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风墨没有问她想要说什么,只保持着沉默状态。
颜若栤悄悄的下床,凰风墨听见她的动静,问道:“你要做什么?”
“想倒杯茶给殿下你,好好的向你认错了。”颜若栤走过去倒茶,并无奈的说。
“我不是说了并没有怪你,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根本无需道歉。”凰风墨动气的说。
颜若栤很反驳他,既然我没有错的话,你又为何生气,一副我欠了你的模样。
她端着茶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俯视着他,带着歉意说:“即使殿下你不怪我,我也觉得自己在这事情上有亏欠了殿下。”
“亏欠了我什么?”凰风墨问道。
颜若栤将手上的杯子放在他手上,并连同握住他的手,说:“亏欠了让殿下担心我的权利,使殿下觉得自己还不够让我能坦然相对。所以就生着闷气中。殿下,你喝了这杯茶,能不能消一消气啊?”
凰风墨无趣的说:“我现在的模样就看上去是为了这些事而生气吗?”
颜若栤小声的回驳:“难道不是吗?脸都刻写了出来。”
凰风墨将手上的茶喝掉先,再递回给她,说:“拿着。”
颜若栤伸手拿过杯子,他碰到她的手后,就直接拉她起身,抱入怀里。
“不是,我是在赌气着自己,为何这么不争气的。”凰风墨抵在她肩膀上,淡淡的说。
“殿下?”颜若栤也探手去抱着他的腰。
“我明明说过,会尽力保护你的,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要是没发生那次的意外,我还是以前的我,我就能好好的护着你。”凰风墨自责的说。
“殿下,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凰归元,是他卑鄙的用毒来威胁人。害到尘翎现在要听命于他。”颜若栤越想越气的说。
“我也猜到他会用这种方法来控制尘翎。我想尘翎他一定有办法拿到解药来给你的。只是李御医说了,你身上的毒反复发作的厉害,我怕某天不在你身边,你突然去世了,我也不知道。我害怕那一天......”凰风墨越说越不吉利的,朝着坏方向去瞎想着。
颜若栤忍不住捏一下他的腰,郁闷的说:“殿下,你这是在诅咒我吗?我哪有这么短命的,呸呸呸!吐口水再说好听的。大不了我暂时搬回来做你的医仆,住以前的仆房。反正婚期在下月底。到时候再回去也不迟的。”
凰风墨被她逗得轻笑了一下,说:“抱歉,我太消极了,也对的。你就搬回来,不过我才不会委屈你住仆房,你和小翎就过来跟我住大殿这边吧。”
“好,都听殿下的。”
废城里。
这几天都是气温处于冷热交替,阴天下雨。
凰归元一边看着文书,一边手不由的揉着后背的旧患。前几天,被那个新来的影侍卫压伤之后,就更加犯痛中。虽然已经敷了药,还是不能减轻几分。搞得他看文书都集中不了精神来。
云溪抓准了机会,又趁机端着药汤进来。
“属下参见皇爷。”她先个礼,单脚跪在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嘶!”凰归元拍一下案几,凶说,却扯痛了旧患。
“属下,上次冒犯了皇爷,所以这次是来赔罪的。属下煎了一服能治腰疼的药汤。给皇爷服用。”云溪装出乖巧的模样,说道。
“出去!别让我叫人来拖你出去。”凰归元完全不信任她,跟没可能会喝她煎的药汤。
“皇爷不服下这药汤的话,怕你的腰痛在今晚上会更加疼痛,上次你扭伤腰后,日夜坐着看文书,根本没有让腰部休息一下,日继成疾......”
“你说够没!来人!”
凰归元朝着她扔出墨宝,黑色的墨水沾撒在云溪身上,连她的半张脸也沾了。
门外的侍卫进来.
“将她带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再踏进来。”凰归元指着云溪,命令进来的侍卫。
侍卫将云溪带出去,云溪嘴角微微的上扬一下,悄悄的偷笑了。
然而,她刚从端进来的药汤还在地上摆放着,只是染上了墨汁,变成乌黑一片。凰归元盯着这乌黑的药汤,心情愈发烦躁了不少。
扶着案几,站了起身,慢慢的走到这碗汤药面前。无情的将它踢掉。
他忍着腰痛,艰难地走出书房。
云溪被侍卫带出去后,徘徊在院子的树丛范围,她刚才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凰归元的态度,端过去的药汤也只是一碗泥水而已。
她觉得这个男人的内心并没有像他表情那么冷酷无情,至少对她格外的宽容,从叫侍卫带她出来,也没有处罚她,就知道这一点。
“喂!你搞成这个样子蹲在这里想吓人啊?”幻在树上跳下来,故作问她。
“明知故问的。你继续监视了,我去洗一洗脸。”云溪说道。
幻憋笑了一下,心里暗爽着。
凰归元让下人准备温水,自己在寝殿里,打算热敷患处,来减少痛楚。
谁知,端着温水进来的人,又是云溪她一个人。
她像阴魂不散一样,他走到哪里都会遇见她似的。
“你好大胆子!竟敢三番四次的胡乱的进来!”凰归元故作生气的说。
“谁叫皇爷你不听属下的劝说,又不肯喝属下特意煎的药汤。属下是个医士,自然在意着皇爷的腰伤。”云溪故意讨好他,微笑的说道。
凰归元没有再像之前那么固执,态度变得柔和了几分,说:“你过来帮我敷一敷腰。”
“好的。”
云溪听话的过去他身边,拧一拧毛巾,拉起他的内衬,将毛巾探进去。
她没有问他具体位置,但是探就探对了。
凰归元觉得被热敷后,腰背的紧痛,稍微的松了几分。重重的叹出一气:“唉!”
“皇爷,你这旧患是二十年前留下来的吧。”云溪瞄一下他后背的伤疤,推测出来。
“你为何会知道?”凰归元有些好奇的反问。
“都说属下是医士,伤势这些看多了,就自然知道了。”云溪随便解释说。
“为何要选择做影侍卫,而不去做医徒,宫里最近有招女医徒的。”凰归元问开来,就继续问下去。
“属下喜欢做这个,而且还能近距离的靠近皇爷。”云溪也是随便的答。
凰归元可听完,有所当真的。身子一僵,就扯痛腰背的伤痛,又痛得抖缩了一会。
云溪摸着他颤抖的后背,慢慢地帮他揉一揉止痛的穴位。
“我们之前有见过吗?”凰归元迟疑了一会,问道。
“没见过,但属下曾经在街道上见过皇爷的英姿。对皇爷你一见钟情。”云溪胡扯编着说。
“撒谎!”凰归元冷冷的侧视了她一眼,直说。
“皇爷为何会知道属下在撒谎的呢?”云溪作死的问道。
“口吻,还有你的态度。就凭这两点足以看出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需要如此的靠近我?”凰归元语气冷漠了几分。
还未等云溪回答,他分析出结果,开门见山的说:“该不会是尘翎,派你过来,想要从我这里拿到解药吧?”
“噗哈哈哈......”云溪停了手,不由的大笑了出来。这个男人有点意思,这么快知道她的动机。
“你笑什么?我又说错吗?”凰归元微微的转过身子,对视着她。
“笑你聪明,又笑你蠢。反正你看不透我笑什么?”云溪后倒一下身子,轻视的望着他。露出了轻佻又不怕他的眼神。
她此举动让凰归元仿佛看到了一个活着的枂嬭,这个神韵实在太像了。
当年的枂嬭并不是表面那么文雅安静的,她只会在他面前才表露出真正的性情,她也有大胆又粗鲁的一面,而且可爱迷人,又脱俗。
云溪见他注视着她,盯得目不转睛。讥笑了一下,小指头伸去扎一下他的腰伤。
痛击令凰归元回过神来:“嘶!”
“我怕皇爷现在是对我一见钟情吧。”云溪笑着说,尝试一下勾引他。
凰归元冷不胜防的直接扣住她双手,将她整个人都压倒在床上。力气大得很,云溪想动也动不了,现在他好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即使腰痛也阻挡不在他的霸气。
“我告诉你,任何女人都不是被我放在眼里。你也不例外,送到上门,那我来玩弄一下吧。”他露出了可怕的眼神,狠狠的瞪着云溪。
一只大手按住她双手,另一只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来游去。云溪也不是坐以待毙的,只是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乱来。
凰归元并没有要做下一步,好像只是在吓一吓她而已。随后,松开了她的双手。若无其事站了起来,说:“出去吧,别再来。”
“不出。”云溪改为罗汉躺的侧在大床上,托着腮子说。
“你给我出去!”凰归元动气的将她从床上蛮扯起身。
可是,因腰痛站不稳,带着云溪一同往床上,重新躺了下去。
“皇爷,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对我好像格外的仁慈?”她很顺手地探到他腰伤揉着,知道他因痛而动弹不得中。
凰归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除了枂嬭之外的女子,弄得失去方寸,甚至狼狈的。
揉了许久,他此终没有回答。
幻见她去了洗脸,这么久还不回来。
去了找她的时候,却无意被他见到了她跟凰归元拥抱的倒在大床上,还一抱就抱这久也不动一下。
他将云溪帮凰归元按摩腰部,看成了她在占凰归元便宜。
一时心里的醋意大发,忍不住拿起两个带有麻沸散的烟雾弹,朝着他们身上扔出去。
大床上烟雾一片后,云溪从烟雾里走出来,跳出窗外。幻随后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