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不经意的瞥见了楚堰的靠近,眉梢带着些许笑意,旁如无人的两个人宛如神仙眷侣一般,羡煞旁人。
楚堰看到苏染居然没有拒绝自己靠的这么近,也没有刻意的跟自己拉开距离!
一时间,楚堰都想好自己求婚的场地了!
等到苏染和楚堰过去的时候,宫卿和顾甜,以及纪韫笙和蒋萌已经坐下来了。
纪韫笙本质还是不忍心看到蒋萌没有饭吃,所以最后还是邀请了蒋萌一起共进早餐。
当苏染和楚堰两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几乎是场上的所有人都抬眼看了一眼。
而且更加看到楚堰几乎是半揽住苏染的时候,宫卿眼里划过一丝烦乱。
纪韫笙眼里有着一抹伤感。
全场就剩了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了。
楚堰和苏染在最中间的位置落座,左手边是宫卿和顾甜,右手边是蒋萌和纪韫笙。
楚堰和苏染就像是夹心饼干里面的夹心一样。
但是苏染和楚堰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场面没见过的,镇定自若,端着优雅的姿态,白皙的玉臂,拿着筷子和叉子就像是晶莹的工艺品一样。
每一个举动,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魅力。
轻咬一口榴莲酥,带着些许温热的内馅,在口腔里面挑逗你的味蕾,带给你满足的享受。
苏染不自觉眯起来眼睛。
这种恰到好处的甜度,让苏染很是受用。
哈哈哈哈,这殷勤没白献。
苏染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为了一口榴莲酥折腰!
纪韫笙闻着空气里面属于榴莲酥的香味,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不要太大,直接引起来所有人的侧目。
纪韫笙战术性喝水。
但是喝的太急了,直接噗,喷出来了。
纪韫笙赶紧说,“抱歉。”
垂着头,平时那张厉害的嘴巴似乎不会说话了一样。
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
蒋萌看着纪韫笙这副小可怜的模样,赶紧递了张纸巾给他,让他擦一擦。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蒋萌的靠近还是因为想起来之前不太好的事情,纪韫笙快速的往后缩着身子,然后猛然起身,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各位轻便吧。”
就转身离去了。
弹幕:
【这是.....咋滴了?】
【怎么回事?恕我有些看不懂了!纪韫笙这是在干嘛啊?!人家蒋萌给他递纸巾他嫌弃的往后一缩这是干嘛啊?!】
【就是说啊!明明是自己丢人了,人家蒋萌好心关心,纪韫笙的反应不太对吧?水还乱喷,这都让其他人没什么兴致吃饭了啊!】
【不是我说啊,纪韫笙是不是....有点毛病啊,别喷我,我只是说出来我的合理猜测,他这样有点像创伤后的应激反应,害怕别人的触碰,真的有点像....】
【楼上别瞎猜了,纪韫笙就是不礼貌了,别给他洗了!】
【就是说!一点桌餐礼仪都没有,看来之前他们有营销号说纪韫笙是父母都没人要的孤儿,看来是真的。】
【艹!拳头硬了,你们嘴巴毒死了!哪有人会攻击人的家庭的啊?你们这键盘侠是疯了吗?不就是喷了口水,叫你说的是不是现在纪韫笙去死才好了啊?!】
【就是说啊,都不惜得说你们,键盘侠都没父母是吗?无差别攻击人家的家庭,真是醉了!】
.........
营地小屋里面。
纪韫笙自己的房间。
纪韫笙手痛苦的插进自己的头发里面,不断揪住自己的头发,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满脸的痛苦之色。
少年的头发被他自己弄的乱糟糟的,手一下一下锤着自己的脑袋,那架势恨不得自己当场死去,像是陷入痛苦的漩涡里面没有办法抽身一样。
眉头紧锁,之前那双如黑曜石般亮晶晶的眸子此时暗淡无光,颓然,悲戚,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像是野兽最后的呐喊,很是可怖。
良久之后,像是妥协了一般,松开自己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眼里没有任何焦距,嘴里淡淡的呢喃着,“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不对......怎么样才能放过我自己啊!”
泪一滴滴顺着眼角划过少年隽秀的脸庞点点浸湿衣裳。
纪韫笙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跪在地上,像是没有任何尊严的一条狗一样,跪着走到女人的脚边,脖子上带着女人亲手找人定制的私人颈环,手里牵着一条金色的链子。
自己每跪着走一步,铁链划过地板的声音就响彻一下,尖锐的声音带着女人放肆难听的笑声。
它像个魔咒一样一直萦绕在纪韫笙的耳畔。
女人手里的小玩意,自己要跪着吃完,那股恶心的味道和那暗示性的污言秽语。
女人狰笑得模样,那粘腻恶心的眼神,一回忆到这里,纪韫笙就忍不住,用手遮掩在唇边,急忙推开自己的洗手间房门,将自己刚刚吃过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可是纪韫笙像是不知道一般,继续干呕着。
咳嗽声,伴随着压抑的哭声,以及....那恨不得将胃里的酸水都倒出来。
........
良久之后。
纪韫笙支持不住的坐在地上,手环在自己的膝盖上成一种保护的姿态。
时间越来越少了.....
自己就要回去做那个女人的禁脔了....
明明是自己选择的啊,纪韫笙你又在矫情什么?
纪韫笙唇边带着一抹自嘲。
最后头扬起,倚在洗手间的门边,放肆的笑着,但是笑声里面的痛苦....是那么的明显,几乎是听到的人一下子就能听出笑声里面的勉强和痛苦。
叮叮叮~
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来了,纪韫笙身子瑟缩了一下。
这是自己给那个女人设置的特别的铃声,纪韫笙抬手拭去因为干呕引起的生理泪水,起身,走到床上坐下,接起来女人的电话。
“喂。”
“纪韫笙怎么接电话这么慢?!下次别让我等!否则....你知道的!”
女人惯用的威胁路数清晰的传进纪韫笙的耳朵里面。
纪韫笙唇边带着些许唏嘘,故作轻快的说着,“姐姐~刚刚在洗漱,晚了一点,姐姐别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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