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散朝之后。
他一脸凝重,他四下调动罗网的力量。
开始调查公子恒带兵的那一场五万秦军精锐零伤亡歼灭燕代联军二十万之战。
他是不是能真的操纵沙暴?
此等手段,真的恐怖。
但是赵高认为不是自己真实忠心的属下传来的消息还是不可全信的。
一份军报说明不了什么。
几个时辰之后,
一个罗网探子从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浮现。
他单膝跪地道:“大人,那一场战役中确实出现了沙暴!”
“此消息千真万确,属下已经调查过那一片周遭,确实有沙暴痕迹。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发现了大量的鲜血残留,却看不到多少的尸骨。
本来罗网也有人混入了军队之中,但是现在已经全部叛变,成为了公子恒的死忠!”
赵高听到这话先是一惊,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难看无比。
片刻,他低声道:“知道了,下去吧,给我继续盯紧公子恒的动向。”
“诺!”
探子直接翻墙而出,消失不见。
然后就变得咬牙切齿,他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色。
一切挡在自己获得权力面前的,都要连根拔除!
就算你是大王的公子,那也不行!
他根本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哪怕是陆地神仙也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公子恒掌握着某种特殊的秘术,可以催化沙暴的诞生!
赵高阴毒的眼神看向东方,那是公子恒出征的方向:
“公子恒,哪怕你法术再厉害,但也只是肉体凡胎。
人被杀,就会死。
而挡我路者,都得被我杀死。”
......
农家神农堂。
这里看守严密,弟子面色严肃,神色戒备。
众多的弟子门人分散在神农堂的四周。
明岗暗哨,一应俱全。
大堂内气氛有一丝压抑,周围静悄悄的,除了有几道沉重的呼吸声。
神农堂朱家坐在首座之上,看着手中的信件面色凝重。
侠魁有事不在,这次的会议由他朱家主持。
各堂首领也看着手中的情报眉头紧皱。
这他妈还是人吗?
召唤沙暴杀戮敌人,这简直就是神话故事!
烈山堂堂主开口问道:“朱堂主,这消息你确定是真?”
神农堂堂主朱家认真道:“我已经让手下人去调查过了,真的有沙暴的痕迹。”
此话一出,一堆人全都神色凝重。
这样真的还能够继续反抗暴秦吗?
这能控制沙暴的怪物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国!
这几乎无法抗衡啊!
烈山堂堂主拳头紧握,脑海中仔细思考着农家未来的走向。
身材高大,瞎了一只眼的田虎站起身子,用他粗犷的嗓音说道:
“哎,你们想想,公子恒要是真的能操控沙暴,为什么要让那五万兵士出手呢?”
“可能只是暴秦的一种扰乱敌军,收服民心的手段罢了。”
田蜜咯咯笑着,她全身都透露着一种妖艳妩媚。
她娇笑道:“可能是暴秦那三公子呀,学会了勘测天象之力,故意诱导太子丹进的圈套。”
朱家起身表示赞同。
他沉声说道:“说来也是奇怪,秦军号称灭了燕军二十万众,我的手下在现场只看见了风沙血渍的痕迹,却没见到一具尸骨,所以我也有所怀疑。”
司徒万里、田仲也是表示觉得这个事情中还是有蹊跷。
众人这样一讨论,眼神都一亮,顿时感觉压力散去了不少。
是啊,操控沙暴,那已经超脱人这个称谓了吧。
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世上哪里会有真神!
......
阴阳家。
因为已经准备押注秦国,所以他们的总部也随之安置在了秦国境内!
公子恒操控沙暴大败燕代联军的消息传至。
在座众人皆震惊。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毕竟操控沙暴灭敌的手段,已经不像是人间的力量了,只能说是神力!
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这是一个问号。
哪怕是阴阳家的禁咒,也不过是小范围地操纵环境或是使用幻术,但是想要凝聚天灾,几乎是不可能!
带着黑色面具的东皇太一从首座上起身,走到了殿外。
用纱布遮住双眼的月神就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到殿外,观测星空。
“首领,这双帝星依旧存在,甚至新的那颗耀眼程度已经胜过了代表大王的那颗......”月神越是说到后头,声音越是小。
许久,月神开口:“新的那颗,应该就是公子恒吧?”
东皇太一也是沉默了。
自从公子恒镇杀荆轲开始,整个秦国的命运已经开始混乱了!
一切都走向了无序!
而他也无法推演到和公子恒有关的一丝一毫,甚至是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在告诉他,不能窥探太深。
不然会引来无法言语的大恐怖!
这三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如此可怕,如此强大!
半晌,东皇太一缓缓开口:“此星不似人间帝皇。”
月神一听到这话,浑身一怔。
她的脸色陡然一变,只是这薄纱,已然无法遮住她震惊的美眸!
首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公子恒到底是什么?
难道神灵转世并非是谣言?
......
流沙组织。
他们聚集在一片山林中。
在场的一群人中一片死寂。
连失墨玉麒麟、隐蝠两位高手,流沙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自然不能轻易放过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他们本想着是去找赢子恒报仇的,仇没报了,却亲眼看到了那一日的秦燕大战。
他们当时就在现场!
流沙是唯一一个不是仅仅听到打探消息,而是亲眼目睹那一幕的经历者!
无数的燕代联军士兵被那沙暴无情虐杀!
那日的血腥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样的力量,真的是人可以拥有的吗?
回忆那个场景,流沙众人不禁身子发颤,汗毛倒立!
哪怕是卫庄,神色虽然平静,但是那紧紧握着鲨齿的手,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在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