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对墨芩来说都无关痛痒。
郝殷隽接连受挫,对自己的颜值产生了怀疑。
难道一千年后的现在,女人已经不吃他这张脸了?
为了试验自己的魅力,他直接显身到了孙怡凌的宿舍床上。
孙怡凌正躺着玩儿手机呢,忽然一个古装美男出现在枕头边,她的手指都不会动了,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虽然在网上看过各色美男在各种时刻的样子,但她还是头一次跟帅哥躺在一种张床上啊。
还是这种狭窄的单人床。
暗沉的光线也能看得出她脸色爆红,心跳如擂鼓。
郝殷隽一时意动,吻上了孙怡凌的唇。
恰好此时宿舍又没人,两人就顺势做了下去。
傍晚,宿舍有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孙怡凌脸色红润,身体虚弱地在洗手池边洗床单。
-
周四。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林森正想着一会儿吃什么饭,就在人群中看见墨芩。
因为两人本就是同一专业,上课的教学楼是有重叠的,所以遇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拍了拍谢晨:
“看那边。”
谢晨顺着林森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墨芩,但在看到墨芩的时候,他立刻就看出不对劲了。
又一次,他抛下了林森朝着墨芩走了过去。
看到有男生来找墨芩,墨芩的舍友们揶揄地看向两人,见两人还是认识的,她们就识趣地走了。
谢晨将墨芩带到一个安静的地方,面色微凝:
“你最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而且不仅仅是缠上这么简单,倒像是被下了什么诅咒,给标记了一样。
上次他看见的时候,是郝殷隽的咒刚刚发动,这几天墨芩有直接接触到了郝殷隽。
这咒当然更深了几分。
墨芩说自己能处理好,但,显然是没有处理好。
也对,她对这些祛除邪祟之事并不擅长,对它们阴损的手段更是知之甚少。
谢晨有些懊悔,因为这几天心里有些乱糟糟的,所以也就忽视了这事。
他应该多注意一些的。
看到谢晨这严肃的模样,墨芩将郝殷隽的事全然告知了谢晨。
“这严重吗?”
谢晨虽然不知道墨芩是如何知道郝殷隽身份的,但墨芩没有解释,他也就没有多问,只道:
“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还是先帮你把这个诅咒给拔除了吧。”
原本留着这个,也不过是想要亲眼见到郝殷隽,看看他实力如何。
现在人见到了,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或许还是个会暴露自己行踪的定位器。
本来也是打算明天让谢晨帮忙看看能不能帮忙弄掉的。
谢晨提前发现,要帮忙祛除,她当然不会拒绝。
晚上,郝殷隽正在跟孙怡凌两人在卫生间洗双人浴,却忽然感到身体一阵空虚,但眼下他正忙碌着,也没顾得及细想。
等到第二天他再去感应墨芩的位置时,却发现那微弱的联系已经断了。
-
谢晨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而林森则是已经等了他好久了。
林森自认为他是个十分有人性的好兄弟,特地等谢晨洗完澡都时候妥当后,才薅住谢晨的脖子,打算好好八卦八卦。
网上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八卦他都不放过,更何况还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八卦呢?
“说吧,你们俩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谢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薅,差点没稳住身形:
“并没有。”
林森手臂用力,气愤道:
“没有?什么意思,难道一想对我女神始乱终弃?!”
谢晨深吸一口气,“我没有。”
林森瞅了一下宿舍另外两人,见没人注意到他俩,继续压低声音质问:
“还敢说你没有?那你告诉我,你枕头边上的珍珠发卡是谁的?”
“我可是在上次他们社团发布的照片中,找到女神带那个发卡的照片了。”
谢晨有些无语,“你不是说,你换女神了吗?”
林森满不在乎,他只是想吃个瓜而已:
“哦,那就是前女神,你快说是不是!”
谢晨眼神微暗,无奈道:
“是。”
这就是承认他喜欢墨芩喽?
见他这副模样,林森忽然有些负罪感,“不是你始乱终弃,难道是女……前女神她把你当备胎?!”
不得不说,爱八卦的人脑补能力一般也不会差。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谢晨终于将自己解放出来,“不是。”
林森依旧坚持自己的脑补:
“不是?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
兄弟当渣男,他是唾弃的,但渣女渣他兄弟也是不可以的啊!
林森这人虽然是个八卦男,但他三观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谢晨叹了口气:
“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林森惊讶出声:
“什么?!”
另外两人也都探出了头,林森尴尬笑了笑,又继续压低声音偷偷摸摸道:
“我还以为她对你有意思呢。”
“那她就是个渣女,果然人不可貌相,还是我最清醒!”
谢晨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
孙怡凌的家乡所在的市离京市较远,车次有限。
墨芩和谢晨两人订了下午的高铁票,刚好还可以上完上午的课再走,这样也不会耽误太多课。
酒店是早就已经订好的。
谢晨在学校门口等着人,他才刚到墨芩就来了。
今天墨芩穿的是长袖长裤,现在已然到了十月下旬,气温降低若是再下雨就会更冷了。
七点多的高铁票,路上得花费六个多小时,也就是说到的时候就已经一点多了,再加上到酒店要花的时间,可能得两三点了。
两人的票是一起买的,恰好也是连在一起的两个座位。
车上空调开得很足,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还下起了大雨。
车上的人大多数都昏昏欲睡。
谢晨却是一点都睡不着,他在想昨天晚上的事。
虽然这都是林森的误会,但他的心情还是可耻的有些开心,同时也有一点失落。
误会,终究是误会。
不是真的。
忽然,他感觉到肩上一重。
几乎是瞬间,他就板直了脊背,浑身僵硬起来。
只是微微侧目,就能看见女孩轻阖的双眸,和恬静的睡颜。
如此近的距离,他几乎都能看清楚女孩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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