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殊得知木岂成了宁薇薇的伴侣,别提多高兴了。
这个烦人的家伙终于不会在他家小雌性面前乱晃了。
他从猎物里挑出一个口感最好的,处理干净,切成小块,像是要庆祝一般。
“今天我们也来做炖肉吃。”
最让墨芩惊讶的是,银殊还还出了许多别的食材。
都是他不吃的素食。
墨芩拿起一个大白萝卜,惊讶道: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银殊见墨芩喜欢这些东西,也跟着笑了。
“我问了部落里见多识广的兽人,他们说素食动物会吃喜欢吃这些东西。”
墨芩之前说她不是兽人,跟她一起的那个雌性也跟别的兽人推荐过素食。
他猜墨芩应该也会吃,便找人问了,托人留意,果然找到些。
“这附近的东西有限,我只能找到这几种,你看看哪些可以用来跟肉炖,我一块儿煮。”
墨芩欢欢喜的凑过去,踮起脚尖在,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我很喜欢,谢谢你。”
银殊本不知道墨芩要做什么,只是见她凑过来,下意识弯腰,却没想到被亲了。
他又惊又喜。
“既然你喜欢,我以后多找些回来。”
墨芩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
“吃这些也只调节一下胃口,偶尔吃一点就好。”
就他现在找的这些,都够她吃一个星期了。
找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也不容易,若是让别人帮忙找,肯定是要用食物换的。
“我也吃不了多少,有什么吃什么就行,我不挑的。”
她拿出刀,将萝卜,窝笋和莲藕个切了半个。
“今天吃这些就够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尝尝。”
她的厨艺虽然不行,但闲暇无聊的时候,也看过几本菜谱。
非要形容她的厨艺的话,那就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挑选材料什么的,墨芩自是得心应手。
她还兴冲冲地翻出了些调料,一并放了过去。
银殊看着这些调料犯了难。
他不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食用。
“你们那里做炖肉,还要放这些东西?”
墨芩简单的说了一下该怎么用,银殊学得很认真。
按照墨芩所说的,银殊炖出来的肉比以往的都要香。
炖好以后,银殊也挑了一点素菜尝,但确实不是他喜欢的食材。
墨芩吃了两大碗,荤素参半。
见那些素菜还有剩,银殊也彻底相信了墨芩刚才的话。
她确实吃不完。
夜色四合,两人依偎在石床上。
银殊摸了摸墨芩微鼓的肚皮,黏黏糊糊的在她脸上啃来啃去,试探般的低低问:
“小坏蛋,非要等到初雪的时候嘛?”
明明表现的很喜欢他,为什么不能早点结契?
墨芩都快要睡着了,她完全没听清银殊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嗯’一声,然后不耐烦地推了推他的脸,想让他安分点。
银殊兀自失落地停了下来,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小雌性久久才睡着。
-
宁薇薇休息了一天还是浑身都疼,像是跟人打了一架,还是惨败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那种。
更要命的是,她一动腿就会感觉到撕裂般的疼痛。
木岂熬了药端给她喝。
宁薇薇这次倒是没有半分推辞,一骨碌就喝光了,管他什么苦不苦。
她讲药碗往木岂手里一塞,端的是愤怒和委屈。
“木岂,你昨天好可怕,我怎么哭喊,反抗都没用,最后我都疼晕过去了……”
她的睫毛上沾了泪珠,诉说自己的委屈。
“我现在身上好疼,稍微动一动都难受得要死。”
木岂死死捏着药碗,冷冷地看着宁薇薇,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将她咬死。
“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
宁薇薇从没见过这样的木岂,就连之前要赶她走的时候,也总是带着几分不忍和犹豫。
“我,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话才说了半句,她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突然就对我那样,我也很害怕的好不好?”
“你现在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有力气反抗你吗?”
木岂听到这一声声的诘问,只觉得可笑。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
两颗红彤彤的果子被丢在床上,跟鹌鹑蛋差不多大小,表皮因为失水已经有了细小的褶皱。
他昨天跟本就没有讲这东西带回来,但现在出现在洞穴里,只有可能是宁薇薇弄的。
宁薇薇顿了几秒,才微颤着手指,捡起一颗,故作不知:
“这不是殷果吗?”
木岂一把掐住宁薇薇的下巴。
“你当我是傻子?”
两人吃的同样的东西,宁薇薇没事,就他中招。
宁薇薇被牵动了伤口,小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了惑卓的叫喊声。
木岂这才放开宁薇薇。
惑卓手里提着一只断气的鸟,他的眉梢微挑。
“听说薇薇受伤了,我来送点吃的,这个炖汤喝大补。”
木岂看了一眼,让惑卓进了屋。
宁薇薇看到惑卓,像是看到了救星。
她朝着惑卓强颜欢笑,像暴雨中抬不起头的小白花,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惑卓,你怎么来了?”
惑卓无视掉两人的剑拔弩张,眼神在床边的果子上转了一圈,没事人一样说笑着安慰了两句。
将宁薇薇哄得心花怒放。
纵使木岂不喜欢宁薇薇,也不免有些吃味。
宁薇薇现在已经是他的伴侣了。
怎么可以在跟他结契的第二天就跟别的兽人甜甜蜜蜜?
现在除了接受现实,他还能怎么办?
木岂生闷气地坐在一旁,心里的那股愤怒和不甘渐渐平息。
惑卓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一回到自己的洞穴,他脸上的虚假的笑容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掏出一块扁平的石头。
石头是三角形状,有一个角是六十度,六十度角的对边却是波浪形的。
根据巫医的占卜,他要找的雌性容貌不俗,将来她会带着自己的伴侣们建立起新的国度。
临行前,巫医信誓旦旦地告诉他:只要他见了那个雌性,就一定能认出她来。
他确实认出来了,但在看到墨芩的时候,他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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