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前乃是西山人,拥有着传统北方男性的高大身材,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九十斤,虎背熊腰络腮胡,本身就长的比较凶神恶煞,再加上猛虎咆哮般的声音……
瞬间吓的周围平均身高不过一米七的儋州百姓一机灵。
“好,原地警戒!”
朱高燨志得意满的笑了笑,转身拍拍徐相前的肩膀。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作为一个亲王一个老板,他可以不拘一格亲昵的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但同时该有的威势自然不能缺少,否则难免让人轻视,也必然会引起宵小之辈图谋不轨。
适当的宣示武力震慑一下,还是十分有必要的,要让人明白我可以跟你们打成一片,但同样也能在物理上给你们打成一片。
震慑效果很好,原本已经跃跃欲试的林铭泽,此刻惊惧的看了一众杀气腾腾的仪仗队一眼,瞬间偃旗息鼓,将心中的小九九圧下。
“很好,众位乡亲们如此欢迎本王,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朱高燨笑了笑,亲切的拉起身边两名耄耋乡贤的手,向着当地事先安排好的住处走去。
他这人比较固执,给你的东西自然会给你,但是你不能要。
就像这次来儋州,在之前他其实是打算去崖州,也就是后世的三亚亚龙湾打造海军基地。
但林福东耍了个小手段,用民意逼迫他先来儋州,尽管没有任何私心,全然一片为民着想。
并且儋州在他的计划中也是有安排的,实际上整个琼州所有的地方,他都有安排的计划。
先来儋州和先去崖州没有任何区别,但朱高燨就是很不高兴,让他有种被胁迫的不爽。
不过,看在林福东确实是拳拳为民报国的诚挚之心,朱高燨也不打算计较,只是摆出仪仗队宣示一下武力,相信他会有所感悟!
林福东作为一府首长,自然不可能是痴呆愚蠢之辈,相反头脑灵活眼光老辣,在刚从海口出发,朱高燨带着仪仗队扬长而去,
留下他自己骑着小母马紧追慢赶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觉悟。
夕阳黄昏下,林福东看着朱高燨带领仪仗队众人,远去前往城里的背影,愣在原地怔怔出神。
“东叔,你在想什么?”
林铭泽见众人都已经离去,独留下这表叔脸色风云变幻就跟那变戏法似的,便好奇问道。
“这位越亲王真是厉害啊!年少老成,处事有度,聪慧异常,绝对不是平日里那副和谁都笑嘻嘻,一副文质彬彬那么简单。”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使贫穷落后的海口焕然一新,特别是那群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年轻人,对这位亲王那叫一个言听计从。”
“如今又表现出此等不俗的武力,尽管人数还少,但有少就可以有多不是吗?太祖一般的人物,这幅智慧像极了他爹永乐。”
林福东无不感慨的说道。
“我也觉得特别像当今的永乐皇帝,都高大威猛同样心机深沉,都排行老四都有一个侄儿……”
林铭泽也附和了起来。
“等等,排行老四有个侄儿?”
林福东瞳孔一缩脸色变得恐惧起来,似乎想到什么不可名状的大恐怖,在原地失神几秒钟后,
眼神又猛的亮起,拔长脖子高呼一声:“四王爷,等等老臣啊!”
“啥玩意?四王爷?”
朱高燨听力极好,远远听后不由脚步一顿愣了愣,转头就看到三十多岁一贯沉稳的林福东,宛如孩童般撒丫子跑了过来。
此等行径,要是被京城那帮酸儒们看到了,肯定会一脸气愤的指着鼻子痛心疾首地说道:“这这,狼奔猪突的成何体统啊?”
“林知府,你这是干甚?”
朱高燨诧异的问道。
“呃……”
林福东气喘息息的停下,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他不知所措,呆呆的眨巴着眼睛,讷讷无言。
“咳咳,老臣是想问问殿下您对这儋州百姓打算怎么安排,下官好除忧解难早日安排起来。”
林福东脑海飞快运转,迅速找了个听上去还算正常的理由。
不然他还能说什么?总不能一脸肯定地说:“越王殿下,老夫观你有帝王之相日后必荣登大典?”
这不九族消消乐嘛!
“这个啊,本王早有安排了。”
朱高燨恍然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即刻安排多名刀笔小吏,明天就开始接收百姓报名,方法和规则和海口那里一样就行。”
“这次的报名地址就设立在西北方向的海岸边上。”
“老臣这就去安排。”
林福东虽然很疑惑为什么将报名地址设立在城外的海岸边上,不过眼下他可不敢多问,答应了一声后借口找人手,狼狈离去。
朱高燨没多说什么,返回当地给他准备的住所,至于三百多名仪仗队,就只能委屈住帐篷了。
这个时代的儋州和后世儋州所在的位置大差不多,不过比后世更靠西十余公里,也就是说距离海岸线更近,大约只有十多公里。
朱高燨本来打算直接去后世三亚,那里有一处天然的深水良港亚龙湾,设立船厂大规模造舰。
不过,对于战舰这种动辄以年为单位才能造好的大家伙,光是只有那里一处船厂的话,很显然不能满足朱高燨下饺子的需求。
事实上,想要造出符合大明体量那般规模的舰队,没三五十个船厂忙活三五十年是不可能的。
在儋州搞几个造船厂自然也可以,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嘛。
朱高燨并不打算在儋州也搞的像海口那样花样多,暂时只确定两个方向,造战舰和造火炮。
好吧,他给儋州的定位就是重工业军火城市。
当然服装厂,泥砖厂,建筑公司,酒楼、钱庄或者说银行这种基础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像火药、钢铁、枪械这种就没必要了。
吃过晚饭后已经是九点钟,朱高燨没有在乱想,早早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