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琼州可以说用荒凉来形容,穷的荡气回肠昂撒人来了都感叹一句:妈的,来错地方了。
尽管名义上成为中华不可分割的神圣领土已有千年之久。
但实际上大部分地区仍处于一种蒙昧未开化的境地,也只有儋州,万州,崖州三地十县,勉强算是步入了文明社会。
这些都环绕海岸附近,其他地方更是荒凉的只能看鲨鱼龇牙。
这一天,海口简陋码头上。
一名衣衫褴褛的官员望着惊涛骇浪地海面上,担忧的等待着。
“唉,这怎么还来了一个皇子亲王啊?我们这自古便是是流放罪犯之地毫无油水可言,那位皇子到底是咋想的,来这种穷乡僻壤!”
林福东面露愁苦感叹道。
“啥也别说了圣旨已送到,那位越王属地就在崖州,还得想办法修建王府,可这钱上哪筹集啊!”
“唉,只希望这位越王是个省事的主,别太闹腾了!咱们这琼州是名副其实的穷州,宛如后娘养的一般,可经不起折腾啊!”
两人悲叹着相视一笑,眼眸中尽显无奈和苦涩。
这两人一个是琼州府知府林福东,另一个则是海南卫指挥使任奇东,是琼州最高的官员。
可两人的衣着行头,却寒酸连普通九品官员都比不上。
没办法,琼州实在是太穷了!
先不说他俩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心中怀揣着造福家乡的志愿才克服重重困难坚持留在这里。
就算他俩有心搞点事贪墨压迫一番,那也得有油水啊,老百姓穷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就算给人炼了也榨不出二两油呀。
这也是他们愁苦悲叹的原因!
朱家的亲王皇子可没一个好惹的,琼州很诡异,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可持续性身无分文中。
要供养个皇子,两人想想就感觉脑门生疼。
“你说这位皇子哪去了?按理说几天前就应该到了,可我们都在这里好几天了,不会是海事凶险,风高浪急出什么事了吧?”
任奇东内心忐忑无比,是既不想让那位皇子出现,又急切的想要看到那位皇子的身影。
这都好几天了,还不出现。
万一真出什么事了,即便跟他们俩毫无关系,可按照朱家皇帝的性子,他俩也难辞其咎啊。
“诶?来了!”
说话间,远处风高浪急的海面上几艘大船乘风破浪。
“走吧,我们去迎接!”
林福东长吁一口气,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拉着好搭档连忙上山去迎接。
“下官林福东、任奇东见过越王殿下,殿下金体安康!”
“两位快快请起,初来乍到还烦请两位寻找一处落脚之地,我这贴身小待女晕船,急需休整。”
朱高燨抱着俏脸煞白,虚弱迷糊的李纯贞第一个下船,腾出一只手扶起两人连忙说道。
“早已经备好房舍,殿下请随下官来,只是琼州困苦艰难环境有些简陋,还望殿下宽宏恕罪。”
“没关系,快带我去!”
朱高燨跟着两人快步前往,位于几千米外的临时王府。
说是王府,其实就是个三进的小四合院,说不上有多气派,但整理的井井有条,非常干净。
就这都是琼州排的上号的豪宅了,两人花了大心思才找到的。
安排好李纯贞睡下后,朱高燨命人准备好简单的酒菜,召来两名地方官大致了解了情况。
琼州的状况很复杂,复杂到了什么程度?堪比彩云之南,通辽可汗,统一老坛,yellow光盘,等多种复杂成分混合在一起。
风浪,干旱,洪涝,海盗,土匪,山贼,独夫,造就了这一块比晋西北还乱还穷的地方。
目前只有一百万人口,其中真正的纯汉人只有不足二十万,其中的成分一言难尽,类似澳大利亚那种,全是古往今来的罪犯之后。
其余八十万,有部分已经归化或半归化的土著,其余则是野蛮凶残的生番,至于那种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野人,就没法统计了。
不过,不论是是汉人,土著,生番或者野人,在后世都属于同一个民族,那就是中华民族。
在朱高燨眼里也会一视同仁。
“来时父皇让本王多多关心民生,这海口有多少人口?他们都从事什么行业,以什么为生?”饭后,朱高燨若有所思的问道。
“殿下,海口有人六万余口!
林福东思考了一下回道:
“大多数都是自耕农,也有小部分私自与大陆作些生意,除此之外还会捕捞鱼类充当食物。”
“老百姓虽然不算衣食无忧,但守着大海饿肚子倒也不可能,只是其他方面如材米油盐,衣服铁具之类的就极为稀缺了,不少人不得不身披草衣,用陶罐贝壳作锅。”
林福东语气悲怆的说道,他真的想让家乡的老百姓们都过上富足的日子,但人有力时而穷。
他想尽一切办法,做不到!
连简简单单申请,让朝廷筹买一批铁锅都做不到,数次上奏请求都石沉大海,唯一的回应还是户部尚书夏原吉回复的。
不援助的理由是,琼州地处海域边疆,海盗横行难以除决,故不能让内地的盐铁等珍贵物质流入,否则会便宜了海盗倭寇。
理由不是说不过去,可琼州的百姓何其无辜?就不管了?
“这样,你们回去后将所有的百姓召集起来,本王传授你们一发家致富的好法子。”朱高燨说道。
“什么法子?”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三天后的中午,就在临时越王府不远处一块耕地前,六万海口百姓在不明所以中被聚集。
不少情绪激动的百姓,心生畏惧为了逃跑还将周围长势不错的麦子踩踏破坏掉不少。
“乡亲们,赶快把麦子都给我收了,东叔要带你们搞点好东西,要带领诸位发家致富!”
年长的林福东用纸糊了个大喇叭,气色离奇的红润,神情高亢的站在高处大声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