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贤间阌问道。
“我要去问一问幻,贤大哥别担心,云姑娘有分寸的。”颜若栤说道。说完就一支箭的彪了出去。
花倾城插嘴说:“你就别太担心你的师妹了。我看她跟阿珺一样挺能打的,出去没有人敢欺负她的。”
“我不是担心她被人欺负,是怕她一个人不知道要去哪里闯祸了,你也知道她脾性容易得罪人。受罪的是别人。”贤间阌望着窗外,叹息的说。
颜若栤直接跑去云溪的房间找幻,他果然又被云溪弄晕了,睡在她的大床上。
“幻,幻!醒一醒呀!不好了!”她赶紧的将他摇醒。
摇了许久,他才慢慢的醒过来,一醒来就破口大骂:“臭女人!又弄晕了我!”
“你别骂了,人已经去到废城里了。”颜若栤说道。
“什么?”幻不明白她在说啥。
颜若栤直接塞封信给他瞧一瞧。并说:“她误会了你心里有我,赌气的跑去废城找毒药。其实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要跟她解释清楚吗?她怎么还是这样子误会的。”
幻看着信,只说了一句:“糟糕了。”
“你也知道糟糕的,万一她被凰归元这只老狐狸抓住了怎么办?”颜若栤环着手臂说。
“我不是说这个,是信里说了,你若告诉任何人,你就必倒霉。”幻若无其事的毫不担心云溪。
颜若栤听着差点拉倒了自己,扶着额说:“拜托你关注一下重点好不好?我倒不倒霉无所谓,现在是云溪的安危问题。她说了要去找真正的解药。这样就必须靠近凰归元身边才知道。”
“你少担心了,她脑子诡计多,而且身手了得。她说过要去找的话,那就一定有信心能找到的。反正无论怎样,我都会找凰尘翎的。她却早过我一步跑去了。”
“那你也去的话,帮我带一封信给他吧。等我一下。”说完,找纸墨写了起来。
幻等了许久,她才写完,塞得信封厚厚的。
“你这封信真的够厚了。”
“有些话一两句说不明嘛,总之帮我交到他手上。小心点喔。”
“知道了。”
幻收拾好装备,摸一摸她的头,说:“我走咯。”
“幻,一直以来谢谢你。云溪她喜欢着你,这份感情你也该好好的把握住。不要等失去了才珍惜。”颜若栤塞给他一些外敷的金创药。
“说什么傻话。”幻接过金创药,就迈步离开。
废城的内殿里。
“义父,为什么要关着尘翎哥哥在这里?他又没有逆你的意思,能放他出来吗?” 王秀霖正在撒娇的求着凰归元。
“秀霖,你不在他身边,出来做什么,快点回去。”凰归元板着脸说。
“尘翎哥哥一声不响的,不是站着就是坐着,我对着他都觉得闷了。你又不肯放他出来,陪我散一散步。”王秀霖剁一剁脚,扁着嘴说。
“好吧,让他出来走走。”凰归元嫌烦的挥手让她快点走。
“义父,你也别看文书太久。太劳神不好的,要记得喝我泡给你的枸杞菊花茶。”王秀霖啰嗦了一遍才慢慢的离开。
一个陌生面孔的婢女刚好端着一盅燕窝补品前来,向出来的王秀霖弯身行个礼。
“等一下,你端着这是什么?”王秀霖好奇的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是一盅补血气的燕窝补品,皇爷让膳房准备的。”婢女淡定的回答。
“哦,拿进去吧。顺便再叫膳房准备两盅,送过来本宫这边。”王秀霖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听完有些馋嘴。
“是的。”
婢女目送王秀霖转身远去后,才慢慢的推开门,进去端给凰归元。
凰归元抬头望了一眼,不懂规矩跑进来的婢女。
“谁让你进来的?”语气冰冷,但不至于凶恶。
“奴婢昨晚值班的时候,路过此殿,听见皇爷半夜咳嗽不止,就让膳房炖了一盅补血气的燕窝补品给皇爷润一润喉。奴婢并无恶意的。”婢女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高高的端着盘子,分毫不敢乱动。
凰归元合上文书,凝视着盘子上的一盅燕窝补品。
“你抬起头来。”
“奴婢不敢。”婢女依然低着头,不敢抬起。
“我让你抬起来!咳!”凰归元稍微动气就引起喉咙痛,干咳了一下。
婢女慢慢的将头抬起来,此婢女是云溪所扮演的。昨晚她潜进来,被她巧合听见凰归元半夜干咳,为了靠近他,所以要如此的讨好他。
凰归元不动神色的微怔了一下,云溪的眼神跟当年的枂嬭很相似。
云溪只与他对视了一下,就重新将头低下去。
凰归元迟疑了一会,才说:“你端过来吧。”
云溪假装听从命令端过去,并放在他的案几上。
就这样子,整盅摆在他面前,不打开。并打算走人。
凰归元微皱着眉,说:“你不会是新来的吧?连礼仪的规矩都不懂。”
云溪心想:不会要我来喂吧?
见凰归元微瞪着她,她将盖子打开,倒到碗子上,并拿起勺子,端一小勺到他嘴前,说:“皇爷请喝。”
“大胆!”凰归元突然凶了一声。
正常的婢女,都会吓得手抖,然后碗子拿不稳,撒得周围都是。
偏偏,云溪反而很冷静的放回碗子,反问:“奴婢不明白,皇爷为什么要说大胆?是在哪里做错了呢?”
“我有说要让你喂吗?”凰归元质问。
“没有。”云溪答得随便。
“这颗夜明珠,赐给你。出去吧。”凰归元并没有要处罚的意思。反而从抽柜里,取出一个锦盒随手递给她。
“谢谢皇爷的赏赐。奴婢告退。”云溪觉得这人挺奇怪的。有些喜怒无常,但是又是个心思细密的人。
出去后,以为他会给颗一般的夜明珠,揭开一看,是一个很大的上品夜明珠,用来制药外敷,非常好的。
她见此珠有用,就收在身上了。
半夜的时分,“咳!咳咳咳!”凰归元又犯起了干咳。
云溪之前端给他的燕窝,并没有喝一口,只冷冷的搁置在一边,被遗忘掉。
“浪费!怕我下毒么,居然一口都不喝。”
云溪从后窗那边溜了进来,准备朝着他吹出迷晕烟雾,让他晕过去,然后找一下解药。
悄悄的将迷晕烟雾吹出来,此时,窗外的巧合一阵大风将殿里的蜡烛也吹熄。
夜视还是看到凰归元闻到迷晕烟雾而趴在案几上。
云溪小心翼翼的过去,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晕睡了。
不料,手还未碰到他,就已经被他反手抓住了。
“你是谁?竟敢进来偷袭我。”凰归元抓得她很用力,像要抓碎她手里的骨头。
云溪另一只手利索的朝他的晕穴扎一针。
凰归元晕穴异与常人,扎一针并不能让他晕过去。连她另一只手也抓住了。
在夜光的照耀之下,凰归元还是看清楚她就是白天的那个婢女。
“是你?你有什么目的?”
云溪按照原定计划进行下去,故作露出微笑的眼睛,那柔和的目光像星光一样清澈,纯洁,迷惑着他,说:“目的就只有这个。”
云溪很大牺牲的一吻准确百分百封住他的嘴巴。
凰归元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做,被她吓倒了。
后腿不稳的往后跌了下去。
两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打翻了案几上一大堆文书。
文书上的纸张被窗外吹进来的大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连同云溪的发丝一起翩翩起舞。
“皇爷,你没事吧?”
凰归元已经松开了她的手,云溪先自己站起来。
而凰归元还倒在地上,剑眉皱得死死的,丝毫不动。
云溪瞧着他的模样嘴角上扬,蹲下身,探问:“皇爷,你该不会闪到腰了吧?”
凰归元别过头,不否认也不吭声,死撑着要自己起身。
年纪大了,不该闪的,却偏偏闪到了他的旧患处。痛楚一波波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撑到一半,就已经冷汗淌额。
“别勉强了。”云溪过去将他的腰搂住,慢慢的扶他起来,扶在椅子上坐下。
“嘶......”凰归元才忍不住呻痛了一下。
云溪探手到他腰背,检查一下,说:“是这里最痛吗?”
凰归元微点一下头。她并手法十分娴熟帮他揉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道。
云溪正在思考着,该不该直接违背良心说仰慕他之人。
“她是卑职的属下。影侍卫的其中一员。”幻不知何时进来,代替云溪告诉他。
“影侍卫?你是属于?”
“卑职是属于圣上亲自命令的。”幻递出自己的腰牌,说道。
“那她是怎么回事?”
“她是新加入不久,很多规矩还不懂,但是,她负责后援救治工作。圣上让我们跟来保护他。是卑职教导失误,让皇爷受惊了,甘愿受罚。”幻单跪下来谢罪。
云溪看着幻跪了来求罚,一气之下,用力的揉按在凰归元的最痛位置,“啊!”凰归元一下子痛趴在案几上。
“都,都出去吧...嘶!”凰归元痛得没精神再跟他们计较下去。
“是的。卑职告退。” 幻上前将云溪大步的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