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湖。
“洪武皇帝两次相邀,祖师张三丰都不约,为什么?”
王怀的不信出家人,丘玄清没有像寻常人一样,习惯性反驳。
他四十五度仰望王怀,话不多说,直接上问题,让王怀不能不接。
“皇恩浩荡,除非他不在家!”
阿樉脱口而出,他实在想不出,三丰叔叔不约的理由。
阿樉是来带节奏的吗?
王怀记忆中,老张是被洗白的,他是蒙元的死忠粉,当过蒙元县令,大明驱除鞑靼、还我河山已经n多年,他仍然自封大元遗老。
老朱诏见他,交不出想要的长生不老方,小弟弟都要交出来,就像他徒弟。
老张的求生欲也是极强了。
王怀不厚道的笑了。
“编……继续,变出你的故事。”
邱玄清露出回忆神色。
“陛下诏三丰祖师,他确实不在家,在闭关,为了堪破一把神器......”
阿樉不懂就问。
“什么神器?能控制雷霆的吗?”
“秦王说得很好,但请不要再说了。”
邱玄清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干咳婉言,从头开始为老张解释......
不同于华夏,蒙元不拒绝草原,而且越大越绿越好,帝王挂球之后,上边的草原,自然得是大大的。
毕竟嫔妃宫女那么多。
他们在草原上深挖陵墓、秘密葬入。
回土填平,再万马踏平,不留墓碑,来年自然变绿,了无痕迹。
除了国师,没有人知道帝陵的位置。
一朝朝帝王陆续报道,就靠一代代国师,指点脚下的路。
国师凭一份法器地图,加一根“大宝法王权杖”导航定位。
蒙元败退中原,回归草原,末代国师的金身,还有国师传承的大宝法王权杖,都落到老张手里。
权杖关系到满载帝国财富的帝陵宝藏,勘破之前,老张自然不好面圣。
这个辟谣,六翻了!
王怀差点就要朝丘玄清观气辨真假。
毕竟大明什么人才都有,连假药假酒都能卖进皇宫,何况不要钱的小道消息?
“大宝法王权杖就是机缘密宝神器,存放在三丰祖师闭关的地方。”
“小王道长既然有到这儿的缘分,贫道怎能太孤寒?”
“还请小王道长给三丰祖师爷个面子,一起参详大宝法王权杖。”
丘玄清娓娓道来,发自肺腑的坦荡范儿。
解释完美,还心底无私,一副出家人真诚,王怀反而怀疑人生了。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真是老张有命,到此地者,请入关一游?
还是这个邱玄清,知道了蒙元宝藏的法器地图,在自己手上,干脆抛出权杖当诱惑,让自己集齐七龙珠?
他目的何在?
王怀不问,没有人回答。
还在思考人生,王怀真气映照到水天相接处,出现了一列船队。
阿标竟然领着近十条战船、三百特种兵和两百锦衣卫,浩浩荡荡驶来。
一副攻打武当山的阵势。
船队靠近了面前王怀所在水域,就在鬼打墙环绕,愣是过不来!
阿标一副在线等,挺急的无奈表情。
阿樉有点幸灾乐祸。
“咦?这是鬼撞墙吗?”
邱玄清摆出高人风范。
“方才还跟小王道长说,能到这就是机缘,现在印证了——水域布了阵的。”
阿樉比他还兴奋,双手合掌,夹住邱玄清脑门,搓烫手山芋似的。
心想,捡到宝了,水都能布阵,给他一筐豆,那不是能变出军队?再布个阵,还不飞天?
王怀小子也就瞎猫遇到死老鼠,碰巧进来,要破阵,回去读三十年兵书吧!
父皇和标哥眼瞎了吗,还把他当成宝?
“大师牛逼,水都能布阵,撒豆成兵,不在话下吧?谁要能破水阵,我立马干了这湖水!”
朱樉说着,目光朝王怀挑衅了一眼。
邱玄清表面乐呵呵,心里mmp,手掌能不能起开?要把贫道脑袋搓成秃驴吗?
王怀风轻云淡,功聚双目湖底水域。
首次感觉到,追随师父的九年没白跟。
水底四面布了十二块巨石——九宫八阵图!
所谓机缘之地,就在阵眼!
这手笔只能是老张的,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亏得他邱玄清沉默,让阿樉默认成阵是他的杰作!
王怀掐了个方位,指了流转到了东南的生门,引导阿标船只驶入。
“希望秦王海量,你干了这湖水,我老大随意。”
马三宝不失时机提醒阿樉。
阿樉一脸尴尬。
“呃,孤刚才喝过水了,到了关中,请小王道长喝酒,那肯定喝不过本王。”
马三宝轻蔑一笑。
“秦王没见过我们老大的酒量,三百特种兵灌不醉。”
原来自己才是小丑,阿樉求助扫了王怀一眼,不管管你的马仔吗,本王的面子都不给,真的好么?
王怀微笑自若,阿标隔船挥手,表情如释重负。
“刚才忽然打雷下雨,孤担心大家伙儿安危,所以带军前来。”
“大哥稳!”
“感激太子殿下挂怀!”
阿标的宽厚胸襟,阿爽借机拱手感激,以缓解尴尬的场面。
丘玄清对阿标的胸襟五体投地,以岔开阵法的话题。
王怀旁若无人吐槽。
“殿下,你行的什么大运,心里没点数吗,还敢踏这个雷区。”
丘玄清还真不敢靠近阿标,隔船行礼,将蒙元宝藏的权杖神器,解释一番之后,很慷慨的做了个顺水人情。
“既然太子殿下亲临,武当山也不好再私藏权杖,当交给殿下带回给陛下。”
入关已不可逆转。
难保邱玄清不会使坏,王怀扬声安排了一番。
“船艇舱里有个妹子,三宝守舱门,规矩变了,敢入舱者,杀无赦!”
“是!”
不只是马三宝,三百特种兵轰然应答。
保护起了大哥的女人。
马三宝跃回玄龙船,取来了一盒杨枝牙签当武器。
“还真是东方不败,绣花针都备好了......”
王怀自言自语,取了昆仑古镜和泸湛剑,驾玄龙船,往武当山而去。
船泊岸,人登山。
邱玄清和阿樉在前,王怀携阿标,跟随闯关。
“嘎——”
一声拖长而震动山谷的龙吟传来,像清越的鹅公叫!
阿樉像要打狗,倏地蹲地抄石头;阿标面露讶色,不失淡定。
王怀精气神瞬间提升,警惕起来。
功聚双目寻声瞧瞧去,我勒个去,真是活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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