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的心一滞。
握紧了手机,却没说话。
秦礼继续道:“你以为时凛是靠的什么把你救出去?千家和缅北军区的关系有多亲密,你又知道多少?”
林棉的心像是被抽了一下。
“我不管他要娶谁,总之我不会留在缅北,更不可能投靠你。”
秦礼的声音沉下来:“你这是在逼我下狠手。”
“是你一直在逼我。”
秦礼无奈地笑:“我只是想带你过好日子,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如果杀人,诈骗,强j,卖身是好日子的话,我宁愿去死。”
林棉直接挂了电话。
站在太阳下,她的浑身一阵阵的发凉。
他们简直是变态,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一丁点作为人的人性。
她知道秦礼只是用林铮吊着她,只要她一天在缅北,林铮至少一天死不了。
受点苦头就受吧。
活该他出国赌博。
“啪、啪、啪!”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掌声,随即是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响起,是标准的中文。
“刚才说得不错啊,挺有骨气的。”
林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回头看去。
男人穿着黑底的花衬衫,宽松牛仔裤,马丁靴,衣角一半掖在腰带里,一半耷拉着,痞里痞气的。
那张脸年轻帅气,长着一双桃花眼,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
林棉不认识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低低说了句:“谢谢。”
然后转身离开。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身后的男人痞里痞气的扯着嗓子问她。
“中国人。”
林棉丢下三个字,头也不回的走了。
男人依旧懒洋洋的站着,桃花眼微微挑了挑。
“有意思。”
“裴宿,你在这里发什么呆,说好了下午去训练老虎,你还去不去?”
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
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子,说着一口生涩的普通话,听上去是本地人。
裴宿收回目光,攀上男子的肩膀,狐朋狗友似的。
“去啊,当然去,给我挑一头最凶猛的,看看是我的手段厉害,还是老虎厉害。”
……
林棉回到病房,一颗心还在七上八下。
时凛正站在窗前,往外看。
身上套着宽宽松松的病服,只扣了几颗扣子,露出胸前大片的纱布,却依旧挡不住他那标准优越的身材。
林棉敛起神色,把手机充上电。
“你怎么又起来了,医生让你多休息,一天要睡够十二个小时。”
时凛:“病房太闷,睡不着,站在这里看看风景。”
林棉有些担心:“那你只能看一小会儿,午觉还是要睡的。”
“嗯。”
时凛淡淡的应了声,抬手揽住她的肩膀。
清冽的男人气息包裹着她的周身,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刚才在外面,和谁打电话?”
安静中,时凛突然问她。
林棉心里惊了下,故作无事的摇摇头。
“没什么,家里的电话。”
“是吗?”
时凛瞥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不明的探索。
“是,是啊。”
林棉眨了眨眼,决定一装到底。
下一秒,就被时凛捏着脸颊抬起来,湿漉漉的目光对上了他的黑眸。
“难道不是秦礼抓了你哥哥,威胁你回去,给你打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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