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是明代诗人曹学全的着名对联,意思是说,讲义气的多半是从事卑贱职业的普通民众,而有知识的人
别看说的比唱的好听,看起来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关键时刻却往往做出违背良心、背弃情义的事情。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哪位水太凉的大儒。
在满清进军江南之前,这位姓钱大儒可是典型的主战派,经常在各种场合特别是青楼,在秦淮八艳面前批判朝政,说自己要是进朝廷当官会怎么样,
上战场领兵打仗会怎么样,即使不敌也会以死报国,绝不会像那些武将一样,贪生怕死,很是吸引了不少粉丝。
才女柳如是就是其中一个。
结果呢!
说的比唱的好听,到行动的时候就不行了。
公元1645年,清军南下一路势如破竹,破了扬州准备横渡长江进军金陵的时候,这位主战的大儒态度立马就变了。
小妾柳如是拉他投水自尽报国,结果这位大儒以水太冷,不能下为借口推辞了。
说白了就是怕死,好死不如赖活着,至于以前的高谈阔论,只不过是其伪装,向朝廷争取自己的利益顺便吸引一下女孩子,不能当真的。
当清军进入金陵后,钱大儒是第一时间剃发易服投降满清,从主战派变成投降派,速度之快让很多人为止瞠目结舌。
与之相反,很多底层小人物却起来反抗清军,书写了一幕幕悲壮的历史。
出现这样情况的原因很简单。
一个人选择往往和他的经历有关。
屠狗辈不是社会底层的普通民众就是文人看不起的武将,封建时代普通老百姓生活可是很困难的,很多人都是行走在危险的边缘,为活下去而奋斗,见多了生离死别,也就不在意了。
武将也一样!
但凡有点血腥的武将,都是通过战争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经历过太多生死离别的他们,对生死看的很澹。
这些人反而对义气、信仰比较重视,甚至可以为其献出生命。
战争时代的那些革命者就不说了,为了信仰他们不仅可以献出生命,更可以隐藏自己,不要名声,忍受亲人的痛骂,在敌人巢穴中默默奉献。
就说一些悍匪,现代社会的一些悍匪。
这些为了钱不要命的家伙,能在死亡的前一秒,大笑着豁出命和人同归于尽,其原因除了性格之外,更主要还和他们人生经历有关,不把生命放在心上。
相比之下读书人就不行了。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是科举时代的真实写照,特别是宋、明两代,读书人的地位实在太高了。
高的有些离谱了。
在明朝,仅仅是秀才就能免除自己和家人的赋税以及享受,见官不拜和犯事的时候不能随便受刑的政策。
到了举人,不仅可以免除自己和家人的赋税,就连挂靠到自己名下的土地都可以享受免税,即使做不成官也能成为中等地主,过上衣食无忧娇妻美妾的生活。
这就让其脱离了普通民众的生活,很少有吃过苦受过罪的。
到了进士就更不用说了,和普通民众更是两个阶级。
这就导致那些位高权重者,别看其面对一些大事的时候表现的很镇静,可以在不经意间就决定人的生死,甚至动动手很多人就家破人亡。
其实他们的心理素质不一定就强大,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人生磨难,一旦遇到生死存亡超过其掌控事情的时候,
就会变的惊慌失措,不是像鸡一样活蹦乱跳,就是想鸵鸟一样把头塞进土里,企图把自己藏起啦。
这方面的例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钟嘉玲也一样。
虽然他比不上水太凉这样的大儒,但比普通市民以及行动犯罪边缘的悍匪强多了。
大学毕业就考入海关的她,一步步坐上港口指挥官的位置,钟嘉玲的一生可以说很顺也可以说很平澹。
没有经历过打击的钟嘉玲,面对要失去眼前的一切,以后需要在监狱中度过几年,瘫软在地的情况很正常。
在她之前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无论多么大的贪污大吏,在纪委出现在面前还能保持镇定,但把一切剥开后,就好像XX的名义张红的赵处长。
面对装满钱的墙壁,脚直接软了。
虽然他和钟嘉玲地位不同,但经历大同小异,有同样的反应也有正常了。
“能不能放过我,我可以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还可以把赚的钱都拿出来,只要放过我就行,我不能坐牢的。
我有丈夫有孩子还有父母,如果坐牢一切就都完了。”瘫倒在地上的钟嘉玲向简慧真哀求道,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机会了。
一旦被抓到警署,那可一切都完了。
“你很幸运,东哥出手打的是大老虎,你这样的苍蝇根本不在意,只要你愿意做污点证人指证年代投资,会放你一马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钟嘉玲,简慧真知道事情成了,只要稍微引到一样,钟嘉玲绝对会做污点证人。
至于做了污点证人之后会不会向年代投资告密,简慧真不担心。
因为对于钟嘉玲这样的人来说,死贫道不死道友,为了不坐牢,出来因为利益结合在一起的同伙很正常。
“我想问一下,如果我做污点证人,警队能不能保护我的安全,要知道理达贸易集团后面可是有大老虎的。
雷夫人你有处长做靠山你不怕,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不行,大老板真的会杀人的。”看了看包厢四周,虽然知道没人窃听,钟嘉玲的声音还是有点惊慌,显然怕被幕后的大老板灭口。
“放心,这次卫东动作很大,别说年代投资幕后的大老板,华南烟草公司的大太子,就连华南烟草公司我们这次也不会放过。”
拍拍钟嘉玲,简慧真示意其放心,“做完证后,我会安排你去内地带几个月,等我们把桉子尾巴扫完了你再回来就是了。”
“华南烟草公司,理达贸易公司和华南烟草公司有关系,不会吧,华南烟草公司可是香江最大的烟草公司,垄断了香江的烟草,理达贸易公司竟然挖自己的墙角。”
虽然知道理达贸易公司背后有大老虎,但华南烟草公司有点太大了吧,这可是市值上百亿港币的公司,老板更是香江有数大亨,人脉深厚,灭自己这样的小瘪三。
不用自己用手,只要意思一下,就有无数人帮他去做。
“如果没有华南烟草公司支持,理达贸易集团一个新建集团,怎么可能再三年内做到香江第二,还有就凭你和几个蛀虫,就能让理达贸易集团的走私瞒天过海无人不知,实话告诉你。
根据卫东的判断,你们海关的关长肯定知道走私这个事。”
“我们关长知道,不可能吧,他可是海关有名的弥勒佛,见过谁都笑眯眯的老好人,怎么会。”钟嘉玲问道。
“怎么不能,别忘了你们关长是第一位华人海关关长,可以说创造了历史。”白了一眼钟嘉玲,简慧真笑道,
“就和我们警队曹处长一样,别看他整天笑眯眯的,你能说他没有本领,实话告诉你,就老个老狐狸,别说我了,就连卫东见了都头疼。
你们关长也一样,他能在鹰国人离开香江前就成为华人第一任还关关长,可以说能力远超常人,更别说他是从海关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
对海关的控制和了解远超你的想象,要说有个风吹草动都知道有些夸张。
但是理达贸易公司走私烟草,还一干就是好几年,你们关长要是不知道太阳从西边出来,甚至理达背后是华南烟草公司的大太子的消息,他都查出来了。”
“既然关长知道我们走私,没什么揭穿让港府拜拜损失这么多的税前。”
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海关关长知道走私的事情,钟嘉玲心里一阵后怕,原来事情早就暴露了,自己是关长面前的小丑,让人家看着表演。
“因为揭穿对他没有好处。”简慧真笑着道,“做到第一任华人海关关长,再想往上升可以说不可能了。
揭穿理达贸易集团走私,对港府对税收有好处,但对海关关长来说,这功劳有和没有没什么去呗。
当然如果理达背后没有华南烟草公司,也就顺手灭了。
但有华南烟草公司可就不一样了。
作为香江最大的烟草公司,华南烟草公司肯定要和海关打交道,甚至华南烟草公司的董事长和海关海关就是好朋友。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等等,让华南烟草公司欠自己一个人情,把利益最大化。
所以说,这几年,海关关长不仅对理达公司的走私视而不见,还利用自己的权利施压,把你们把走私隐瞒过去。”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钟嘉玲低着头说道。
“你打电话试一下就知道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说。”简慧真掏出手机示意一下。
“呢!”
钟嘉玲点点头,深深叹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掏出手机打了出来,“关长,我是钟嘉玲。”
“”钟指挥官,都已经下班了还打我的电话,有什么是吗?”对于钟嘉玲的来电,关长有些疑惑,不明白其找自己有什么事。
“关长,我听说警队和廉政公署等部门联合行动,打击香江的烟草走私,由雷卫东负责这个事,真的假的。”
钟嘉玲很是关心的问道。
“钟指挥官,你的消息可灵通。”电话另一头,海关关长的眉头微微一皱,做到他这个位置的人,即使是和人聊天的时候,每一句话也都是有深意的。
他知道钟嘉玲协助理达贸易集团走私的事情,难道感觉情况不妙,找自己摸底来了,于是笑道:
“主要是香江黑烟太泛滥了。鹰国人脸面有些过不去,才组织这个行动的,怎么,钟指挥官你关心这个是不是牵扯进去了。”
“关长,我向你坦白,这些年我和理达贸易公司合作,给其出口提供了很多便利,没赚几个钱,主要是朋友的面子。”
钟嘉玲呜咽着说道,
“关长,你也知道雷卫东的厉害,可以说无桉不怕,虽然我涉桉不深,但有雷卫东在,只要牵扯进去就很麻烦。你也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旦坐牢可就麻烦了。
麻烦你给上面所说,放我一马。”说着说着,钟嘉玲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钟指挥官,你不用担心,事情没到哪一步,这次说不定和以前一样雷声大雨点小,要知道雷卫东是什么人,香江首富,他哪有多少时间放在烟草走私上面。”
听到钟嘉玲哭了,关长对其进行安慰。
“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钟嘉玲哭着说道。
“放心,天塌不下来,你总归是我们海关的人,警队要抓你会总会通知我的,这次,我帮你问问情况,如果事不可为,就帮你争取一个污点证人情况。
如果能压下去,那就算了,你以后老实一下,不要给我惹麻烦。”海关关长的语气很是严肃,让钟嘉玲听了不断点头说是。
“谢谢,关长!”钟嘉玲万分感谢的把电话挂上。
“如何?”看到钟嘉玲挂上电话,简慧真笑着问道,“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和你猜的一样,关长知道我走私的情愫,听到我汇报走私的”挂上电话后的钟嘉玲点点头,表示猜的很对。
不愧是关长,老谋深算,和他比起来,自己这个指挥官差距不是一点亮点,幸亏他对自己没兴趣,要不然被其卖了还要给其数钱。
和他相比,自己老公都成白莲花了。
“要不要通知一下华南烟草公司,让他们早做准备,雷卫东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于此同时,挂上电话的海关关长陷入沉思,他没想到钟嘉玲竟然会自首,幸好先和自己联系,要是直接去警队,那可就麻烦了。
钱,他不在意,但人情,特别是那些富豪的人情,可都是很贵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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