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丢就丢?
老孟听见许忠义的这番话,可有些不乐意。
就他们红色,现在用的这些装备都是辛辛苦苦从敌人手上打下来的。
要是真丢了,那拿什么打仗?
“你说的轻巧,那部队换装备得多少钱啊?”老孟不以为然的说道。
嘿!
这不巧了吗?!
钱这个东西正好是许忠义现在最不缺的。
那不挥挥手,想要多少要多少嘛。
许忠义嘴角上扬,想法说来就来,
“回头国党再出去打仗的时候,我让有些部队多带点装备给洋气,到时候咱集中兵力把他们吃掉。”
“这些装备不就是咱们的吗?”
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潜入敌方阵营,用敌方的东西养自己的人。
老孟一阵拍手叫好。
这么损的招,除了许忠义,还真没人能想出来。
齐公子手下的人一直在慧远棋社外暗中观察他们的动态。
但正如许忠义所料,这个棋社可不是想进就进的。
等到手下的人溜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那时的许忠义和老孟早就分头走远了,更别说是窃听到谈话内容。
“今天上午许忠义去了女子师范学院讲课,中午的时候回了关东饭馆,下午三点半左右一个人去了慧远棋社。”
晚上,手下的人照例向齐公子汇报许忠一天的行踪。
齐公子从踏进盛京的那一刻,就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于许忠义的警惕。
尤其是听说自己的表妹顾雨菲对许忠义殷勤至极,更是怒从心中来。
变态的日日夜夜的监视他,就希望从中找到一点扳倒他的线索。
齐公子的职业敏感度让她对慧远棋社产生了好奇。
“这个慧远棋社是干什么的?”
小弟兄对这个棋社可是印象深刻,毕竟自己一开始想硬闯进去,还吃了闭门羹。
“是咱们这儿的有钱人喝茶下棋打牌的地方,谱儿特别大,是会员制的。”
“等到我混进去的时候,许忠义已经离开了。”
听到这里,齐公子心里对许忠义又是一阵暗骂。
在山城的时候愣是没看出来,这小子还藏的挺深。
没得到有用信息的齐公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突然看着摆在桌面上的烟灰缸出神。
它突然想到许忠义平常有一个小习惯,经常会留下一截烟头。
情报学第一名的齐公子自然是经常关注到这种小的细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齐公子的实力并不差。
齐公子略一沉思,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有没有发现有一个房间的烟灰缸里面,有半个烟头?”
小弟兄闭着眼睛,仔细的回忆着今天下午在棋社的发现。
好在她记性好,寻常人看一眼便忘记了。
“九号房间!九号房间的烟缸里有半截烟头!”
听到这个消息的齐公子,整个人振奋了起来,仿佛抓住了徐忠义的小辫子。
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吩咐道,
“查!马上去查!我要知道九号房间还有个什么人?”
“我想知道他们这一伙人是否通红,我必须要找到他们聚敛钱财的证据!”
手下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脑袋。
齐公子的双手紧紧握拳,只要让他知道那个和他一起下棋的人的身份,就可以推断,许忠义他是否真的通红。
想到这里,他就咬牙切齿。
如果真的被他知道许忠义是红色!那必将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赶早。
齐公子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他的老师李维恭的住处告黑状。
此时的他仍然还不知道,李维恭已然是向着许忠义的人。
并且将齐公子视为挡着他财路的碍脚石。
尽管他和李维恭说的再多,李维恭也是拼命的给许忠义打着掩护。
更何况,贪污这种事情,他李维恭也占一份子。
这齐公子嘴里面骂的那些污言秽语,难道也要算在自己的头上?
李维恭越想越生气,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不给齐公子好脸色。
用着冠冕堂皇的话去督促齐公子要认清现在的形式,认清真正的敌人。
至于齐公子口口声声的说于秀凝,许忠义等人通红。
李维恭更是以没有证据草草的打发了他。
还劝诫齐公子将心思放在红色上,而不是一直在这里猜疑自己的同志。
一下子吃了哑巴亏的齐公子只能是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现在就把许忠义枪毙了。
无奈,就连他最尊敬的老师都不向着他。
当年他可是口口声声的听到李维恭是如何贬低徐忠义。
而现在才刚到盛京几天,就把许忠义视若珍宝。
这会儿齐公子才明白,李维恭早就被收买了。
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将许忠义当做敌人,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