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王妃,府上来了个大夫,王爷说要让大夫给您请平安脉。”
“大夫?怎么突然叫大夫来府上?”
好好的,又没有人生病,干嘛请大夫。
“奴婢不知道。”兮香摇摇头,那个大夫她见了,头发胡子花白,看起来医术很高明的样子。
“行了,那就去瞧瞧吧。”
墨芩起身往前厅去,胡子花白的大夫坐在客座上。
见人出来,他行过一礼,接着开始了看诊。
先是努力睁大一双小眼睛,在墨芩的脸上仔细打量。
然后切脉。
“嗯……”
大夫拧着眉,摸了摸胡须,沉吟两声,没有开口说话。
“?”
嗯,是什么意思?
墨芩没有得到结果,大夫就被下人带走了。
这是要干嘛?
神秘兮兮的。
“芩芩,你先回院子里去吧,我去去就来。”顾少煊脚步匆忙跟着大夫离开。
院外。
大夫一脸凝重。
顾少煊心中一紧,难道很严重?
就听见那大夫捋了捋胡须,疑惑开口,“王妃的身体并无大碍,更没有中毒的症状啊?莫非是在下的医术不精?”
听到这话,顾少煊心中一松。
他并不怀疑这位大夫的医术,若是他都没有办法诊断出来的毒,那就没有其他人能可以诊断的出来了。
可他还是不放心的问,“当真无碍?”
“就在下来看,无碍。”昨日这位睿王言辞凿凿,说王妃中了奇毒,害他兴奋了一晚上。
“那就好。”
命人给了赏钱,送走了大夫。
墨芩坐在大厅的主坐上,看着顾少煊回来。
“你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要说他是让人来请平安脉的,她不信,有人请平安脉还需要跑到外面去告知结果的吗?
难不成是昨天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昨天,也没吃什么啊。
就连下午饭,还是晚上才吃上的!
她一问,顾少煊就将事情全盘托出,甚至还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墨夫人了。
“她确实下毒了。”墨芩打破了他的猜测。
真的下毒了。
知道真相,顾少煊眸光一凌,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来。
“墨夫人是你生母?”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系统给她的剧情里还真的没有说这件事,是不是生母她不知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系统给她的任务里可不包括寻找原主身世这种事。
对她好的,她也会对别人好,对她不好的,她也不会有多余的善心。
只管做任务就是。
“可能是吧。”
见墨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顾少煊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你不在乎?”
墨芩摇摇头,“你何时见过我在乎他们了?”
没有。
好像从来没有。
原本他是害怕她知道这件事伤心,可现在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
不在乎。
而且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还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躲了过去。
得到这样的答案,他本应该放心,可完全没有。
对墨府的人不在意,不在意她倒底是不是亲生的,不在意旁人如何待她。
那她有几分在意自己,或许是否在意他呢?
在他面前,她从未隐藏过,就如现在一般,所有好与不好都摆在他眼前。
是因为不在意吗?
“那我呢?”顾少煊逼近墨芩,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神情。
你在意我吗?
墨芩微微歪头,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她对他浅笑盈盈。
“我喜欢你。”
“但是你不要太贪心,做人要知足。”
她说喜欢他。
是喜欢他的。
有她这样一句话,他觉得比吃了蜜还甜,顾少煊将人紧紧抱住言语间都是雀跃。
“好。”
不贪心。
不贪心?
人怎么能不贪心呢?
得倒了一点甜头,就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贪心是止不住的,他没办法控制,也不想控制。
放任贪念一点一点将他侵蚀,小心隐藏她不喜欢的一切。
这才是他啊。
墨芩从顾少煊那里要来了那张字条,她回了信,问墨夫人想要她做什么。
没过几天,又从墨府提来了一盒点心。
一张字条,一个瓷瓶。
墨芩看了字条,晃着手里的字条对顾少煊说,“你要装病了。”
顾少煊病了,起先只是偶感不适,慢慢的就严重起来了,开始闭门不出。
甚至都有传言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下不来床了。
就连太子都上过睿王府探病。
府内,房中。
墨芩整了整衣衫,看着躺在床榻上,里衣都不好好穿的某人,觉得市井传言也并不一定都是假的。
至少对了三成。
-
赵子延听到顾少煊病重的消息时,正在和墨思渺用餐,他开心得将墨思渺抱着怀里的亲了又亲。
墨思渺脸上笑嘻嘻,心里骂骂咧咧。
她脸上擦的可是上好的胭脂水粉,现在全是油!
在赵子延旁边,她又不能用手帕擦,只能等一会儿去洗洗,重新上妆。
赵子延沉浸在喜悦中,心里还在想着要好好奖励一下墨思渺这个大功臣。
顾少煊不是跟他橫吗,还不是栽了,还是栽在了墨芩手里!
也不知道他现在后不后悔跟自己抢人。
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算你抢了去,也没有那个命消受。
顾少煊一病,自己手下的人近日来又轻松了不少。
可他还是没有办法比得过太子去。
自从赵子璇与他和母妃决裂,不仅不帮他给镇国公牵线搭桥,还从中作梗。
现在镇国公都对他敬而远之,就差没将’我不与你同流合污‘写在脸上了。
赵子延为此气得不行,还上门去找赵子璇,赵子璇避而不见,他堂堂六皇子,竟然连大门都没能进去。
每每想到这事,他就怄到吐血。
他怎么就有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妹妹!
等他登上皇位,他是一定不会对这个妹妹有什么好脸色的。
“思渺,你放心,等我登上那个位置,我一定会封你当皇后的!”
赵子延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
明的斗不过,他就来阴的,只要太子没了,剩下的那些皇子中,还有谁能斗得过他去?
这话正好被走到院里的嘉怡公主的丫鬟听到了,那丫鬟没进屋直接回去了。
将这话传到了嘉怡公主耳中。
嘉怡公主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皮,讥笑道,“还当皇上?我看呐,还是做梦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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