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将军乃三朝元老,一向德高望重,咱们当立刻前往迎接!”
“理应如此!”
几人一同出了大宛府,走了十余里后,就遇到了王翰大军的前锋。
彼此问明身份,前军将领就带着杨奇诸人前往主帅所在的马车上。
“王老将军!”
很快,几人就见到了王翰。
“杨大人,你这大宛府似乎并未遭受贼军的蹂躏,那黄天贼军没有来你这里吗?”
王翰进入大宛府以后,见到这里秩序井然,百姓一如往常,不由得有些好奇。
“正好向王老将军告知,那黄天贼军于六日前就流窜到了我大宛府,但被我大宛府守军击溃了。”
“除了贼首黄天波带着少量人马逃脱以外,其余贼军共计死了二十余万,伤三十万,被俘五十万。其余的贼兵四下溃逃,隐入山野间,一时捕捉不到。”
“此战,其实并非下官所指挥,而是由下官的属下,团练使叶松全权负责,团练使林大义,邵磊,丁水,张千参与作战,在野狼岭设下埋伏,一举全歼了黄天贼军。”
“什么!”
王翰震惊异常,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
周围的官军将领也瞠目结舌,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杨大人,此言当真?”
王翰按下激动的心情,再次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此等军国大事,下官岂敢说慌?那五十余万黄天降兵,现在就羁押在大宛城的一座大牢里面,老将军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那倒不必了!没想到啊,你们大宛府竟然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将星啊。敢问叶团练使是哪一位?”
王翰往杨奇的身后看了看,目光在林大义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一些,邵磊、丁水,张千身上停留的时间欠之,至于叶松,则直接被他忽视。
毕竟,谁能想到,指挥了这场重大战役的将领,竟然是一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哦,王老将军,这位便是叶团练使!”
杨奇直接把叶松拉到了自己的一旁。
“什么?他就是叶将军?”
王翰这一惊非同小可,愣在了当场。
“真想不到,叶将军竟然如此年轻,简直让老夫无法相信。”
如果不是对杨奇的为人有所耳闻,王翰差点就要以为这位知府是为了提携自己的子侄而说了谎话。
“王老将军,此战确实是叶大人指挥的,叶大人居功至伟,如果没有他,我们不要说打败黄天贼军了,能不能在黄贼手上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林大义这时候正处于半醉的状态,见王翰有些不相信,立时便带着满身的酒气,走到王翰的身边,眉飞色舞地说起了野狼岭之战。
“王老将军,下官本来正在举行一场庆功宴,所以大家一高兴就喝了点酒。”
杨奇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理当如此!”
王翰治军甚严,战时如果有将领敢在大战期间喝酒,早就被他拉去砍头了。
今天但他得到了黄天军溃败的好消息,心情非常喜悦,也就没有在意林大义的满身酒气。
“王老将军,末将有一事,想请老将军帮忙!”
叶松把林大义拉到后面,上前一步,向王翰拱手道。
“叶将军但说无妨。”
“是,末将手下兵力有限,而大宛府山林甚多,地形复杂,现下仍有一部分贼军躲入山野之间潜伏起来,这些人不抓住,日后必定又是一大祸害!”
“所以,末将想斗胆请老将军在大宛府驻守一段时间,荡平黄天军的残部!”
“嗯,理应如此!”
王翰连连点头,命令手下在城外安营扎寨,并且从明天开始,就配合当地的兵马对黄天残军展开搜捕。
他自己则随大宛府众人来到了城内。
一路上,王翰拉着叶松问东问西,倒是把杨奇给冷落了。
到了知府衙门以后,王翰见到了官军缴获的战利品,这下是彻底相信那黄天军已经被击溃了。
“没想到啊,这黄天贼军倒是搜利了不少钱粮啊。”
王翰看着眼前如山一般,数不胜数的粮食钱财,感慨了一番。
他如果知道,这只是所有缴获品的两成,其余的都被叶松和其他几位团练使截留了,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老将军,下官这就让人草拟奏折,等老将军过目以后,我们就发一个联名奏折如何?”
杨奇把王翰请进书房,向他问道。
“可以,可以,杨大人你去忙吧,本帅想和叶小将军聊会儿。”
“是,下官告退!”
杨奇识趣地退了出来。
“来来来,叶小将军请坐!”
王翰见叶松长着一张娃娃脸,实在是显得太小了一些,便称他为叶小将军。
两人在房内聊了两个多小时,王翰几乎把叶松的祖宗十八代都弄清楚了,这才把叶松放走。
“看来老夫已经后继有人了!或许是时候引退了......”
“谁呀!进来吧。”
王翰正思虑间,忽然察觉到门外有一道目光正在看他,转头却未见人,不由得好奇地道了一声。
良久,何五才出现在门外,慢慢地走了进来。
“何......何五,是你吗?”
王翰霍然站起,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是我,王老将军!”
“果然是你!何五你没有死,我很高兴!”
王翰的心情非常激动,甚至比刚才听到野狼岭大捷的消息更加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