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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无意中知道的往事

    颜若栤没再理睬他,朝他做个幼稚的鬼脸后就跑开了。

    凰风墨望着她的身影,叹息了一下,失忆后即使不记得他,也不该对他这么冷淡吧。再说她看不到他是很友善的吗?

    颜若栤跑远后,才稍微回头望一下凰风墨,心里暗暗地嘀咕着:这个人肯定有目的才会这样子缠着我不放,少靠近他为妙。

    中午用膳时分,皇宫内的兰秀殿里。

    圆桌上的盘碟一个个被王秀霖拿来出气,全部都朝着门口飞扔出去,打碎在地上一片。

    凰尘翎远远在走廊上,就听见里面的碗碟打碎声,并对身边的侍卫说:“带两个盾牌过来,再过去。”

    “是的,二皇子。”侍卫识趣的跑找去两个盾牌。

    “皇妃,你别动气了,二皇子他很快就会过来的。”王秀霖身边的贴身宫女,胆怯的劝说。

    “我已经等了他一晚了,他却跟义父说晚上会过来陪我,这个骗子!”王秀霖将整个桌子都翻倒。

    “秀霖!你成何体统!”凰尘翎来到了,一进来就见到她打翻桌子这一幕闹剧。

    “你终于舍得过来了吗?”王秀霖走到端着菜肴的宫女面前,拿起碟菜,要朝着凰尘翎身上扔过去,侍卫拿着盾牌一挡,他安然无恙。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会再纵容你胡闹下去,将食物浪费掉,拿来扔人,就是你作为皇妃的素质吗?”凰尘翎慢悠悠的训说着,并没有要哄回她的意思。

    “轮不了你来教训我,我要告诉义父,说你再说谎,你根本就没打算要好好的跟我在一起的。只是在他面前做一做样子。”王秀霖又拿起另外一碟扔过去,依然被侍卫挡住。

    “我很怕,你千万别告诉他,我会乖乖的听你话。你就希望我这样子跟你说吗?”    凰尘翎慢慢的朝着她靠近过去,眼神冷冰冰,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

    王秀霖停住了手,他的眼神告诉了她,她再胡闹下去,他可真的不会罢休。

    前顾后思后,死死地咽回自己的火气,改口的说:“我只是在意你昨晚没有过来而已,不用说得我这么专制的。义父也没有要控制你的意思。”

    “我昨晚看奏折太晚了,不小心就瞌睡到天亮,才没有过来。现在有心情跟我到御花园那边用膳吗?”凰尘翎也退一步说。

    “有,让我穿件衣裳先。”王秀霖转身去更换弄脏的衣裳。

    “你们还不立刻收拾地上的残局。”凰尘翎望着凌乱一地的碗碟和桌子,黑着脸色说。

    下人们点点头,即刻忙碌起来。

    他深深的叹息了一下,心里默默的嘀咕着,自己跟王秀霖这个残局又何时能化解呢?

    颜若栤也正处于一个困境中,她拿着人参药汤,不知道怎样去喂昏迷不醒的贤间阌。

    她听所有的下人说,这个昏迷的男人是她非常重要的人,她不记得无所谓,但一定不能亏待他,必须好好照顾着。

    李御医刚好进来,看到她还拿着人参药汤,未曾喂给贤间阌喝,并问:“颜姑娘,你还未喂他吗?再不喂进去,药汤要是凉了,功效就不太好了。”

    “李御医,我知道的,只是我不知道怎样去喂他,又怕他会呛住。”她虽然失忆,但是对于药理医术上的知识并没有忘记。

    “我来帮你吧。”李御医慢慢的走过来,边放下药箱边说,边说。

    “好的。”颜若栤点点头。

    李御医将贤间阌扶起来,靠在他身上,稍微的拉动他的下巴,让他的嘴巴微微的张开来。颜若栤就用勺子装一小勺倒进去,李御医再用手指扫动贤间阌的脖子位置,让他的喉咙不由的自觉咽了下去。两个人就这样子合作将药汤喂完为止。

    李御医取出手绢,很细心的帮贤间阌擦一擦嘴边的药汁。

    “李御医,如果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们是父子,你这么细心的照顾着他。”颜若栤不经意的说。

    李御医听话,脸色有些僵硬了,他慢慢地扶着贤间阌躺回去。

    “颜姑娘,此话可不能胡说,我与他素不相识,我只是做好本分而已。毕竟大皇子吩咐过,要我认真医治好他的。”李御医突然语气变得认真的说。

    颜若栤感觉到自己的胡说冒犯了他,即刻道歉的说:“抱歉,李御医,我一时太多嘴失言。”

    “没事,我要帮他施一下针,你就用火罐在他脚底去一下体内淤血吧。这个你记得怎样操作了吧。”李御医淡过这个话题,转移话题的说。

    “记得,我医术这里并没有失忆,这个你可以放心。”    颜若栤点点头,就找火罐的工具。

    李御医专注着施针,而颜若栤就专心用火罐去淤血。只是罐子太烫,有些烫伤了贤间阌的脚底皮。

    贤间阌的眉间抽动了一下,她那边瞧见他的脚趾缩了一下,并说:“李御医,他脚趾微动了一下。有可能就快苏醒了。”

    李御医抬起头,望向她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

    “可能是这边施针令到他络脉抽动一下而已,并不是有苏醒迹象。”

    “是吗?”颜若栤疑惑地信了他的话。

    在她拔完火罐再敷些药膏到他脚底的时候,贤间阌的眉间又轻皱了一下。

    李御医施完针,并叮嘱着说:“颜姑娘,你要帮他热敷一下额头和脚底,至少敷半个时辰。”

    “好的,交给我吧。”颜若栤点点头答应。

    她叫下人打一桶热水过来,按照李御医吩咐,拧着毛巾去热敷他的额头。再去热敷他的脚底,敷了一会,她觉得这个方法有些犯蠢的,要想让血气上升到心脏,就该泡一泡脚才对。

    于是,她按照自己的思路,将贤间阌扶到床中间,扯着他双腿下来,先洗一洗,让冰冷的双脚适应一下水温,再慢慢的将脚泡下去。

    这个方法果然起效了,贤间阌渐渐有了意识,她坐到床边,伸手去扶起他的时候,“好...烫呀......”贤间阌微微的睁开眼睛,含糊的说。

    “你醒呀?”颜若栤有些小吃惊的说。

    贤间阌无力的靠着她,指着双腿,再说:“你再不将我的腿抽出来,就真的烫熟了。”

    “吓?”颜若栤急急的将他放下,去帮他将脚从水里抽起来,只是皮肤稍微泡了红而已,才没有他说得这么夸张会被烫熟了。

    再次,回去扶起他的时候,他又恢复昏迷的状态,颜若栤拍了几下他的俊脸,喊了几声:“喂?喂喂...你醒一醒呀,刚才不是醒过来了吗?怎么又晕过去了。”贤间阌没有任何反应。

    她无奈之下,急急脚跑去找李御医回来看看什么情况。

    李御医再次过来,看到贤间阌的双脚被烫得微红,有些动气的问责:“我刚才不是说过让你用热水来敷着,而不是用热水来泡脚,你看看脚都被水泡红了。”

    颜若栤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敷的功效哪能及泡脚的功效好,不服的反问:“李御医,我只是用偏高一点点温水来帮他泡脚,泡到微红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呢?”

    “他自小就不能用偏高一点点温水来泡脚,体质不同于常人,所以我才会叫你热敷。”李御医气急败坏的说,不小心说漏了嘴也不知道。

    “自小?李御医你之前不是说跟他素不相识吗?又怎么知道他自小的体质事情。”颜若栤似乎听见不得了的事情。

    李御医从药箱里取出烫伤膏,叹息了一下说:“颜姑娘,麻烦你将门窗关上后,我再慢慢的告诉你吧。”

    “嗯,好的。”颜若栤点点头,照他的话去做。

    门窗关上后,她走回去床边,李御医慢慢的帮贤间阌的脚涂着药膏,并说:“他的确是跟我有关系的。”

    “李御医,你好像有很大的隐情。”颜若栤小声的问。

    李御医慢慢的将当年的往事说出来:“当年我跟他的母亲是青梅竹马,但是门不当户不对,不能在一起,后来我成为了御医,回乡下探亲的时候,发现他的娘亲遭人抛弃,得了失心疯。我此终不忍心见到她被家人赶出门,四周流浪当疯子,就迎娶了她回家。”

    “那么他就是你的儿子了。”颜若栤不由的说。

    李御医摇摇头,叹息的说:“不是,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是他的亲爹。他的亲爹应该是抛弃他娘亲的那个人。我迎娶他娘的时候,就已经怀着他了。后来,他出生了,因体质不好的原因,我很悉心的照顾着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本以为日子这样过着也不错的。但是,一切都因为那一件事而发生改变。”

    李御医说到这里停住了,不愿意再说下去。

    颜若栤是想听下去,只是见李御医越说就语气越沉重,她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颜姑娘,我跟你说的这些往事,希望你不要跟其他人提及。”

    “我明白了,不会乱说出去。他刚才醒过来一下,李御医你帮他把一把脉看看。”

    李御医把一把脉说:“他没什么事,可能迟些会再醒过来。你看着他吧,我去煎一些补充血气的药,估计他醒过来也没有力气。”

    李御医说完并出去,颜若栤望着床上的贤间阌,不由的自言自语的问:“你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醒过来就可以问一问你了。”

    不料,贤间阌突然张开了眼睛,“哇!你真的醒了。”颜若栤吓了一小跳。

    “他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贤间阌淡淡的说。

    “那你干嘛要装晕的,不跟自己的爹说话。”颜若栤问道。

    “我娘对不起他,我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许多年不见,一时实在不好意思跟他说话。”贤间阌简单解释说。

    他望一下颜若栤的额头还留着一大片青淤,问道:“你的头怎么回事?你也受伤了。”

    “呃?听人说我被人袭击了。”她挠一挠头说。

    “你自己被人袭击不记得的吗?还听人说的。”贤间阌吐糟的说。

    “真的不记得,李御医说我暂时失忆了。”她点头说。

    “嗄?那你记得我是谁吗?”贤间阌问道。

    “不记得,但是下人说你是我非常重要的恩人,我绝对不能亏待你的。”她有些呆萌的说。

    贤间阌瞧着她失忆傻乎乎的样子,轻笑了笑说:“你的确是不能亏待我的,扶我起来吧。”

    “你别起来,你的头还伤着的。躺着好了。我去跟李御医说一声,说你醒过来。”颜若栤是怕他一会动一下又晕过去,所以不想他乱动。

    “若栤,我和李御医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嘴来说,你当作不知道好了。知道没?”    贤间阌说道。

    “知道,我失忆了也不会多管事情的。不过该怎样称呼你啊?”颜若栤问道。

    贤间阌趁着她失忆,作弄的说:“叫间阌,你以前就这样叫我的。”她以前对他总是见外的,不直呼他的名字,现在倒能满足一下了。

    “间阌?”

    “嗯,再叫多一次。”

    “间阌,我怎么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颜若栤直呼他的名字,就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自在。

    “那是因为你失忆嘛。迟点你记起来,就不会这样说了。”贤间阌轻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