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书法较量,四目成功被叶尘打击到自闭了。
相对应的,叶尘则是收获了一名小迷弟。
“叶尘师弟,你想吃鱼不?师兄去塘里给你抓一只!”
“谢谢师兄,不用麻烦了。”
“小事!你想吃鹅吗?院里有只鹅今天中暑了,恰好也长到该死的年纪了!”
“谢谢师兄,大可不必如此浪费。”
“好!那师兄给你宰只鸡,熬个鸡汤!”
“……师兄,随便吃点就好。”
“知道了!”
……
应付完嘉·迷弟·乐,叶尘无奈的笑了笑。
师叔啊!
也就是我宅心仁厚,不然你道场里这些鸡鸭猪鹅,一只都逃不掉!
都得死!
随之时间流逝。
日落西山,太阳余晖印的天边美轮美奂。
“师父!师弟!开饭咯!”
嘉乐做好饭菜,兴冲冲的跑进屋中。
待四目坐到餐桌时,脸都绿了!
糖醋鲤鱼!
炖全鹅!
大盘鸡!
鸡煲汤!
一共就四个菜,全特么是肉!
这尼玛……搁这过年呢?
四目望向嘉乐,冷幽幽的说道:“师父哪里对不起你,你直说好吗?”
嘉乐缩了缩头,嘿嘿一笑:“这不是师弟远道而来,给他补补身子嘛!”
“败家子!”四目瞪了他一眼,夹起一块鸡肉,喂到嘴中,“嘿嘿!你别说,还挺香!”
叶尘落座,看着这丰盛的饭菜,陷入沉思。
——是我没表达清楚,还是师兄理解不到位?
这些鸡鸭,我不都给师叔省下来了吗?!
怀着疑惑,叶尘吃完了饭。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
大风骤起。
晴朗了一整天的天穹,聚起了乌黑雷云,使得世界都压抑了几分。
轰隆隆~
云间有电光闪现,轰鸣声震荡空气,大地都好似在震动。
四目看着暴雨将至的景象,皱起了眉头,眼眸中露出了少有的担忧神色:“希望师弟此行一路平安,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千鹤师叔不出事,都对不起你老人家给他立的flag……
叶尘眼角一抽,眼看外界暴雨即将来临,走回了屋……
……
四目道场以北。
黑树林。
千鹤一行人刚好行至林中。
忽然。
一声炸雷打响。
狂风骤起。
一场瓢泼大雨来临。
雨很大。
雨珠有如黄豆大小,在狂风的裹挟下,打的树木枝叶凋零,落在人身上就好似一颗颗石子,给人带来痛感。
兵丁如无头苍蝇般乱成一团,叫骂声不断。
“扎营!扎营!你们这些奴才还不赶紧扎营?!”
“小皇子坐了一天的抬轿,都该累了!”
“要是被风雨淋湿了身子,你们这些奴才都要掉脑袋!”
抬轿旁,吴管事掐着兰花指,厉声叫喊着,吩咐兵丁安营扎寨。
兵丁听令。
可在暴雨的冲刷下,地面泥泞湿滑,视线受阻,加上狂风影响,扎营更是极难,不时有人用力过猛,摔的一身污泥。
千鹤师徒亦是浑身湿透,师徒五人看着金棺,脸色都很差。
金棺有墨网束缚,镇压尸气。
可如此大的雨,就是棚盖都难将雨尽数挡下。
更何况,为了让僵尸晒晒太阳,消磨尸气,棺材上的棚盖早就被取了下来。
如今,棺材完全暴露在雨中。
一名弟子纵步来到棺旁,伸手放在棺下。
棺材上流淌下来的雨水,赫然呈现墨色!
“夜晚属阴,再让墨网被冲刷殆尽……”
他倒吸一口凉气,目露担忧,“师父,恐怕光凭棺材镇压不住僵尸!”
抬轿旁。
乌管事谄媚的朝小皇子说道:“七十一阿哥,还请您稍微等一下,让奴才帮您把帐篷搭好!”
小皇子一身锦衣华贵雍容,不沾半点雨水,与轿下浑身泥泞,湿透了的众人比起,宛若两个世界的人。
他抬头看了一眼挡雨的顶棚,微微皱起眉头:“催促他们快一些,雨声听得本阿哥心烦……”
“奴才明白!”乌管事谄媚一笑,扭过头便皱起眉头,朝着一名名兵丁怒骂。
当他看到千鹤师徒四人,更是眉毛倒竖,厉声骂道:“汉人就是汉人,比奴才还不如!你们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过去和那些奴才一起扎营?!”
“影响到小皇子的心情,你们有几个脑袋挨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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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都亡了,还这么蛮不讲理?
千鹤师徒顿时就皱起了眉头,脾气火爆的弟子东,更是撸起袖子想上前理论。
他们明明是在商议该如何加固镇压,落到这些鞭子人眼中,却成了傻站着?
“东!”千鹤皱眉叫住弟子,沉声道:“你们四个去帮忙搭帐篷,赶快搭好帐篷送棺材进去,到时再重新给墨网染墨!”
“这畜生要是出来了,没人能降住,到时方圆数百里人家,都得遭殃,我们师徒不能当这罪人!”
东南西北四人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不适,帮忙扎营。
知晓僵尸出棺后果的四人,拼了命的帮忙搭建帐篷。
四人都摔了好几跤,满身污泥,东和北更是双手都被麻绳磨破了手。
火辣辣的痛。
很快。
第一个帐篷搭好。
千鹤松了一口气,师徒五人,刚刚将棺材推到帐篷前,却是被乌管事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想干嘛?!”
乌管事尖声呵斥,“敢抢小阿哥的帐篷,想要造反啊?!”
千鹤解释道:“王爷棺上墨网快被冲刷干净了,先让棺材进去,不然会出事的。”
乌管事皱眉。
死王爷也是主子。
这死汉人神棍,拿主子压他,他还不好阻拦……
他向小皇子递去征询目光。
小皇子仍旧雍容华贵,高高在上。
他脸上露笑,眼中却一片冰冷,好似面前的人只是几名,微不足道的乞丐:“你们拉着王叔去第二个帐篷吧!”
“本阿哥听雨声听得心烦了,让阿哥先进去。”
千鹤还想再说些什么,小皇子却是敛起笑容,皱起眉头,冷声喝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