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话的女生很快就放弃跟阴阳怪气的方玫说话,自己找吃小甜点去了。
方玫如法炮制,想要不动声色地给墨芩班上的人上眼药水。
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拜托,能自己用眼睛去看、去感受,为什么要信道听途说呢?
只有傻子才会做得出这样的事。
-
另一边。
一个穿着小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男子看向某处。
“喂,那个妹子也是你们班上的?”
唐甫鑫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到了墨芩,他嘴角勾起。
“没错,怎么样,是不是很吸引人?”
男子挑了挑眉,打趣道:
“哟呵?你这是有点意思?”
唐甫鑫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笑意却扩大了几分,完全是默认的意思。
男子来了劲儿,他抿了一口红酒。
“那可不行,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便宜了你,我们来打个赌敢不敢?”
“什么赌?”
男子一手插兜,似乎胜券在握。
“如果我能邀请她跳舞并拿到联系方式,她就归我怎么样?”
把妹这种事,他最喜欢了,更别说还是个这么单纯的小妹妹。
说不定他往那儿一站,女孩就被他给迷住了呢?
唐甫鑫朝那边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才同意:
“行吧。”
若是这么轻易就被人勾.引了,那就不配做他女朋友的候选人。
你一句我一句,都不问问当事人的意愿,就随便定下了一个人的归属。
在他们眼里,那或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漂亮的玩具。
陆离穿着一身休闲装,靠在不远处的墙上,嘲讽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对了,他也是那个人的儿子呢。
所以他才会这样啊。
陆无法想象,自己那个已经去世的温柔的母亲,居然会是有钱人家的小三。
直到升学的那个假期,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是唐家的私生子,上面还有一个比他大几个月的哥哥。
两人考上了同一所学校,还是同一个年级。
哦,他没有正室的儿子优秀。
别人是年级第一,他嘛,倒数第一。
生日宴也参加过了,他这个人人嫌恶的私生子就该退场了。
陆离扫视了一眼宴会厅里其乐融融的宾客们,觉得自己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沿着墙壁,慢吞吞地往门口方向走。
“小姐姐,可以认识一下吗?”方才那个男子的声音又在不远处响起。
马的,真是阴魂不散。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居然被那两个混蛋东西给盯上了。
墨芩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油腻的搭讪男,并不想给予基本的礼貌。
“抱歉,我并不想认识你。”
男人眨了眨眼,呵笑一声,似乎觉得自己被拒绝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小姐妹好狠的心呐,这样吧,你陪我和一杯饮料,来弥补……你的美丽所犯下的过错。”
他从桌上挑了两杯粉色的饮品,它们散发着清甜的果香味。
看起来就像是两杯可口的果汁。
系统适时出声,虽然他并不觉得墨芩会同意,但万一呢。
【这是酒精饮料,而且度数还不低的那种。】
墨芩拒绝的话一转,“抱歉,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男人递饮料的手一顿,没想到这个女生居然能认出来。
那估计也喝过不少酒,给他拿什么乔?
他气势一转,带了几分强势。
“给个面子呗。”
旁边的人是几个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有些慌张。
正想上前劝上两句,墨芩又开口了。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她的声音并不大,除了附近的几人,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墨芩懒得理他,继续不给面子地转身走了。
-
唐甫鑫转了一圈,两人再次碰头。
见他一个人,就知道肯定是失败了。
“怎么样?”
“嘿,失败了。真不能让给我?”
“愿赌服输。”
宴会还在继续进行,大厅的中央跳舞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啊——”
人群中蓦然发出一个女孩的尖叫声。
“你长没长眼睛啊!”
“明明就是你先撞上来的!”
“你胡说……”
两人的争吵声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很快就为了一圈人,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甫鑫急匆匆赶过来,看见两个女生在争吵,两人的裙子上都站着酒渍。
紫红色的红酒很快就被布料给吸收了,原本粉嫩的裙子变成了暗红色,贴在肋骨的位置,冰冰凉凉的还有一股黏腻感。
方玫连忙拿纸巾擦拭,但除了能阻止它变得更大,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几乎快要急哭了。
这裙子她还要拿去退的。
方玫红着眼睛,指着那个穿着鱼尾裙的女子尖声哭诉。
“你赔我裙子!”
女子抚了一把长长的卷发,眼神带着轻蔑。
“我赔你裙子?明明就是你先撞上来的!”
“我还没让你赔我裙子呢!你倒是好意思开口!”
女子的裙子上也沾了不少红酒,当时是她拿着红酒杯,结果两人撞在了一起。
没人的裙子幸免。
女人红唇一掀,“这样吧,我赔你的,你赔我的怎么样?”
方玫不敢说话了,只是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女人得意地笑了,说出了一个数字。
那裙子的价格是方玫想都不敢想的。
唐甫鑫连忙走到两人中间,打起了圆场。
“这就是个小误会,两位都冷静一下,各退一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女人倒不在意一条裙子,就是看不惯方玫的态度。
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倒打一耙。
不过她愿意给唐甫鑫一个面子,她对方玫说:
“行吧,你给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方玫只好道歉,被这么多人盯着,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剧情中也有这么一件事,但当时墨芩替方玫道了歉,几乎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而现在墨芩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件事却还是发生了。
某些事的发生看起来是偶然,其实里面隐藏着必然。
方玫灰溜溜地躲进了洗手间,想要试试能不能洗掉那些酒渍,但弄了好久,都弄不掉。
这条裙子八百多,她连吊牌都没敢摘,就是想着明天能将裙子退了。
现在肯定退不掉了。
她一边哭一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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