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宁芃芃就靠自己的一双利眼,可是发现了不少潜在的客户。
比如那穿的一般般,来询问房子的。
不一定是穷光蛋,也可能是腰间别着一大串钥匙收租的包租公包租婆。
还有那穿的光鲜亮丽,人模狗样的,可能欠了一pi股的债也说不准。
而这位裴宴裴东家,虽然聪明如同一头狐狸一般,不过,本性却不算太坏。
只是,可能他的家族显赫,所以自带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
所以,虽然之前他想买自己一家为奴,宁芃芃只是当时生了一下气后,随后便想开了。
也许在裴宴的心目中,收他们一家为奴,为他效劳,是真的在照顾宁家人。
西红柿
宁芃芃可以说,若是换成这具身体的原主宁老太,恐怕是激动的跪下磕头谢恩也说不一定。
毕竟,一个大家族的庇佑,那是多么难得的事。
可身为现代人的宁芃芃,却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国人,让她重新跪下去做奴才,简直是痴心妄想。
也是因为她断然拒绝,后面又有裴宴吃了那猪大肠后的反应,让宁芃芃明白了这裴东家的为人是怎么样的。
所以,刚才她才敢这般大着胆子的敷衍对方。
只是,没想到对方的视力太好,自己想忽悠都忽悠不过去。
没办法,自己虽然明白了这裴东家的为人还是可以的,却也不敢一再的挑衅他的底线。
所以,老实的吩咐宁老三跟着裴宴的马车后,用力摔下那车帘,气呼呼的坐在自家的马车里生闷气和想办法。
很快宁芃芃就自我开解完毕,既然对方想同路,那就同路嘛!
正好,可以当白请了保镖。
毕竟从这安镇到湖县,再到明州府,路途也不算近。
他们母子俩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有裴宴作伴,权当多了个带路的导游了!
而且,只要到了明州府,相信这位裴东家,应该有许多事要处理,应该不可能再跟着他们一起去南越府了。
马车很快到了春风楼,裴宴也没下车,直接让随从去取他的行李和东西。
苏铭得知裴宴要走,很是有些惊讶,跟着王栋一同走出来,站在裴宴的马车旁。
“东家,那李大人不是才到么,您怎么就走了?”
裴宴听到苏铭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他那边,若无事就尽量不要去打扰他。
宝林是个好官,只要错不在我们,他定会秉公办理。
若是他以后有什么事找到你,记得飞鸽传信于我。”
听到裴宴这话,苏铭便知道,这次东家去见李大人,恐怕是不怎么顺利。
“咦,这不是有寿兄弟么?
怎么会赶着马车停在这?”
苏铭应下后,一抬头,便看到东家的马车后面跟着的,居然是宁老三,顿时有些吃惊的询问道。
“苏掌柜好呀!”
正当宁老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话时,就见马车的车帘一动,宁芃芃掀开帘子,笑眯眯的跟苏铭打招呼。
“啊……这,是宁老夫人啊!
你们这是……?”
苏铭看了看宁老三的马车,又悄悄地快速瞥了自家东家一眼。
“这不是过完年了嘛,我想着让老三带我出去走走。
有句老古话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我这年纪,要是再不出去走走,恐怕以后想走都不能走了。”
苏铭和裴宴听到宁芃芃说的这句话,都很是吃惊的朝宁芃芃瞧去。
“好一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宁老夫人,您这老古话,是从哪听来的?
这般至理名言,为何我从未听过?”
苏铭把这句话在心里回味几遍,越想就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妙啊!
宁芃芃听到苏掌柜的反问,顿时一噎,鬼知道是谁说的啊!
但是,现在她至少是知道了,这句话到现在可能还没有出现过。
要死了,她是不是把人家的句子给说了?
想到这,宁芃芃打着哈哈说道。
“我一个乡下老婆子,也就是听了这么一耳朵,哪里还记得是谁说的。”
听到宁芃芃这么说,苏铭和裴宴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可惜的神色。
能讲出这样话的人,定是不世高人啊!
可惜了,宁老太居然不知道是谁说的。
要不然,裴宴定是要去好好拜访拜访的。
他们两个对于宁芃芃的解释,倒也没怀疑。
毕竟,想也知道,这话不可能是宁芃芃自己想到的。
宁芃芃之前说错了话,哪还敢多说其他,直接就窝在马车里等着裴宴。
幸好,裴宴虽然是大家公子,倒也没有像京城里的那些贵公子一样,出行前呼后拥,带着无数丫鬟和随从,还有各种东西的人。
王栋把裴宴贴身的衣物和一些必须品拿下来后,便很快就驾马车离开了。
宁老三赶紧的跟上,免得跟丢了。
安镇到湖县大约一百里路的样子,若是一直疾行的话,估计一天左右就能到达湖县。
可那pi股,恐怕就是差不多木掉了。
而且,那还得赶马车的人一点都不放松,一直快速的赶车前行。
马车上,也不能有太多的东西。
裴宴自然不可能这么干,不过是让王栋匀速前行。
所以,等天黑下来时,他们才行至一半路程。
即便裴宴放慢了速度,宁芃芃还是觉得,自己的老腰快被颠簸的折了!
若说中午的时候,在马车里随口吃着在家蒸的大白馒头,还有些兴奋。
可现在,被宁老三扶着下马车时,宁芃芃幽怨的瞪了自家马车的车轮一眼。
没有弹黄,没有橡胶做的轮胎,减震可以说是零。
一想到以后的路还远,从裴宴的口中得知,他们这一天才走了五十里路的样子,宁芃芃就有种想扭头回村的冲动。
“裴东家,这去湖县的路,都这么颠簸吗?”
喝了一口宁老三递过来的水袋里的水,宁芃芃用力吐了口气,对开始找柴禾生火的裴宴询问道。
裴宴一边的衣袍挽起,掖在腰间,整个人半蹲着,把手中王栋捡来的柴折断,然后丢进烧起来的火堆中。
“宁老夫人是就想问道湖县的路,还是到明州府所有的路?”
宁芃芃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
“若是能知道所有路的情况,那便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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