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楚翘一说,大家发现把标叔的钱追回来,其可能性不说百分之百也超过九成,为防止夜长梦多。
决定先礼后兵,如果银行认赔,那么事情就到此为此,反正劫匪都已经死了,拿到钱之后就可以结案。
如果银行不认账,那就发动媒体优势,把警方手里掌握的证据提供给媒体,让大家来评论一下银行占不占理,做好打官司前的舆论准备。
“雷sir,廉署公署的人来了,说有话要问你。”雷卫东正准备派人,送标婶和林律师去九龙银行谈判,就听到前台汇报,说廉政公司的人找他。
“廉署公署的人找我做什么,我又没贪污。”雷卫东有些不明白,但廉政公署既然上门找自己,就不能避而不见。
“家驹,你陪标婶和林律师去一下九龙银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打电话通知我。”
“明白!”
陈家驹带着标婶、来弟和林楚翘一起离开雷卫东办公室,下楼的时候,看到五六个廉政公司的调查员,在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带领下,直奔雷卫东办公室。
“我们是廉政公署的,我叫陈强,雷先生,有件事要找你核实一下,请配合。”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年轻人,拿着证件对雷卫东道。
“配合!”雷卫东歪了歪头,看着门外,道:“韩专员,竟然来了就进来吧,说起来我们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自从你去鹰国学习,就再也没见过。”在手下的簇拥下,韩志邦走进了办公室,和几年前相比,韩志邦的派头大了很多,有了当年严国梁的样子。
“四五年没见,一见面就给我下马威,这些应该是都是新人,几年不见,廉政公署人换的这么快。”
雷卫东站起来,很随意的拿起了办公桌上的茶叶,示意了一下,“要不要喝茶。”
“廉政公署是监管部门,必须保持新鲜血液,至于喝茶,还是算了,谁不知道你雷督察用的都是高档货,这茶叶恐怕我一年的工资都买不起,喝了就是麻烦。”
韩志邦摆摆手,示意手下留下两个,其他人都出去等。
“茶不喝的话,那就咖啡吧,猫屎咖啡,好像是当年从廉政公司顺出来的,今天物归原主,开水在桌子上,你给冲一下。”
雷卫东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咖啡,递给韩志邦的手下陈强,指了指一旁的水壶,让他冲一下。
“还真是猫屎咖啡。”从不知所措的陈强手里拿过咖啡,看了一下上面的牌子,韩志邦不由的摇摇头,“看包装,是当年款,这不会真是当年的。”
“你说呢?”雷卫东耸耸肩。
“还是先说正事,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想了解一些事,九龙银行劫案事你知道吧。”韩志邦把咖啡往茶几上一放,问道。
“知道,我刚刚还在谈这案子,受害人牵扯到标叔。”雷卫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那好,我想问一下,董督察的这九百八十万从哪来的,虽然这些年警察工资提高了几十倍,董督察月薪更在两万以上。
但从76年到现在,董督察所有工资加在一块,也不会有九百多万。”韩志邦一脸严肃的问道。
“这事应该问标叔,为什么问道我这里,我虽然是标叔手下兼晚辈,但毕竟不是儿子。”雷卫东道。
“我们廉政公署做事不用你教,董标那自然有人去问,你只要回答你的问题就行了。”韩志邦没有说话,倒是陈强扮起了黑脸。
“韩志邦,这就是你的手下,领导还没说话,就扮起了黑脸,接下来是不是你要扮白脸了。”随着个人实力的提升,雷卫东霸气也培养出来了。
只是轻轻一瞪,就震的叫陈强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怎么会,来找你是因为我怀疑,这笔钱和前段时间的赌神大赛有关,所以才过来咨询的。”看到陈强的表现,韩志邦摇摇头。
和自己当年一样,愣头青,只知道……幸好这些年,警察的戾气少了很多,要不然……
警察和廉政公署是相辅相成的,廉政公署针对的是那些违法乱纪的黑警,不是整个警察部门,办案的时候好言好语不好吗,非得弄的和警察跟仇人是的。
示意陈强出去之后,韩志邦道,“根据调查,这次赌神大赛,你们重案组很多人都发了财,虽然这钱是合法收入,但需要报备一下,我这次过来就是给你们报备,服务的。”
“服务,当然欢迎。”雷卫东从抽屉里把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递给韩志邦,
“早就准备好了,一份是给廉政公署的,一份是给税务局,你不要我也会派人给你们送去。”
“不亏是雷督察,事情考虑的就是全面,当年就是这样,走一步看三步。”
翻开文件,放在最前面的就是雷卫东,上面纪录了雷卫东在澳门之行的收入,看着那长长的零,韩志邦摇摇头。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当警察,环游世界不好吗?”
“个人兴趣。”雷卫东耸耸肩。
“把这个登记一下。”合上文件,将其交给属下,韩志邦示意其出去。
“你来,是有别的事?”雷卫东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雷卫东问道。
“嗯!”韩志邦点点头,“让你的属下还有标叔、林蒙都注意一下,特别是哪个陈家驹,廉署都接过他好几次投诉,档案早就花了。
平时没什么,但现在鹰国人盯你们盯的紧,想找你们的错误。我们这次过来更多的是敲山震虎。”
“是因为……”雷卫东目光斜视了一下,三楼的署长办公室。
“昨天警务处副处长去了廉署,和鬼佬上司在办公室呆了一个多小时,我只听到明年二月你们署长要退休,其他就不知道了。”
拿起茶几上的猫屎咖啡看了看,韩志邦苦笑的摇摇头。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廉署是砍向罪恶的刀,不是砍向同胞的,虽然刀控制不了自己,但也是有思想,有准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