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是被一阵阵胃疼弄醒的。
整整三天未进食,她感觉自己的胃病又犯了。
眼前一阵阵的眩晕,整个世界都在转。
这三天里,她透过玻璃窗看到那些女孩的惨状,一夜一夜的哭泣与惨叫。
因为表演不好而遭到鞭子抽打。
因为没乞讨到钱而不给吃饭。
因为怀孕妊娠一夜一夜的呕吐。
每一个画面都令她触目惊心,每一个人都令她心颤不止。
她没死,却比死了更难受。
“咔哒——”
门又开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走进来,是三天未露面的秦礼。
他依旧是那副温和如玉的模样。
笑起来时,像邻家哥哥一样温暖谦逊,毫无攻击力。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林棉的面前,半蹲下来,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
“这三天过得还好吗?”
林棉没有回复他,痛苦地捂着肚子。
眼前的画面不停的旋转。
太晕了。
八成是被饿的。
秦礼也不恼,将她的脸转过去,对准了玻璃窗里的一排女人。
好心地问她:“观察了三天,看够了吧,喜欢做哪个?乞讨、代—孕、人彘、还是别的?”
林棉咬着唇不说话。
脸色苍白地一丝血色都没有。
“说话。”他拍了拍她的脸,“不选择,就没有饭吃哦。”
“……”
林棉头晕烟花,胃部一阵阵抽搐。
明明知道他这是驯服人的手段,可她别无选择。
她艰难启唇,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做……我做设计。”
“哦?”
“在缅北园区做的事,我都能做……楼房、暗道、水牢、我都可以。”
林棉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秦礼想听的话。
她知道,她把他的园区毁了。
他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的价值最大化,从她身上榨取到更多的东西。
所以,只有她主动归顺他,主动为他设计新的园区,他才会考虑让她多活一阵子。
秦礼垂眸看着她,幽幽问道:“你想好了?”
林棉点头:“想好了,我不想死,也不想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干。”
秦礼轻笑一声,眼底的深意久久不散。
“这次是真的吧,没骗我?”
“真、真的。”
秦礼扣住她的下巴,用指腹摩擦着,嗓音在她耳边低低呢喃。
“林棉,我可没有太多耐心,若你再敢背叛我一次,我就把你装进花瓶里,送给时凛。”
林棉浑身瑟缩了一下。
因为害怕,手指骨节攥得泛白。
下一秒,一袋香喷喷的面包就掉在她面前。
林棉看到吃的,眼睛都在发光。
她太饿了,急需补充能量。
她几乎本能地撕开面包,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噎住了也没有吐出来。
这是求生的本能。
是她想活下去的韧性。
秦礼静静地看着她的样子,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是摸流浪狗一样的姿态,喃喃地叹息。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姜一南那样听话。”
他顿了下,又叹了一声:“可惜,她没了。”
林棉顾不上他的话,一口气把面包全部咽进肚子里,又喝了大半瓶水,这才缓过来一点点。
秦礼揉着她的脑袋,自言自语。
“好好吃吧,吃完,我们该出发了。”
“出发……去哪里?”林棉怔了一下。
“非洲,迪拜,你更喜欢哪个地方?”秦礼笑眯眯的问她:“要不还是非洲吧,那里山高皇帝远,你想跑也跑不了,十个时凛也救不出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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