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父皇从来不是那种着急的人,又为何在盛念念醒后的第一时间,便派人来找她?
但夜无渊想了想,以为或许是夜盛天真的担忧,便也没深究,点点头应下,“本王知道了。”
“待会儿你随本王回去的时候,先去看看母妃吧。”
盛念念见夜无渊没有追问自己,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两人边说边往栖梧殿走去,似乎刚才暧昧的那一幕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两人到了栖梧殿后,盛念念先换好防护服消毒完,才径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夜无渊站在殿门口,他负手而立,薄唇微抿起。
殿里,赵嬷嬷被开门的动静吓了一跳,转头警惕地看向门口,却发现来的是盛念念,又放松下来,但没有行礼。
盛念念没管她,冷静认真地走过来帮母妃把脉,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丝毫起伏,“母妃没有再出现吐血、抽搐或是发热的情况了吧?”
赵嬷嬷愣了一会,立马点头如捣蒜,“老奴一直在这里守着贵妃娘娘,一切如常,没有任何问题了。”
“那就好。”盛念念的心情放松不少,抬头看着赵嬷嬷大汗淋漓的脸,从怀里摸出一个长相奇怪的东西递给她,“这个是口罩,若是您觉得太热受不了,换成这个戴在脸上,然后再接触母妃也是可以的。”
赵嬷嬷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双手接过,“老奴,多谢王妃。”
她之前怼盛念念那么差,出言质疑侮辱,没想到王妃非但没有过河拆桥,反倒以德报怨,对她们这些下人和娘娘,都一样的好。
她是真的做错了么?
赵嬷嬷还在深思,就看到盛念念又不知从那个兜里,掏出一大堆奇怪的瓶瓶罐罐放到桌上。
“这些药是我特制的,若是您相信我,便按照我写在瓶子上的方法,每日给母妃服用。”
“不仅能帮助母妃恢复,还能一定程度上加强母妃的抵抗力,修复她的免疫系统,让她不那么容易被病毒感染。”
赵嬷嬷虽然听不懂,但经过这一夜,她也能看的出来,盛念念的医术确实没的说,也是真的在救人。
于是她重重点头,原本那双对盛念念充满警觉仇恨的眼睛,此刻温柔了许多,“老奴知道了,定会按照王妃的吩咐来做。”
“嗯。”盛念念没有再多叮咛,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面色苍白的母妃,心里一阵意难平。
想到方才在养心殿里,夜盛天对她说的那番话,令她莫名觉得这些住在深宫里的嫔妃,无比可悲。
都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们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供人赏玩称赞,每时每刻都要为了自己、为了背后的家族打起十二分精神。
天下女子皆想进宫,想一步登天成为凤凰,殊不知,这里才是最大的埋骨地,让人生不如死。
盛念念不知道夜盛天究竟有没有爱过菀贵妃,但有一点她能肯定的是,现在的夜盛天,早已将夜无渊和菀贵妃视作威胁……
盛念念的眼眸微动,看向赵嬷嬷,“母妃现在的情况不比从前,这段时间要辛苦您多看着,千万不要再让旁人靠近了。”
“尤其是今晚,最为关键,您若是熬不住不能守夜的话,也一定要让一个您信得过的人,在门口看着。”
赵嬷嬷颔首应下,“老奴明白,老奴能熬住的。”
盛念念也没有别的需要叮嘱了,正打算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的一刹,身后突然传来赵嬷嬷欲言又止的声音,“王妃!”
“嗯?”盛念念疑惑地回眸眨眨眼,“您还有事?”
赵嬷嬷摇摇头,脸上不知为何有些惋惜愧疚,“老奴觉得,您跟老奴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或许是因为,您是将军夫人之女吧……”
赵嬷嬷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盛念念有些愣住,眼眸里浮现一丝困惑。
但她能够感觉得出来,赵嬷嬷虽然恨透了将军府的所有人,但提起原主母亲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敌意,语气里甚至还有些怀念的意思。
她皱眉不由得多想,难道夜无渊的母妃,跟娘亲认识?
盛念念刚想开口问一句,这才发现赵嬷嬷已经转身,回到菀贵妃的身边照顾她去了。
盛念念也不好再打扰,自觉地退出寝殿。
门口的夜无渊见她出来了,立即上前询问,“母妃情况如何?”
盛念念道,“赵嬷嬷照顾得很好,情况趋于稳定,不过今晚才是最关键的一晚,一切还得等到明日才能知晓。”
说完,盛念念根本不等他反应,直接自顾自朝偏殿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偏殿,盛念念先将衣裳换好,才来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解渴。
夜无渊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一身玄色长袍显得清冽冷锐,狭长的凤眸进凝着窗外,神色莫辨。
盛念念见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挑眉说了一句,“看什么呢?”
“怎么,你好奇?”夜无渊没恼,反倒挑眉有几分好笑地看着盛念念,“好奇的话,不如你亲自来看看。”
“别了,到时候万一我又不小心磕着碰着你,你又要诬陷我馋你的身子。”
但盛念念转念想到什么,忽然又有了兴致,搬着椅子朝夜无渊身边挪了挪,“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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