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成为诺奖候选人的爆|炸新闻, 炸了足足一个多星期热度才退消。
这倒不全是粉丝的功劳,而是各方面齐齐发力。
官媒对萧遥这种才貌双全的小姑娘可以说是夸口称赞的——这是第一个不完全是娱乐圈中人其身份更多是科学家却热度比娱乐圈大咖热度更高的偶像,她让更多人想起理想、科学家这样的词汇,十分优质。
萧遥热度爆表, 引起广泛的讨论, 受舆论影响, 她和温良川那起官司, 也就更快进入了程序。
在温思思咬牙切齿地看着围脖以及各大论坛几乎众口一词说现在的她给萧遥提鞋都不配,放一起说属于登月碰瓷——这种言论她看了足足一个星期,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
随后一个月, 萧遥公司的产品祛斑霜以及祛皱精华纷纷上市,虽然或存量充足,但还是很快卖脱销了,各大商家疯狂打电话来购货。
即使殷维和萧遥早就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生产出大量的产品,但还是供不应求。
萧遥的产品卖脱销,相应地, 温氏的产品销量便大跌。
温良川和苏晴月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并且认为这个情况有助于他们延长还款时间, 看到当月暴跌的销量,还是面沉似水, 连饭都吃不香了。
其他董事也都很急,要求所有董事开会。
在董事会上,董事们都问温良川和苏晴月:“面对萧遥公司咄咄逼人的局面,我们公司可有产品可以应对?”
萧遥卖出祛斑霜, 导致温氏的遮瑕膏销量暴跌, 卖出祛皱精华, 温氏的王牌产品“无纹”也销量暴跌,加起来温氏的损失实在太大了,他们这些董事当月的分红不及上个月的五分之一!
一个月两个月的亏损,他们能接受,毕竟开公司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如果每个月都这样亏损,又看不到局面好转,那他们会疯的。
温良川作为执行董事,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们研发部,目前没有产品即将面世。我们都知道搞研发的,一般需要比较长的研究周期。”护肤品虽然随便搞搞,会营销的话都能赚钱,但是做到温氏这种牌子,故步自封是不行的。
如果是以前,温氏的产品略微改善一点重新包装新产品上市,那也有市场,可是现在不同,有萧遥这么个强大有力的竞争对手,温氏不做出点成绩,消费者绝不会买账。
另一个董事缓缓地开口:“那么,你没有任何办法改善目前的困境?”
温良川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头点下来,他觉得屈辱,自从出人头地之后,他再也没受过这种屈辱了,如今,因为亲生女儿萧遥的打击,他再次品尝到了几乎要忘却的屈辱感。
几个董事看了,相视一眼,便由其中年龄最大的董事准备开口。
温良川看不见了,不知道董事们是如何交换眼神的,可是苏晴月看到了,她跟着温良川在温氏混了那么多年,她已经不是菜鸟了,当下抢先开口:
“其实根据我拿到的数据统计,不独国内,就是东南亚一带的国家,萧遥的产品也独占鳌头。无瑕实在太强大了,不仅或国内最高科学技术奖,还是诺奖的候选人,就算是老牌的护肤品牌,对上萧遥的产品,也有些不如。”
一个董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们温氏不比那些护肤和彩妆品牌。萧遥的产品,是专门针对我们温氏的产品的。从萧遥的态度来看,她是不会罢休的,如果我们没有应对策略,只会被萧遥逼得节节败退。”
温良川和苏晴月听懂了董事们潜在的意思,一颗心微沉,但不动声色。
温良川问道:“萧遥的产品目前气势如虹,我们正面迎敌,乃不智之举。我认为,我们可以将原定投入护肤和彩妆方面的研发钱放到其他行业。”
苏晴月点头:“我们之前一直便思谋着扩大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如今正是我们踏出那一步的关键。”
“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温氏的核心产品,就是护肤品以及彩妆,其他产品,都是居于这两个的衍生品。”一个董事道,“就算要另外投资其他行业,我们对核心产品的研发,也不能掉以轻心。”
另一个董事一边点头,一边直接挑明了他们的意思:“温总身体抱恙,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我看不如这样,温总暂时卸任执行总裁一职,等到温总好了,或者萧遥再没有能力针对温总了,温总再回来。”
其余董事纷纷点头。
他们既然聚集在一起开会,就是希望成功办事的,所以并不想跟温良川和苏晴月说那么多废话。
温良川放在大腿双的双手瞬间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但是他面上不显,道:
“萧遥需要打击的,是温氏这个公司,和我是否出任执行总裁无关,所以我暂时卸任于事无补。相反,外界都在关注我们温氏的回应,一旦我卸任,外界会以为我们温氏怕了萧遥。”
苏晴月当即点头:“没错。而且,良川毕竟是萧遥名誉上的父亲,萧遥若针对太过,外界肯定会有反对的声音。可一旦良川卸任,萧遥对付温氏,别人就无话可说了。”
董事们并不说话什么都不懂的普通生意人,他们瞬间就听得出温良川和苏晴月这么说是为了保持温良川的职位,所以进一步逼迫。
所有董事是事先商量好,有备而来的,所以理由一个接一个。
中午时分,会议没能取得共识,大家暂时散会吃饭,打算下午再拟。
当办公室只剩下温良川和苏晴月时,温良川一拳砸在桌上:“岂有此理!”那些老东西,真是欺人太甚!
苏晴月揉了揉眉心,道:“我看他们是有备而来,这事不好解决。”
温良川何尝不知?
他阴沉着俊脸,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们的股权超过51,我们有最终的说话权,他们如果实在逼迫,我们可以选择直接召开股东大会。”
届时,手持股份最多的他和苏晴月会拥有最终的说话权。
苏晴月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她在公司当了这么多年高管,并不想就此离开。
下午,各大董事再次逼迫温良川和苏晴月,温良川和苏晴月在反对无效之后,使出杀手锏要求召开股东大会,最终还是将其他董事逼退了。
然而其他董事都很不满,临走前特地脸色很不好地跟温良川和苏晴月道:“良川,晴月,你们这么多年来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我们都看在眼内。但是,我希望你们能一直保持初心,将公司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温良川面上带着淡笑:“这是自然。”等人走后,他再次一拳砸在桌上,“那些老家伙,也配这样跟我说话?如果不是我,他们能跟着我赚了这么多年的钱?我现在只不过暂时出了一点事,他们便迫不及待地想赶走我了。”
苏晴月点头道:“这人就是如此,可惜,我们并不是随他们拿捏的软脚虾。”
她和温良川是温氏崛起的最大功臣,见惯了风浪,他们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
温良川脸色稍霁,但是下一刻又变得沉重,道:“我估计这些老家伙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接下来怕是还有硬仗要打。你警醒一些,别错过了有用信息。”
苏晴月点点头。
还钱给萧遥已经成了定局了,所以不必再花心思在萧遥那边了,目前,他们应该全力对付想要争权夺利的股东。
萧遥从殷维那里知道,温氏的董事会正在逼宫温良川,当即就决定悄悄和季翩然出国开保险柜。
殷维阻止了萧遥:“你目标太大了,一出门很容易被发现。我看,让我妈陪季伯母去吧?在我受伤之前,我妈每年这个时候都爱去欧洲旅游看风景的,今年我的双腿快好了,她出门很合适。”
萧遥听了,有些担心地看向季翩然。
这么多年来,季翩然和她一直相依为命,现在骤然分开,她怕季翩然不习惯。
季翩然看到萧遥的目光,便含笑看向她:“阿遥,阿维说得对,你出门目标太大了,我林姐去就行了。”见萧遥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便又道,
“我这一个多月来身体一直不错,再没有犯病了,你不必担心我,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办完事便马上回来。”
林女士也看向萧遥:“阿遥你放心好了,我怎么把人带出去的,便怎么把人带回来。”
萧遥也知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出门,当下只得点头:“好。”又看向林女士,“你和我妈都一般重要,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平安归来。”
殷维看着少女秀美微蹙,手有些痒,差点忍不住要伸手将她的秀美按平,幸好仅剩的理智提醒他不能这么做,当下握紧拳头,对萧遥道:“萧遥,你别担心,我会派保镖跟着去的。”
在萧遥的担忧中,季翩然和林女士悄悄坐殷家的飞机直飞欧洲。
殷维虽然知道温良川和苏晴月无心关注这些事,但还是花了代价使关系托有关部门隐瞒季翩然和林女士离国的消息——由于是坐自己的飞机,不到有关部门查,是查不到的,所以殷维这操作,看起来还挺靠谱。
萧遥忧心忡忡,无心研发新产品,便留在殷家里,一天之中除了帮自己针灸,就是帮温良川针灸,其他时间都在关注外界的消息,又或者跟林女士联系,问她们到哪里了,确保人一直联系得上而且一切平安。
大陆时间的第二日傍晚,萧遥跟林女士联系,得到说办妥了的消息,便连忙催促她们回国。
林女士笑道:“我们住一晚,明天回来。”
第二日,萧遥睁开双眼,想到今天季翩然和林女士会搭乘飞机回国,便一直在想此事。
中午,她循例帮殷维针灸,针灸完,便帮殷维把脉。
一开始她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慢慢地,精神便集中起来,忙松开手重新把脉。
殷维在萧遥帮他针灸和把脉时,目光总是下意识跟着她的,此时看到她这样的举动,心中一阵急跳,问道:“怎么了?”
萧遥认真把脉,嘴上道:“稍等片刻。”
殷维闻言,抿了抿薄唇,努力把急促的心跳压下去。
萧遥把完脉,又拿出新银针,往殷维双腿的好几个地方扎下去,扎下去之后,隔一段时间捻一下。
殷维一开始以为自己的双腿快好了,但怕失望,所以不住地跟自己说,应该不是真的,可心里还是下意识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双腿快好了,可现在看到萧遥这举动,便不敢肯定了,心中涌上了巨大的失望。
萧遥捻了一阵银针,很快将所有银针□□,道:“从脉搏以及我刚才扎针的情况来看,你的双腿已经没问题了。你从今天起,试着开始康复吧。”
殷维的心跳一下子跳得异常急促,他一双丹凤眼紧紧地看着萧遥:“萧遥,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萧遥并未被质疑的不悦,她含笑看向殷维:“是真的。”说完站起来,对殷维伸出右手,“恭喜你,很快可以站起来了。”
殷维抬头看向萧遥,见少女笑靥如花,仿佛发着光一般,心跳得更急促了,比之前听到萧遥说自己的双腿没问题还要急促许多,他用此生最大的努力压下心中的情意,认真看向萧遥,看进她那双明眸里,轻轻地道:
“萧遥,谢谢你。”
或许是因为太激动,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低沉。
萧遥笑着摇摇头:“不用客气,你和林女士也帮了我很多。”说完看向一旁一脸笑容的护工,笑道,“康复就从今天开始吧,你们加油。”
护工忙点头:“我这就来。不过,这康复,是按摩还是试着扶殷先生走路?”
萧遥道:“走路就暂时不必了,先扶他试着站起来。别以为这很简单,你们先做这个,我回头弄一份康复表过来给你们照着做。”
殷维点点头:“那你先去忙吧。”
萧遥直接就去了书房,一边查康复资料,一边根据自己手上殷维的脉案进行删减以及调整,很快弄出一份康复手册来。
做完这个,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萧遥和殷维吃饭时,想起季翩然和林女士正在回程中,心情格外的好,见殷维给自己夹菜,便问他下午的康复。
殷维一直便等着萧遥问,此时听到萧遥问,连忙努力做出一脸平淡的样子,说道:“下午能站起来了,不过只能站一下,看来需要多练练。”
萧遥笑道:“所谓欲速不达,你可不能太急切,想着快点好就天天练。我已经整理出一份康复的计划了,你每天按照计划康复就行,千万不要操之过急,白让我辛苦一场。”
殷维抿了抿薄唇:“我听你的。”
萧遥顿时就笑起来,给殷维夹了一筷子菜,笑道:“那就好。来,吃饭——”
季翩然和林女士在晚上八点多便回到了殷家的园子里。
萧遥一看到人,第一时间便是打量两人,见两人都身体健康,这才松了口气,把人迎接进来。
林女士笑着对萧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让翩然告诉你吧。”
萧遥听了,一下子就笑起来,对林女士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让殷先生告诉你吧。”
林女士听了一愣,马上看向殷维,激动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殷维跟前:“阿维,是不是你的双腿好了?”
殷维看着激动得眼圈泛红的林女士,没有说话,而是扶着轮椅,慢慢站了起来。
虽然他只是刚站起来,便马上无力地坐下来,但已经够让林女士高兴了,林女士顾不得有什么人在场,直接一把抱住了殷维,低声哽咽起来。
萧遥和季翩然见了,相视一眼,都没有过去打扰,过了好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走到林女士跟前,同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女士收住泪,看向萧遥和季翩然:“我实在太激动了,你们千万别见怪。”
萧遥摇头:“不会的。我看到我妈妈好起来,心里也很激动。”
殷维拿纸巾给林女士擦眼泪,又道:“季伯母和妈咪这次去欧洲,想必很顺利吧?你们旅程辛苦,不如先吃饭?”
季翩然和林女士的确饿了,当即点头同意,不过季翩然拿出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盒子,想说此行的结果。
萧遥接过盒子,道:“先吃饭。”说完不断催促季翩然和林女士先吃饭。
林女士和季翩然便去吃饭。
吃完饭,大家一起去了书房。
季翩然示意萧遥打开那个盒子,嘴上则说道:“我初初检查过,盒子里不仅有文件还有录音或者视频,不过我还没打开看过,不确定是不是。”
萧遥马上说道:“那我们这就看看吧。”
由于猜到会有录音文件和视频文件,所以殷维提前让人准备了十多年前流行的各种播放机器。
有了这些播放机器,季翩然带回来的所有光盘和录音存储器都能播放和观看。
萧遥和季翩然一行人看完一张又一张光盘,恨不得扑进去,掐死温良川。
每一张光盘里,温良川都一副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模样,用一脸担忧的口吻跟季外公提起季翩然,说有了一些消息了,但是人家知道季翩然家里有钱,所以一直提出要钱,说他手上没钱,又不忍季翩然受苦,所以只得厚颜来找季外公要钱。
光盘足足有八张,是编了编号的,编号越靠后,温良川脸上的担忧就越少,表情就越假,要的钱就越多。
倒数第二张,温良川说听到季翩然的声音了,但是对方需要一千万,他拿不出钱,让季外公定夺。
季外公脸色阴沉地看着温良川,在温良川说完之后,厉声喝问:“你真的听到翩然的声音了?我打听到消息,你是骗我的。温良川,翩然以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拿她的假消息来找我要钱?你难道一点都不愧疚的吗?”
温良川继续做戏,但是这次季外公不信他了,两人大吵一场。
季外公似乎大受打击,将自己对温良川的种种评价全都说了出来,没一句中听的,每个评价都十分恶劣,而且言辞里充满了瞧不起温良川的意思。
温良川在极尽的恼怒中露出了真面目:“你废那么多话做什么?就一句话,不给钱你别想见翩然了!翩然她那么惨,正等着你拿钱去赎她,你却不给,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季外公听到这话,脸上闪过犹豫,最后看向温良川:“温良川,你跟我发誓,你真的有翩然的消息,并且有证据。只要你发誓和拿出证据,我就给你钱。”
温良川冷笑一声:“我又不是那个绑匪,我哪里有证据给你?一句话,你不给就算了。”
季外公妥协了,说会给温良川转账一千万,希望温良川不要骗他。
最后一张光盘,温良川直接拿来了季翩然的一条项链,说绑匪愿意让季外公一次性把季翩然赎回来,不过要求转账一个亿,如若不给钱,季翩然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次,两人再次大吵,而且彻底撕破脸。
温良川扬言季外公不给钱季翩然死定了,给的话,就能救回季翩然,最后季外公同意转账一个亿。
除了光盘,还有一个内存卡,将内存卡放进读卡器里,视频内容很快播放出来。
一开始,镜头正对着西装笔挺一脸春风得意的温良川和苏晴月,下方是躺在病床上的季外公,季外公的呼吸异常急促,似乎下一刻就断气,他仿佛没有看到苏晴月,而是用十分微弱的声音叫:“翩然——翩然呢?”
温良川没说话,他和苏晴月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低头看着季外公。
看了好一会儿,温良川才开口:“从前你看我,应该和我现在看你是一样的,都是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眼前的蝼蚁。现在,你终于体会到被人当做蝼蚁是什么感觉了吧?”
季外公没有理会这话,而是继续追问:“翩然呢?”
温良川笑道:“你说你那个蠢女儿吗?被卖去了山沟沟里,我刚得到消息,她生下一个女儿啦。啊,忘了告诉你,她已经变成一个疯子了,谁也不认识了。”
季外公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着,他伸出一只青筋毕露的手死死地抓向温良川:“你、你骗我,你骗我——”
温良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外公那只手,温文尔雅地道:“我没骗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的消息的吗?我今日就大发慈悲来告诉你,省得你死后也惦记。”他说到这里,笑了笑,“忘了说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旁边苏晴月含笑点头:“是啊,我们很高兴。季老先生啊,我和良川的女儿几个月前出生,还得谢谢你的钱才住得起月子中心呢。”说到这里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还有,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和良川的女儿以后会是小公主,而你的外孙女,应该是个山沟沟里吃不饱穿不暖的赔钱货吧。你也别怨我们,更不要怨命运不公,要怪,就怪你女儿是个蠢货好了。”
季翩然狠狠地将果盘砸在了地上:“温良川,苏晴月,你们该死!”
他们光是看光盘,都能看得出季外公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几乎上不来。
温良川和苏晴月趾高气扬地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季外公又躺了很久很久,画面一直没有动。
萧遥以为,季外公这是去世了,也不忍关闭,便握住季翩然的双手继续看。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躺在床上的季外公忽然轻轻动了动,随后艰难地从床上挪向床头一个花盆,努力将花盆拖过来,花盆被他碰到之后,镜头开始剧烈地抖动,随后一直抖,直到花盆砸碎的声音响起,屏幕上的画面变得一片漆黑。
萧遥久久没有动。
她看到这里已经明白,花盆里装了录制视频的机器。
季外公当时那样的身体状态,需要付出怎样的艰辛才能将录下视频的内存下拿到并且想办法寄出,她根本想象不到。
季翩然泣不成声,林女士也低声抽泣起来。
萧遥双眼模糊,抱着季翩然,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季翩然放声大哭:“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她哭得浑身痉挛了起来。
萧遥擦掉眼泪,安慰她:“不是你的错,是温良川和苏晴月的错。我们会让她后悔从前对我们做过的一切的。”
季翩然一边哭一边摇头:“可是,我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他都病成那样了,我想象不到他是怎么拿到内存卡和将卡片寄到保险柜的。他一定是因为做这些才心力耗尽而死的。都是我的错……”
萧遥回抱住季翩然,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殷维坐在旁,不住地递纸巾给萧遥和林女士,让她们自己擦眼泪和帮季翩然擦眼泪。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季翩然才止住了哭声,但是她的精神恹恹的,显然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林女士用红肿的眼睛看向萧遥:“法院判了温良川还钱的日期了吗?判了的话,我们马上起诉温良川和苏晴月这两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吧。”
想过好日子没错,想成为人上人也没错,可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这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