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们家娇柔被你横刀夺爱,party上又险些被你推下泳池。你这种空有皮囊的花瓶不仅毫无用处,还阴险毒辣!】
【星元3000了,还有这种贱人!?】
【不要脸,曲涧儿滚出娱乐圈!】
【没有廉耻的垃圾惨遭报应,自己成了落水狗,注定不得好死!】
无数恶意评论冲进曲涧儿账号主页,扬言要惩奸除恶,把她轰出娱乐圈。
而当事人却在雨中狂奔。
白薇本来要仔细询问曲涧儿,突然,曲涧儿拔腿就朝车上跑。
她则被几名路人围住。
“等一下等一下!”
“你是曲涧儿的什么人?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退圈!”
“她的经纪人没来接她,是不是意味着她被公司放弃了?”
白薇皱眉,恢复高冷模式:“不好意思,无可奉告,借过。”
脱开身后,上了悬浮车。
白薇扶额:“小张,开车。”
曲涧儿静静地等待白薇恢复精神气,然后左手搓右手。
白薇警惕:“你干嘛呢?”
曲涧儿用力搓:“我观你印堂发红,近日必定有个桃花劫。”
白薇一脸纳闷,翘着二郎腿,高冷的气质再次与她分家:“那你搓手干嘛?不对,桃花是好事啊,怎么可能是劫?”
曲涧儿抽空回道:“不是正桃花,一切皆是劫。”
很快。
曲涧儿把搓好的东西递给对方。
白薇远离曲涧儿:“什么东西?”
曲涧儿诚恳道:“我现在没有纸笔,画不了符。此乃六味地黄丸,一日三次,一次一粒,三个疗程保管药到祸除。”
白薇瞪大眼:你以为我没看见它是从你掌心搓出来的泥丸?
曲涧儿眨眼:我赌你的眼睛没看见。
白薇摇头:“我下载了帝国反诈app,早就不会被骗了。还有,收起你的封建迷信,坚定唯物主义的我不吃你这套!”
曲涧儿收了药丸,语气轻快:“看来,不使出点绝招你是不会信了。”
正当白薇静等曲涧儿给她表演绝招时,曲涧儿闭目养神起来。
白薇刚要继续询问今天的落水事。
司机小张哆嗦着道:“白,白薇姐,这条路我们好像走过。”
白薇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车窗外的世界已经归于沉寂,黄昏过后,夜,漆黑一片。
当周围景象重复出现3次后,悬浮车的灯光依旧照不亮前路。
车内呼吸声清晰可闻,无形中散发渗人气息,白薇确信遇见了鬼打墙。
忽的。
白薇感受到阴冷的气息:“你还开窗,透气通风吗?”
曲涧儿把右手从车窗伸了出去:“医院又称人间的生死狱,死在医院以及这附近的人不在少数。七月半中元节的夜晚阴气更重,会遇见鬼打墙才正常。”
白薇/小张:哪里正常了???
曲涧儿打了个响指:“诸法在上,大道无极,动化万千,破。”
彼时彼刻,白薇和小张司机早就顾不上科学不科学。他们一个抓紧安全带,一个握紧方向盘,渴望前路不再漫漫。
曲涧儿沉默:exm?还招都出不了,我的设定是食物链最低端的存在吗?
白薇哆嗦间,小心翼翼问道:“破,破了吗?”
曲涧儿摇头:“‘言出法随是’的能力,被世界限制得太死,使不出。”
。。。死一般寂静。
→_→白薇:搞了半天绝招就是这?
←_←小张:我上次无语还是在上次!
曲涧儿安抚:“别急嘛,又不是只有一个绝招。对我而言,我的人生还有无数个逼可以装,少一个没什么大不了。”
语罢,扑面而来的逗比气息,覆盖了周遭的阴冷气息。
白薇和司机小张瞬间不紧张了,相反,还有点想笑。
曲涧儿掐指一算:“大林木,收执位。煞南,申吉,前方10米左拐,然后直行90米再右拐。”
小张紧张到语无伦次:“左边,单车道,路没左边啊。”
曲涧儿把手搭在车窗沿:“路都是走出来的,开就是了。”
白薇一咬牙:“照她说的开!”
小张认命,一鼓作气猛打方向盘,就发现车真的没有撞到任何东西。
奇了怪了!
走出单车道后,悬浮车环山而行。开出这座山,就是市区另一半,意味着能远离建在半山腰的中心医院。
与此同时。
一辆价值不菲的悬浮豪车在山道间来回行驶,显然也是遇见了不科学。
“大少爷,我们又遇见鬼打墙了。”
“嗯。”
车后座的男人沉稳内敛,眼尾带着病态的微红。组成面容的那道道线条,宛如被风梳理过的狼毫般根根分明。
天生一副带有侵略性的脸。
如高冷之花一般,不可攀附。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解开袖扣,露出左手腕小叶紫檀的佛珠。哪怕是坐着,周身也充斥着权高位重的可怕气场。
这种不科学的现象。
从小到大遇到无数次,他并不慌乱。
甚至用丝绸手帕优雅得擦拭无框眼镜。
司机不解:“怎么雨天还起雾?车子快没油了……等等,前面有辆车。他开的怎么那么诡异,神龙摆尾?闪电漂移?”
左宸薄唇紧抿,凤眸微眯。
他敏锐的发现前车的端倪。
前车后车窗边有一只纤细的小手,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左宸在对方食指上,看到了时不时闪过的红光。
左宸毋容置疑:“跟着它的轨迹开。”
司机吞了吞唾沫:“可它开的……好的,大少爷。”
左宸笃定前方车辆内坐着大师,今天能不能走出困境,且看此行。
“嘭”的一声。
左宸瞳孔收缩,他被眼前一幕惊到了。自幼起,不科学的灾难就常伴他。本该被他吸引的恶灵,却坠在前车的车顶。
他隐匿在眼睑下的暗潮翻滚起来。
被雾气包裹的女恶灵爬来爬去,在车外留下了血红的拖痕。
隐约可见。
恶灵面部狰狞,仿佛被虫蚊啃噬过,周身带着血液的浓郁腥味儿。她的身体一半血肉模糊,一半已成白骨。
有些骨头上还留着浅红色的血沫,残块模糊地沾在恶灵的身上。
眼看恶灵要顺着打开的车窗爬进车。
曲涧儿异常嫌弃的声音:“血衣凝体,作孽太多。且,你好露骨,不适合青少年和美少女观看,人道毁灭吧。对了,机会难得,你们两个要看恶灵吗?”
白薇和小张齐声呐喊:“不用,请务必把机会留给更合适的人!”
纤细小手的主人遗憾叹气,翻手间红光飞出,一条红线穿过恶灵头颅。
将惨叫的恶灵钉在山壁上,红线冒出火焰,灼烧得滋滋作响。
不一会儿。
恶灵烟消雾散。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山。
因妖娆走姿,它们多多少少划上山壁,车身都是破损严重。
白薇全程懵逼,她看不见恶灵、听不见惨叫,却能感受到那股诡异。
直到车窗被敲响。
白薇惊魂未定,她小心翼翼打开车窗:“你好,有事吗?”
司机十分有礼貌:“我是左家的司机,多亏了几位带着,我们才走出来。我家大少爷身体不便,但是很想认识认识一下车上的大……大师?”
说着,左家的司机看向打瞌睡的曲涧儿,震惊对方的年幼以及样貌。
曲涧儿还是那身蓝色病号服,她闭上眼:“告诉他,近两天不要去南方。还有,之后我会主动去找他的。”
白薇怔愣:为什么不能去南方?是她想的那种不科学吗?
她要疯了!
司机原封不动的把话转说给左宸。
左宸轻笑间戴好眼镜,并没有再多言。
司机很有眼力见:“大少爷明晚的会议,事关南星的基建。那您明天下午飞往南星北站的票,退吗?”
左宸沉吟半晌:“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