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风尘和珍珠也一起随着寄风等人赶了回来,看到舒窈死里逃生,珍珠和风尘免不了又抱头痛哭一翻。
当然,二人自然也一起留在了皇宫。
舒窈能回来,还有一人最开心,那就是梁璟焕。
因为,连舒窈都回来了,那珍珠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她家小姐,一个人流落在外,四处漂泊?
所以,梁璟焕总是借机会进宫来看珍珠,不是送一些吃穿用度,就是送一些小玩意,逗她开心。
珍珠也没有想到,自从两人表明心意后,梁璟焕在外人面前是一副生人勿近,刚正不阿的模样,而独独面对她时,总是和煦春风、柔情蜜意又体贴。
珍珠一脸幸福,这或许就是铁汉柔情吧。
有时,风尘都忍不住调侃梁璟焕,有了爱情的滋润人都变得满面春光。
夜幕降临,承乾宫的寝殿一片安宁。
有宫昀傲在,珍珠、竹菊等人也不敢在寝殿里一直守着,因为,在这几天里,她们愈发的发现,陛下对舒窈的独占之心有多么的强烈。
甚至,是舒窈的衣食住行他都要过问,从不假手于人,说得更可怖一点,就连舒窈洗澡她都想亲力亲为!
舒窈靠在床头,只是有些不舒服地动了一下,都能令宫昀傲放下手中的折子,小题大做一番,“窈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一举动都令舒窈感到不可思议,他是在看折子还是在看她?
舒窈扭了一下,朝着宫昀傲抱怨道:“没有,就是背后有点痒,我想沐浴。”
这几日,宫昀傲也不让她下地走动,就连洗澡都是他抱着进的浴室,她想唤珍珠过来,奈何,珍珠也怕陛下的强大的气场。
若不是舒窈坚持不可,珍珠也不会不识趣地出现在他们二人之间。
“三哥帮你看看!”宫昀傲说着,就要去脱舒窈的衣裙,仿佛是习惯了似的,轻车熟路。
舒窈心知他不怀好意,忙不迭地伸出白皙的小手,连连拒绝,“不可以!”
宫昀傲见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顿感无奈,戏谑地开口:“你的身上有什么地方是三哥没有看过的?”
舒窈一听,倒吸口凉气,想起寒症发作时,他为自己宽衣的场景……禁不住面色红润如潮,口齿不清:“那是意外!”
“而且,那个时候、你不也是为了救我吗?事急从权,我都没有怪你,你还……占我便宜?”
舒窈的意思是,寒症发作那次……她被剥了个干净,二人一同沐浴在池子里是一个意外。
宫昀傲好笑地看着她,一双大手将她禁锢在床头,嘴角轻佻上扬,“意外?那窈窈要不要将意外变成有意,或者故意?”
舒窈故作不知地低语,“什么啊?”
见她越发红润的脸,宫昀傲愈发地想要逗她,“三哥是说坦诚相见!”
舒窈一听,羞赧至极,她爆红的脸,尴尬又气恼:“你个流氓,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宫昀傲不依不饶,继续挑逗她,“没到哪一步?”
舒窈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局促不安之下,竟脱口而出,“为所欲为的一步!”
宫昀傲早已心花怒放,深幽的眸子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微微上扬的唇角倍显愉悦,他一点点地逼近她,与她眸光相接,揶揄的开口:“这么说,窈窈是不是也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样性感的挑逗,听在舒窈的耳朵里,格外诱人又刺激,令她心跳加速。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敢直视他深情而又炙热的眼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还病着呢!”
舒窈语不成句,丝毫没有注意自己无意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令人想入非非。
宫昀傲听了,轻挑眉峰,冷峻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魅惑的笑,“哦?窈窈的意思是,三哥可不可以理解为,若等病好了,是不是我们可以…坦诚相见…三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啊?!你太坏了!我不要理你!”舒窈羞得满脸通红,挣脱开他的怀抱,一头埋进了被子里。
其实,她心底的另一个坏坏的声音想说,是谁为所欲为还不一定呢,只是,面对他强大的气场下,她还是败下阵来。
这时,被子外边传来宫昀傲闷声的坏笑,一声高过一声,震得胸腔起伏。
“你讨厌,别笑了!”舒窈隔着被子,闷声闷气地嚷着,可心里却在说,等老娘好了,有你好看!
笑声渐收,宫昀傲朝着外门唤道:“珍珠!”
珍珠耳尖,听到寝殿里的传唤,马上快速地应道:“奴婢在!”
“服侍窈窈沐浴…”宫昀傲吩咐完,转身掀开舒窈的被子,对着闷得小脸通红的女人,轻轻一笑,“好了,三哥不逗你了,现在就抱你过去洗,让珍珠服侍你沐浴。”
“这还差不多。”舒窈嗔怪一声,美丽的眸子轻轻一翻,好不可爱。
如此惹人怜爱的小模样,令宫昀傲的心柔软成一片。
一双健臂连人带被,一下子裹进了怀里,宫昀傲抱着她,阔步向屏风后的浴室走去……
为了照顾好病中的舒窈,宫昀傲安排了好几个侍女贴身服侍,然而,他还是感觉不妥,依旧觉得没有自己守在她的身边照顾来得让人放心。
所以,每天,宫昀傲都很早就散了朝会,往他的寝宫赶,为的就是能早点看到他的女人。
依旧如往常一样,他的寝宫软榻成了他处理政务的地方,哪怕是委屈自己,只要能多看舒窈一眼,他都觉得心安。
宫昀傲埋首在软榻的桌案上看着奏章,看上去十分认真、专注,其实,他总会时不时地探头瞄一眼床上的女人。
有时见她睡着了、有时,见她靠在床头静静地看书、有时她还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偷偷看自己……
察觉到舒窈的赤裸裸的目光,宫昀傲敏锐地抬起头,正好捕捉到了她的视线,顿时心里泛起无边的柔软与愉悦,同时,还有一些小得意。
他的窈窈也开始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了。
见他在笑,舒窈难为情地将头别过一边。
宫昀傲下了软榻,来到床前倏然间倾身靠近,舒窈惊得一抬头,一张冷峻的脸突然逼近,触手可及。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深邃似渊,令人有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吸引力。
舒窈一眼望进去,一下深陷其中。
这种脱离自我掌控的感觉让她有些惶然。
她眼睫微微低垂,避开宫昀傲过于炙热的眸光,缓缓下移的目光倏然间顿住,落在了他半敞开着的白色里衣……
小麦的肌肤、壁垒分明的腰腹上,八块肌肉,结实紧致,偾张着无穷的力量感。
她有一种被诱惑地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宫昀傲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被她肆无忌惮、为所欲为观瞻的身体,唇角漾起一抹魅惑的笑:“窈窈,喜欢吗?三哥的以身相抵可不是说说的,你随意……”
“当然,也可以为所欲为!”他又坏坏地补了一句。
噗!
这一声令人酥麻的邀请,挑逗的舒窈脸色爆红,差点就要流鼻血,她蓦地抬头,又撞进他噙满戏虐的深眸里。
舒窈本想逃避,但转念一想,凭啥?
这几日,可都是他撩自己的好吗?而且,还乐此不疲,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她可是黑社会大佬,难道还怕他不成?
下一刻,舒窈完全没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她下巴一抬,扬唇轻嘲:“我随意?三哥确定让我为所欲为?”
“当然!”宫昀傲眉尾轻挑,饶有兴致,又状似邀请。
舒窈微微仰头,妍美的唇瓣漾起的那一抹浅笑令人神魂颠倒,旋即,一双藕臂缓缓缠绕在男人的脖颈,“我怕三哥的身体是中看不中用。”
男人一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种冲动,他似笑非笑地观察着她的小表情,沉声发问:“中不中用,窈窈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就试试。”舒窈红唇若水、轻轻弯起,这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男人抬手,轻轻地端起她白皙精致的下巴,就像把玩一件精美珍贵的玉器珍品,拇指指腹在她唇上轻柔碾过:“窈窈,玩火可不好,小心引火烧身。”
“三哥怂了?”女人继续挑衅,小心地试探着他的底线。
只是,她落在男人脖颈后的那只小手,却出卖了她此刻嚣张的伪装。
宫昀傲偏头一凝,就见她白皙的小手被悄咪咪地握成了拳头。
宫昀傲不禁在心里暗叹,她这是要随时准备给他一顿暴击???
他无奈地摇头轻笑,适时地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体,在她的头顶宠溺地揉了两下,一派潇洒风度,沉稳持重。
“你还病着,等你的伤好了,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到时,可别哭着喊着求三哥饶过……”
轰
这一句暧昧的挑衅,既沉稳又透着几分风流不羁与诱惑,令舒窈羞赧又气恼,三哥何时竟然变得那么的坏……
可是、可是,那性感的声音既撩人又诱惑,又该死的令人着迷不已、心神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