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栤打包好一些药材和药杵,背着药箱,一支箭彪去找凰尘翎。
她走到附近的时候,刚好见到王秀霖走了出来坐马车走。真的如他所说的,成功将王秀霖引开了。
这次,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他好好的单独相处了。
从后门溜进去,兴高采烈的翻窗跳入他的寝殿,凰尘翎躺在床上好像瞌睡了。
“尘翎...我的二皇子尘翎......嘻嘻...太好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她笑得见牙不见眼,跳着奇怪的舞蹈来庆兴一下自己能在凰尘翎身边,如同傻子般的在他床边手舞足蹈。
“噗!你是不是傻了?”床上的男人根本就没睡,只是闭目养神而已,却被他看到她傻姑式的舞蹈,实在太搞笑了。
“二皇子!你怎么醒了?”颜若栤顿时羞得按住脸后退几步。
“哈哈哈...我根本就没睡,原来你跳舞是这么奇怪的,还这么自大的说我是你的,你想得美!”凰尘翎哈哈大笑着,不禁的取笑着她。
颜若栤被他取笑得脸和耳根都红了,不自觉地躲到屏风后面去。
“哈哈...你躲什么呀?该看的,我都看到了。不要害羞的,你跳舞真的是太烂了,我都大开眼界了哈哈哈.....”凰尘翎捧着肚子,边笑边说。
“二皇子不要笑了,小人以后都不会跳的!更不会再让你看见呀!羞死了!想找洞子钻!”她羞得又将称呼改回来了。与他隔开距离。
“只是我看到而已,出来吧,我不笑了。”凰尘翎笑够了,想哄她出来。
“等一会再出,你还在取笑着的。”她扁着嘴不肯出来。
“都说不笑你了,快点出来,我没耐性的。哎哟...嘶!伤口好痛!”他见她楞在屏风后面一动不动的,嘴角翘了翘,假意装下床想引她过来。
这一招百试百灵,“你别动呀!”颜若栤一听见他喊痛,就不自觉地跑了出来。
他原封不动半躺在床上,嘴角抽笑了几下,忍不住不笑出来。
“你!你...引小人出来的!”
“别羞到又将自己称呼为小人了,过来吧,羞什么呢?既然你这么喜欢我,让我看到你出糗的一面又有什么所谓。”
“就是喜欢,才不想让你看到出糗的一面。”颜若栤将东西放在桌上。再走回去他身边。
凰尘翎拉过她的手,让她靠坐在身旁,搂过她的小腰,笑着说:“你呀,如果想跳舞的话,有空就跟昙月学习一下,至少不会跳得这么搞笑的。”
“其实我在圣上万寿那天也需要去跳舞的。”颜若栤想起了之前凰风墨说过,万寿节那天要表演跳舞给一些小官观赏。
“谁说你要在万寿节那天表演跳舞的?”凰尘翎不解的问。连基本舞姿都不会的,还要她去表演跳舞,会笑死人的。
“大皇子说的,他说宫里的舞姬人手不够用,而负责跳舞给一些芝麻小官看,就需要各个府邸派一些婢女过去跳简单的舞蹈来助兴。”颜若栤解释说。
“他是逗你的,怎么可能舞姬人手不够用呢?再说,你的舞姿还是算了吧,见不了人的。”凰尘翎摇摇头说。
“那就好了,原来他是逗我的,我还担心自己真的要去表演。不是就最好了。” 她贴一贴他怀里,舒一口气,轻松的说。
“不过,那天我想你跳舞给我一个人看。”凰尘翎突然其想的提议。
“你刚才不是说我跳舞很难看吗?还想我跳给你看,又想取笑一番吗?不要,我不想跳。”颜若栤不情愿的说道。
“我想那一天能笑一笑,你能做到让我笑的。”凰尘翎若有所思的说。
颜若栤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并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在那一天笑一笑?圣上万寿,会令到你不高兴吗?”
凰尘翎将她搂抱得紧一紧,靠抵在她的头顶,微微的说:“嗯,不高兴,那一天我会笑不出来,而且.....”他说到一半就停住了,有些没精神。
“而且什么?”她感受到他语气有些不开心了。
“没什么,反正到时候,你跳给我看看吧,至少要跳完整跳一支舞,对了,你就跟昙月学跳月牙之白。”他顿了一会,没有接着说下来,转个话题来讲。
“月牙之白又是什么舞蹈来的?为什么要跳这个?”颜若栤听得糊糊涂涂。
“月牙之白,是我从小就喜欢看的舞蹈,我希望你能跳出来。动作很简单,你应该能行的。答应我了吧?我想看你跳。”凰尘翎带点撒娇的说。
她哪里你能抵挡到他撒娇呢?一撒必答应。
“好吧。我跟公主殿下学学看。就为你一个人跳。”颜若栤转过身,啄吻一下他的侧脸。
凰尘翎英俊的脸庞带着邪魅而又有点玩世不恭的微笑了,回应她的索吻,将她拥入怀里,两人慢慢的亲吻下去。
同时,另外一个地方,也有两人在亲吻着。这就是阎容琰和凰昙月。
自从被凰昙月真情告白后,阎容琰就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拒绝她的话,她就使出各种装哭的方式来逼着他就范,接受她的话,被圣上知道,迟早人头落地。他上有高堂,下有家仆几十人。万一以勾引公主殿下罪名,落得个抄家示众,岂能对得起百年祖先。
这天,凰昙月一见到阎容琰,就扯着他不放,带他到空置的厢房里,逼他坐下来,就坐在他大腿上,亲吻着他的丰满优美的嘴唇。阎容琰不想弄伤凰昙月,才没有一丝的反抗。
“容琰,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的。”凰昙月亲完,捧着他的俊脸来看,他却一脸愁眉苦脸的。
“公主殿下,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来逼着末将?”阎容琰开门见山的直说。
“你明明也乐意跟我亲吻的,为什么要说我逼着你呢?”凰昙月又亲一下他额头,嘟嘟嘴说道。
“不是乐意,因为公主殿下你以哭来威胁末将,末将才不得不迁就你。”阎容琰老实的告诉她。
“容琰......”凰昙月现在的练到眼泪说来就来的,一听见他这样说,她又挤出水汪汪的泪珠,一滴滴的流着。
阎容琰就是最怕她这样子了,立刻改口哄说:“末将又错了,公主殿下别哭了,哭红了眼就不漂亮。”他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泪珠。
凰昙月也不是总用逼着这一招,偶尔也需要宠一下他。
“容琰,你真的这么怕跟我在一起吗?既然你不喜欢我这样子的话,我会小心点,尽量不让人发现的。”
“不是这个问题。”阎容琰扶一扶额。
“你别顾虑这么多了,对了,我帮你擦药油。昨晚你送我回来的时候,不是扭到脚了吗?我记得你说过这脚有旧患的。”凰昙月不跟他废话那么多,从身上拿出颜若栤之前留给她的药油出来。
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帮他擦药油,现在终于可以了。
“没事,公主殿下,我的脚不痛。”阎容琰尴尬的说,他的脚平时有些脚气,实在不方便被她知道。
“我都带药油来了,就让我帮你擦一擦吧。不用害羞的!”凰昙月不肯罢休,坚持要帮他脱靴来擦药油。
“公主殿下,真的不用,让我自己来吧。”阎容琰将脚躲着,不想让她碰。
“你再不将脚伸过来,我就不理睬你了。”凰昙月赌气的说。
阎容琰听见她说不理睬他,心里有些小别扭的,本来应该求之不得才对,却又不希望她真的不理睬他。
最后,他都是乖乖的将脚伸给她来弄。
凰昙月一下子就开心的捧着他脚来脱靴子,这一脱就从他的白布袜里传来一股脚臭味,不算大,但是闻得很清楚。
阎容琰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他的脚一旦出汗就会很自然的发出难闻臭味,自小就如此,也许如此失礼丢人,会令凰昙月一下子就讨厌他也不一定。
凰昙月是闻到臭味,但也若无其事的帮他卸下白布袜,只见脚踝位置有点青红,并倒一些药酒到手心,搓热后并擦到他脚腕上,慢慢的擦揉着。
她温柔的问:“痛吗?”
阎容琰心神一颤,为什么她不问他的脚臭这个问题?明明她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居然现在帮他擦揉着臭脚,却不嫌脏。
他抽回了脚,不自然的说:“公主殿下,不用揉了,末将真的不痛的。你快点去洗手吧,末将的脚很脏。”
“不脏,你的脚踝还有些青红,再揉一下吧。”凰昙月又扯回他的脚,很乐意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末将这么好?”他心情蛮别扭的,从没有女子如此细致入微地对待着他。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只是区区的一个副将,何德何能得到公主殿下的青睐喜欢。
“因为容琰救过我。”凰昙月不自觉的说道。
“除了末将之外,应该还有很多侍卫救过公主殿下吧。”阎容琰更加不明白了。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卫多得是,她这么冒失的,自然会有侍卫搭救过她,她干嘛偏偏记住他救过她这小事。
凰昙月摇摇头,凝视着他,美丽的眼睛在微笑,那柔和的目光像星光一样清澈,纯洁。感恩的说:“不是,他们知道我是公主,才会积极的保护我。而容琰你不同,再不知道我是公主的时候,也一样保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