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哥这次外出可还顺利?”沈约秋笑着问道,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了,她拜托余枫打听奇景的身世,余枫亲自跑了一趟京城。
“一切顺利。”余枫笑着说道。
“余大哥,我们这边说话。”沈约秋瞧了一眼祁景行,见他往这边看,立马拉着余枫去了一旁,小声问道,“余大哥怎么样,关于这个人有没有查到什么?”
“抱歉,沈姑娘,我在京城多方打探,没有路知行这个人,你确定他是京城的?”余枫有些歉意地说道。
沈约秋闻言有些失望,“他就是京城的。”
“路知行是他的字还是名?”余枫问道。
这句话忽然让沈约秋灵光乍现,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她一拍脑门,说道,“路知行有可能不是他的真名。”
“这个家伙这么狡猾怎么可能跟他说是真名呢!”沈约秋小声嘟囔着,眼下更是挫败,一个连身份都弄不清的敌人,自己怎么是她的对手呢。
“沈姑娘,你没事吧。”余枫见沈约秋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道。
“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托人继续去打听的。”
两个人有什么好聊的,祁景行双手抱胸看着站在院子里小声嘀咕的两个人,心情不爽指数直线飙升,最后忍不住,走过去将沈约秋从余枫身边拽走。
“你干什么,祁景行!”沈约秋现在正在不爽,面前这男人最好消失!
“伯母叫你。”祁景行脸色极臭地说道,看了一眼余枫,余枫忽然觉得凉飕飕的,方才那个眼神像是刀子。
一顿饭除了祁景行其他人吃得主宾主尽欢,沈约秋亲自将余枫送出门,“余大哥,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还是要谢谢你,辛苦你跑一趟,日后你若是有用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余枫眼神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笑着说道,“外面风大,赶紧进去吧。”
送完余枫,沈约秋低着头走进院子里,刚进门便撞上一堵墙,她倒吸了一口气,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你倒是跟余枫挺熟。”祁景行有些酸酸地说道。
沈约秋秀眉微挑,看着面前的男子,冷哼一声,“我当然跟余大哥熟悉,要比跟你熟,我跟余大哥认识七八年了。”
“那又怎样?”祁景行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火大得很,讽刺道,“你以为你的余大哥会娶你?他家里的那个老母亲是最挑剔的,她定不会让一个病秧子嫁到余家!”
“要你管!”沈约秋踩了一脚祁景行,“真是一个疯子!”竟说一下混账话,她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人赶出去!
沈约秋回到房间里,气得拿枕头出气。
沈于衷听见动静,透过窗子往外面看,担忧地说道,“我刚才听见秋秋跟小路吵起来了。”
“不用担心,这两个人啊一天不吵架就浑身难受。”莫氏习以为常地说道,“他们两个人就是欢喜冤家,吵吵感情反而更好。”
“你似乎很喜欢小路?”沈于衷说道。
“你不喜欢?”莫氏笑着说道,“小路这个孩子我怎么看怎么喜欢,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还愿意做咱们家的赘婿,最主要的是咱们家秋秋喜欢。”
这句话要是让沈约秋听见指定要吐三升血,哪里看出来自己喜欢这个家伙了!
“我倒觉得小路这个人有些神秘。”沈于衷担忧地说道,“他在咱们家已经住了一这么久了,却从未听他提及过自己家里人,看他举止不像是普通人家,若是富贵人家又怎么能看上咱们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沈家铁铺很快又开张了,生意一日好过一日,沈约秋心情甚好,只是路知行那个家伙不知道犯了什么病,这几日鼻子不是鼻子的,整日阴着一张脸。
“师妹,师妹不好了。”只见阿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说道,“师父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沈约秋将手上的账本放下,她刚从家里出来,让审阅中回去休息了。
“官兵到咱们家里,说师父师娘伪造官府印花,让人给抓了!”阿吉说道。
沈约秋大惊,“什么!”
她回到家里,官兵已经将沈于衷跟莫氏带走了,她先去找了余枫,却得知余枫昨日外出公务,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她已经从阿吉那里了解了一个大概,有人举报沈于衷在地契上伪造官府印花,意在逃税,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她回到房间里,将装地契的盒子找出来,仔细看地契上面的印花,的确是伪造的。
大意了,当时沈于衷将地契带回来的时候,她是看了一眼便交给了莫氏,竟然没有仔细看印花。
她绝对不相信沈于衷会伪造官府印花,这纯属诬陷。
“沈姑娘在家嘛。”一个油腻的声音想起来,这道声音沈约秋不会忘,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地看着走进来的钱少宇,“钱少爷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听说沈姑娘的父亲因伪造官府印花被抓了,我特意来看看沈姑娘。”前少爷笑着说道,一双眼睛色迷迷地看着沈约秋,“瞧瞧沈姑娘这一连焦急之色,看的我都心疼了,罢了,谁让本少爷最是怜香惜玉,想要帮一帮沈姑娘呢。”
“你想要什么?”今日钱少宇上门,沈约秋忽然明白了,恐怕沈于衷是中了钱少宇的圈套。
“自然是想要你啊,我的小美人。”钱少宇拿起沈约秋的一缕秀发闻了起来,“真是香啊,只要你跟了我,我就帮你周旋,救你爹娘。”
“滚!”沈约秋觉得恶心,冷声说道,“慢走不送。”
“小美人好好想想,反正我是不着急,只是大牢里阴暗潮湿,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挺得住。”
丢下一句话,钱少宇冷笑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与回来的祁景行撞了一个正着,“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