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的?!
众人神色瞬间大变,惊骇不已。
赵嬷嬷也傻了,“这,这怎么还会有人毒害祥瑞?”
难道,真是要害人?
江舒儿忽然不安地攥了攥衣袖。
该死,盛念念怎么连动物被毒死都看得出来!
她不是医者么,难道不该只懂看人么!
朵儿更是双腿发软,冷汗顺着脸颊淌下。
道士的表情瞬间有些慌张。
他确实不知道这些动物都是怎么死的,那人只说死了很多祥瑞,让他尽管往不好的方面引就行。
他不信盛念念能一眼看出这么多,许是在诈他。
“王妃就不要再找冠冕堂皇的借口了,若这些动物都是被毒死的,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痕迹。”
“贫道看,就是你活活克死了它们!”
盛念念冷笑一声,忽然从怀中摸出一包银针,分别刺入几个动物的穴位。
“你说的没错,只要是有人下毒,即便面上处理的再干净,也绝对会留下蛛丝马迹。”
“想来这人准备的过于仓促,又要从野外弄来那么多动物,又要批量下毒,却忽视了一点——”
她话音刚落,众人忽然就看到那些动物尸体的嘴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紫色斑点,俨然一副中毒的迹象。
众人瞬间哗然,“这……”
道士懵了,江舒儿也慌了。
夜无渊半眯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念念,目光若有所思。
盛念念面无波澜地拔掉银针,将变黑的针尖朝众人展示。
“这种毒药名为‘百炼’,虽然毒药本身无色无味,可一旦跟活物体内的细胞产生反应,就一定会呈现黑紫色的斑痕。”
“斑痕出现的时间至少要两日,不过刺破汇通穴加快淤血流通,就能让这种反应即时显现。”
她冷冰冰地剜了道士一眼,语气轻蔑。
“若你坚持认为这些动物是我克死的,那好,百炼进入体内以后,所有血液都会沾染上这种毒药,李管家,即刻放血让这位道长尝尝,看看究竟会不会死!”
李管家立即应下:“是。”
那道士尽管心里慌张,面上却依旧强装镇静,转头对夜无渊喊道。
“王爷,这妖女恐怕是想借人之手做法!您赶紧拦下她啊!”
还不等夜无渊开口,陆莽就冷呵一声。
“少胡说八道,你算什么道士,真正的道士绝不会轻易睁眼说瞎话,尤其是王妃这般尊贵的人!”
道士顿时吹胡子瞪眼的看他,“你又是哪根葱?”
陆莽眼神不屑,“徽幽要是教出你这样满口胡言,没有任何能力可言的地阶道士,还真是愧对师门,愧对整个巫麓山!”
随即,他重重地眯起眼,亮出一块玄陨铁所制的三角腰牌。
腰牌上刻着“玄”字,通体呈银黑色,周边还刻了密密麻麻的奇怪纹路。
道士直接懵了,指着那块三角腰牌浑身颤抖着支支吾吾。
“玄,玄师,你竟是真的玄师?!”
“你还敢直呼徽幽师父的名号,你,难不成你就是传说中,巫麓山最厉害的‘先师’——寂林玄师?!传说中,真正可以通晓古今知天命的人?!”
可寂林玄师,不是早就隐居深山,不再复出了么?
可玄陨铁的三角腰牌不可能造假,眼前人真的是寂林玄师,是那个所有道士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
要是早知会碰上真玄师,他怎么敢来寒王府里班门弄斧?!
寂林玄师?!
众人皆震惊地看向陆莽,难以置信。
虽然不太懂这名号,但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而夜无渊的凤眸半眯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陆莽,冷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这个陆莽,究竟是什么来头?
江舒儿和朵儿都懵了,从没想过盛念念身边竟然还有一个正经的道士。
可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完了?!
盛念念诧异地看了陆莽一眼,晚雪正好端着几碗水回来,茫然问:“寂林玄师?谁啊,很厉害吗?”
陆莽正想要回答,就被道士激动的抢了先。
“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厉害了!这几乎可与南成国的国师相媲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观星宿算人命,预言十之八九几乎不会错!”
“真是在下有眼无珠,竟不知寂林玄师在此!冒犯了玄师,在下该死!”
陆莽冷冰冰地觑着那道士,语气不屑。
“我无意表明身份,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言乱语,我实在看不下去!”
“王妃身份尊贵,岂是你能够胡乱造谣的人,还不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盛念念朝道士看去,江舒儿心头倏地一紧,手帕已经拧成一团了,心里念着千万不能说!
说了,她就功亏一篑了!
可道士彻底慌了,天花板的人物都在跟前了,还有什么好装的,赶忙挣扎着跪下,“我说,我都说!”
“贫道的确不是地阶,就是个巫麓山脚下的普通道士,虽然没有那么厉害,但也绝对不是假货,是真能看出东西的!”
“今日贫道收到一封信,说寒王府里有异常,信上只说了王府中死了不少祥瑞,还让贫道将一切都归咎到一个红衣女人的身上,贫道看着那些银子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才会污蔑王妃!”
说着,他慌乱之中随意指了个方向,“是贫道看走了眼,那边,那边才是真的不祥之地,还请王妃饶命!”
早知盛念念身边有玄师,他怎敢污蔑她,还妄图将她说成妖女,想害她性命,现在必须祸水东引,否则难逃一劫啊!
众人的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李管家不禁诧异地挑眉。
“那,那不是江侧妃的吟江院吗,你这道士,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道士的冷汗流了一身,使劲儿点头,“真的,绝对是真的!那边就是不祥之地!”
盛念念顿时笑出声来,意有所指地看向江舒儿,“江侧妃,解释解释?”
“难不成你的婢女看到的红衣女子,并非本王妃,而是你?”
夜无渊狭长的凤眸冷了三分,旋即凌厉地瞪着江舒儿,周身气势骇人,“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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