他靠在后座上一动不动,手臂搭在眼睛上,一言不发,久久不吭,静得快没有声息。
陈让动了动嘴,默默问道:
“时总,你是不是……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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