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那个冰沙好喝……”
“不不不,奶茶,奶茶好喝……我最喜欢里的面珍珠。”众人议论纷纷、争执不休,可想而知,这个天上人间办得有多成功,花妈妈瞧着,简直乐得合不拢嘴。
虽然头一天为了做宣传没有收门票,但,这些看客在吃喝上没少花银子,也值了,这一天下来,一定赚个钵满盆满。
花妈妈乐得花枝烂颤,有了冰旋,何愁不能发财致富。
这时,一个俊朗的青年男人走上台前,他胸口别着一个名牌:司仪。
他清朗的笑容缓缓绽开,台下众人目光纷纷落于他的身上,司仪朗声道:“我们的云香姑娘唱得怎么样?”
“好听,好美,云香、云香……”台下,众人激动地喊着云香的名字,台上,云香微微施礼,退于幕后。
“我知道大家肯定没有看过瘾,废话不多说,下一个节目:话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敬请欣赏。”
虽然不知道话剧是什么,但是,台下仍然响起一片欢呼声。
看了这么久,风尘感动得快要哭了,老大,我终于找到你了。
风尘不及多想,抬腿就往幕后冲,结果被两个大汉给拦住,“站住,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出去。”
风尘急切地说道:“我是来找我老大的,你们让开。”说完,一双晶亮的大眼直往里面瞧。
“什么老大,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快走,再不走有你好看。”其中一个壮汉大手一拦,将风尘拦在了外边。
风尘见壮汉不依不饶,于是,缓了语气道:“我是来找我姐的,他叫舒窈,你赶紧让她出来。”
“什么舒窈,没这人,你走错地方了。”壮汉想都没想,挥开他的手,拦在他的面前。
风尘见状,有些气急败坏,“这位好汉,咱能不能行行好,让我进去,我确定以及肯定,我老大就在里面。”
“毛都没长齐,还想来这种地方?赶紧滚。”壮汉推推攘攘,就是不让风尘踏入半步。
风尘急了,一把推开大汉直往里面冲,大喊道:“老大,老大……你在哪?我是风尘啊!你快点出来。”
壮汉没有想到,瘦得跟小鸡子似的竟然那么大力气,话说,他是怎么冲进去的,两个壮汉大眼瞪小眼,登时恼怒,旋即,两人气冲冲地跟了上去,一把抓住风尘的领口甩向一边。
风尘一心想找老大,一个没注意,躲闪不及,被摔在了地上,风尘揉了揉屁股,大叫一声:“老大,你在哪?再不出来,你老弟要被人嚯嚯了。”
这时,花妈妈听到声音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俊秀少年,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壮汉瞪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少年,恶狠狠地开口,“花妈妈,不知打哪跑来的小子,硬往里面冲,拦都拦不住。”
“不是什么大事,赶紧把他丢出去,你们小心仔细着,别惊到了冰旋姑娘。”花妈妈可没心情在这上头耗费时间,她要赶紧去招呼客人,哄出他们手中的银子才是正事。
“是。”
眼看两个壮汉又要上来,风尘连滚带爬地冲进内室,“老大,老大,你在哪?”
见风尘还想往里冲,两个壮汉面露狠色,从旁拿起棍棒就要朝风尘的身上招呼。
眼看那棍棒劈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从里面走出一名女子。
“住手。”女子清丽的声音,顿时让风尘喜极而泣。
这声音的主人不正是他寻寻觅觅要找的老大吗?风尘转过头,两眼泪花闪动,他声音颤抖,低低地唤道:“老大。”
历经生死,再见到亲人,舒窈的凤眸朦胧湿润,风尘快步上前,一把抱住舒窈,哭得如同孩童。
“老大,你让我找得好苦啊!你不知道,我差点都死掉了。”
舒窈轻抚他的后背,声音哽咽:“好了,别哭了,像长不大的孩子呢?你看,我们不都好好地活着呢?”
风尘抹了把眼泪,道:“嗯!都活着,老大你还好吧!”
“好,好得很,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那个时空的家,我们算是回不去了。”舒窈感慨万千,这个弟弟从小带在身边,没多少历练,也从未分开过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
举着棍棒的两个壮汉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两人十分默契地将棍棒悄无声息地隐藏在身后,原来少年口里的老大竟是少东家?!
天!看他们得罪了谁?
眼前的一幕,着实令花妈妈感动非常,她抹着眼泪,走上前,温和地问道:“冰旋,这位小兄弟是?”
舒窈擦了擦眼角的泪,拉着风尘的手臂,介绍:“这是我小弟,风尘,我们走散了,他能找到我,也是因为天上人间。”
“哦?”花妈妈有几分不解,风尘转过头,解惑道:“因为,只有我老大才有如此手笔,只此一人,绝无仅有。”话落,又看向边身的舒窈,道:“所以,我打听到天上人间,就知道是你。”
花妈妈拍了拍冰旋的肩头,安慰:“原来如此,想来,你们姐弟两个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就不打扰了,我先去前厅招呼客人,晚一点,给风尘接风洗尘。”
舒窈感激地点了点头,“好,有劳花妈妈了。”
舒窈带着风尘向内室走去,“风尘,你瘦了、也黑了。”
风尘闻言,心里委屈至极,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起这一路的不幸,“能不瘦吗?为了找你风餐露宿,我又没有钱,饿了只能喝水,你都不知道,我还被人当成了乞丐。”
“乞丐?”舒窈打量了他这一身,这和乞丐有一定距离啊!
风尘见她不信,忙解释道:“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不信,来的路上,有一个小姐姐仍给我几个碎银子,这才换了身新衣服,捯饬了一下,好来见你啊!老大,这一路我可惨了……”
舒窈耐心地听着他诉苦,突然,似是想到什么,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地问:“对了,尘弟,太子呢?他可安全?怎么就你一人来了?”
“太子他很安全,我们在岔路口就分开了,他担心凌大人安危,所以去救他了,老大,你就别担心他了,你都不知道,这次的遭遇有多神奇……”
于是,风尘便这把一路的遭遇,以及二人如何落崖,又是如何死里逃生说得事无巨细,听得舒窈惊叹连连。
“老大,你就说,是不是太子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竟然没有摔死?这怎么可能?就像从38楼往下跳,肯定死得透透的。”
舒窈听着,眉眼陷入深思,如此离奇,简直难以置信,太子的种种举动不禁令人疑窦丛生,“确实令人匪夷所思,你不是也问过他了吗?他若不说,你还能怎么办?”
“呵呵!你都不知道太子他老人家多有才,他竟把我当做三岁孩童来骗,说我卡树上了,所以才保住一条小命。他糊弄鬼呢?谁信呢!”
舒窈:“……”这个太子说谎也不找个合理的理由!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卡树上了?就像风尘说的,为何两人身上几乎都没有伤痕?
正当两人叙着旧,就见来人唤了一声:“冰旋姑娘。”
两人同时回头,登时,风尘眼里露出一抹惊艳之色,老天爷,这男人未免也太好看了吧!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是娱乐界的天花板。
风尘侧过头,低声问道:“老大,你认识他?对了,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舒窈点点头,小声低语,“一会细说。”这时,她的耳边传来风尘的揶揄笑声:“这数月未见,你在这钓凯子了?还这么帅,和那个太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少贫嘴,这个人我不熟。”舒窈白了他一眼,走上前,寒暄道:“夜公子有礼。”
北冥夜摇着折扇,点头示意,沉声道:“给冰旋姑娘道喜,今天这场盛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属难得,看来冰旋姑娘花费了好些心思。”
舒窈垂眸,清浅一笑,声音不卑不亢、婉转动听:“夜公子见笑了,承蒙夜公子不弃,望日后多多捧场才是。”
北冥夜颔首一笑,“一定。”
“不知姑娘今日可有宽馀?赏脸一叙?”
舒窈听罢,低身施礼,婉拒道:“闻君相邀,欣喜之余亦倍感荣幸,然,亲人团聚,实负君之盛情,如有不周,尚请见谅。”
北冥夜闻言,似早有所料,淡淡一笑,回道:“无妨,以后会有机会的。”
舒窈福了福身子,带着风尘离开幕后。
不多时,若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转头看向北冥夜,道:“尊主,您是想将她收进麾下?”
北冥夜收回视线,明亮邪魅的桃花眼蒙上一层深不可测,摇着折扇的手一顿,邪肆一笑:“此女不简单。”
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将来,也不能成为敌人。
来到室内,风尘啧啧嘴,惋惜地开口:“有这么帅的男人相邀,你不去赴约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