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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皆不值吾一乜!

    8皆不值吾一乜!

    听上去,当初虞胭柔在回到自己家族后,还是被人探过脑识,追查那赦风赦云死亡的真相了。

    就是不知道,在这次探识之前,虞胭柔和她家的那位老祖宗(虞顶至上)又有过怎样的会面。

    “脑识被篡改过了吗?”璧鸿喃喃自语,神态逐渐阴冷下来。

    “殿下,照蔓上这么说,那这个虞胭柔就根本留不得了!”龙鸢回神一语。

    璧鸿沉吟了会儿,才看向赦蔓,语来:“姑姑,何时对这个女人动手?”

    赦蔓听而一回:“鸿儿,先处理命瀑毬身上界则的事情。”

    “明白了,姑姑。”璧鸿应语。

    “好了,先都散了吧。”赦蔓紧接语来。

    闻言,璧鸿四人起身,离厅。

    剩下的赦蔓目光沉沉,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

    近遗畛。

    在灵魔城内,有很多的地域皆是以“畛”为名。这近遗畛就是挨近于遗疫迹的地域。

    于遗疫迹,当今灵魔城的人只称为:于遗。

    在这近遗畛中,有着一个规模不大亦不小的近遗馆。这个近遗馆集虽然看上去颇为冷清,但却是一个集吃、住、缴入于一体的客馆!

    缴入,也就是缴费登记和出入,所有想进入于遗探险的人,都得在这个近遗馆内缴费登记,然后再通过近遗馆专门设置的遗口出入于遗!

    这一点,是不拘社在数月之前让宿柔铤这个明面上的灵魔城之主忽然颁布下来的。

    当时,此举一出,灵魔城很多的人既是迷惑又是兴奋!

    迷惑的是,于遗一直被历任灵魔城城主列为了禁地,为何一朝之间却是取消了呢?

    兴奋的是,终于可以有机会进入于遗寻宝了,而且并不需要成为不拘社社员!

    当然,也有人充满了担心,毕竟这于遗里面有着很多的剧毒疫氛,一旦让人将剧毒疫氛扩散出来,那整个灵魔城的人都将会遭殃!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担心却是渐渐淡化了,因为于遗里面的剧毒疫氛从来就没有扩散出来过,似乎是被仍旧保留在外的重重隔绝禁阵给隔绝了,又或是被某种力量暗中给禁缚了。

    尽管如此,进入于遗的境者却也是越来越少。一,是因为每次进入于遗的费用可不少,不是不拘社成员的人,每人进出一次需要缴纳500万龄币,是不拘社的成员,则又按职级来缴纳,一般来说——

    灵工10万龄币,

    兽工50万龄币。

    妖工100万龄币。

    线首200万龄币。

    管首300万龄币。

    管首以上皆为500万龄币。

    二,是因为于遗里面的剧毒疫氛已经夺去了很多人的性命,在人龄境以下,几乎无一人活着出来,在人龄境以上的,差不多也都是伤痕累累,几乎丟了半条命,由此,使得很多人望而生畏了!

    当然,也是有人安然无恙的。

    譬如,现在正待在这于遗深处的命瀑毬!之前他从城主府离开,其实就是来到了这里。

    黑滚滚的毒瘴。

    灰蒙蒙的人影。

    一切寂静无声,好似等待,又好似谁人懒得搭理!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命瀑毬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悠悠语来:“廿二老弟,出来吧。”

    话落数息,滚滚毒瘴之中传来一声冷哼。

    命瀑毬无奈一叹,又语:“廿二老弟,你来给我出个主意吧。如今,灵神城赦家来人了,意欲谋夺我身上的这一小部分灵界界则。虽然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不拘社却不能垮在我手上啊!”

    “你这是自找的!”毒瘴之中的声音冷冷一回。

    命瀑毬苦笑一丝,应语:“是,我命瀑毬这一生,承荣于不拘社,亦负辱于不拘社,永远也没法像老弟一样,无挂无碍。”

    毒瘴之中的声音微微一哼,未语。

    “不过,廿二老弟,你就真的不想走出这片于遗来好好看看这外面的风采吗?数千年了,你都始终窝在这片寸草不生的粬土上,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孤独吗?

    “廿二老弟,我也没多少时日来看你了,我是真的不想你这样一个才华盖世犹可立于界巅的人终生埋没在此啊!

    “廿二老弟,走出来吧,来这于遗外面好好看看当今九界的风采!这个癸亥纪,你我皆知,它可是极具变数啊!”命瀑毬犹似苦口婆心地说来。

    粬土?

    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另外,从命瀑毬这番话中,似乎可以明白数月之前不拘社为什么会突然解禁于遗了,似乎一切都是为了促使这个已活了数千年的“廿二老弟”出世!

    约莫过了一会儿,毒瘴之中的声音才漠然语来:“命瀑毬,你少费心机了!

    “吾,可从来不稀罕你身上的这一小部分灵界界则,更不会因为你与吾之间有这么一点俗不可耐的交情,就来替你接管你们不拘社!你们不拘社是毁是存,皆与吾一点干系也没有!

    “吾,在此粬土,已证永恒!

    “外面的世界,有再多风采,皆不值吾一乜!”

    话语之中,自有一种乜斜九界、乜斜漫漫甲子轮回的孤高绝傲气质!

    命瀑毬听后,不禁沉默了起来。

    “最后,吾,再奉劝你一句,在你极灭之前,最好把你在这儿开的口子(进出于遗的遗口)堵起来,不然,在你彻底消失后,吾可是会大开杀戒,会把所有进入此地的蝼蚁,全数化作吾这片粬土的养料!休想再让吾留手什么!”毒瘴之中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不带丝毫感情。

    命瀑毬又一次苦笑,缓缓接声:“廿二老弟,你所说的永恒,到底是指什么呢?极灭之下,你亦会消亡。虽然消亡之后,这片粬土又会孕生第二十三代粬灵来,但第二十三代就是第二十三代,而你却是第二十二代,是我命瀑毬所交识的廿二老弟。无论你们之间存在怎样的传承关系,你都终究不是未来的第二十三代啊!

    “如此岁月空添地守着这片粬土,为何不给自己一段丰富多彩的人生呢?俗话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

    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竟是已经经历了二十一代的粬灵!

    犹记得,当初那薜萝王的冢灵也只出现了九代(可参见首卷第76章)!

    毒瘴之中的声音微微一哼,冷冷应语:“命瀑毬,你还真是不死心!说了这么多,不仅继续激将于吾,更是又一次惦记起吾身上的一点隐秘!

    “哼,命瀑毬,若不是看在你是你们不拘社上一任已经极灭了的社首所指定的接班人,你以为吾会让你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吾的粬土上吗?笑话!

    “在吾的粬土上,唯霸纪问穹者,堪吾乜!其余,尽是蝼!

    “若是不想早死,就给吾立刻——滚!”

    命瀑毬心头不禁大震,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虽然他是和这个二十二代粬灵早就交识,但是对方的真正实力他却是始终未能摸清!

    如今听到这个二十二代粬灵竟是说——在吾的粬土上,唯霸纪问穹者,堪吾乜!其余,尽是蝼!

    命瀑毬是真的震撼不已,也困惑不已。

    如果这个二十二代粬灵真的如此恐怖,那么他到底为何甘愿窝在这么一个寸草不生的环境里呢?

    当真只是因为他离不开这片粬土吗?

    不,应该不是这样!

    他,绝对另有原因!

    记得当初,老祖宗(上一任已经极灭了的不拘社社首)可是叮嘱过我,不要轻易进入于遗,更不要轻易招惹其中诞生的存在。

    唉……看来今天又是白来了。

    唉……我当真就只能从他们三人(于阗采、命世之、宿弊一)中来选择了吗?

    随后,灰光一闪,忧心忡忡的命瀑毬离开了。

    毒瘴之中,传来微微一哼,随后陷入了沉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艳光闪现,来人赫然就是于阗采!

    “廿二粬尊!”于阗采笑吟吟唤来。

    毒瘴之中没有回音,仿佛未闻般。

    “廿二粬尊!别这么小气嘛,出来和我说说话。”于阗采笑容依旧。

    话落,毒瘴之中从来一声冷哼:“女人,吾已说过很多次了,吾乃疫魔!”

    于阗采呵呵一笑,接声:“是是是,于遗,本就是叫于遗疫迹,而疫尊只不过是借我于家那位古老的酿翁于祖所遗留下来的纪元酿粬,代代孕生!”

    语不惊人死不休!

    酿翁于?

    那不就是霸纪问穹牌中兽梅牌上的霸纪问穹者吗?

    没想到这于阗采竟是有着如此血统!

    毒瘴之中的声音再次冷冷一哼:“女人,信不信吾直接剥了你?”

    “别别别!疫尊英雄盖世,九界无双!怎么能让我一个女子如此难看呢?”于阗采连忙一语,但神态却是不见丝毫畏惧,似乎早已摸准了谁人的脾气。

    毒瘴之中,这时缓缓凝聚起一个模糊的身影来。

    “你到底又来干什么?”疫魔随后冷问。

    于阗采轻轻一叹,接声:“疫尊,我开门见山,我想获得命瀑毬身上的那一小部分界则,成为不拘社的社首,你帮帮我!”

    “你想的美!你们不拘社的事情从来就与吾没有一点干系!哪儿来回哪儿去!”疫魔随即一挥手,一道超强境波扫向于阗采。

    于阗采可不敢硬接,连忙躲闪。

    可能是这疫魔只是想驱赶她,并未动真格,所以于阗采还是有惊无险地躲过去了。

    “疫尊!不看于面看我面,不管怎么说,你始终都算是我于家另一支的祖先!是那位古老祖先唯一存世的灵性之身!你得帮我!得帮我!”于阗采再次说来。

    话语中蕴含的讯息不简单!

    不看于面看我面?

    于家另一支的祖先?

    唯一存世的灵性之身?

    这些到底都是什么意思呢?

    “哼!你去把我真依叫来!吾倒要看看她究竟还和你讲了什么!”疫魔语出惊人。

    怎么又牵扯了魔界我魔一族的族主我真依呢?

    难道说这个疫魔竟是魔界我魔一族古老祖先唯一存世的灵性之身?

    “疫尊,在你心中,于和我,真的就有这么大的差别吗?”于阗采有些黯然地说来。

    疫魔哼声,无情而回:“错了!吾就是吾!与你们于氏还是我氏,可从来就没有什么血脉牵系!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是你们两氏自作多情,尽想同吾纠葛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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