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偏殿只剩安无欢哥和盛念念。
确认没人在场后,盛念念蓦地掏出匕首,直接抵在了安无欢的胸口。
她眼神透着杀意,声音森冷无比,“现在人都走了,你也该跟本郡主好好解释一下了吧?”
“你的身份,还有那些造假的户籍信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浑身都散发出清冷骇人的气场。
安无欢垂眸看了眼身前闪着寒光的匕首,眸光微闪,却并没有退缩半步。
他抬眸凝视着她,语气格外平静,“对不起,郡主,属下确实撒谎了。”
“今日也是万般无奈,才让郡主为属下作证,无论郡主怎么惩罚,属下都认了,只希望郡主主不要将属下逐出宫去。属下是真的需要留在宫里,更需要借助您的力量……”
盛念念冷嗤一声,匕首直接往前推了几分,有淡淡的殷红血迹很快显露出来,“安无欢,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的演技这么逼真呢?你三番五次骗了本郡主,竟然还妄想留在宫里?”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处心积虑留在我身边,又是为谁办事?!”
安无欢依旧淡然道,“郡主,我虽不叫安无欢,但身世确实是与资料上大致相同的。”
“至于为何要隐瞒,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还请郡主谅解,但请您相信,安无欢对郡主绝对忠诚。”
“忠诚?”
盛念念冷笑出声,声音带着几分嘲讽,““嘴上说的人人都会,但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几个,更何况很多事情都是能装出来的,就像我让你调查的那个李管家一样。”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夜无渊曾经最信任的管家,他也对夜无渊效忠了十几年,结果到最后,还不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
见她不信他的话,安无欢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念念,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朝她逼近了两步,“别人是别人,属下是属下,他们会背叛郡主,但属下永远不会,属下的一切都是郡主的。”
盛念念心惊一刹,眼看匕首就要尽数没入他的衣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紧紧地扣住,越拽越紧。
她不由得蹙眉冷声呵斥,“安无欢,你这是做什么?”
安无欢微微低头看着她,“别人的忠诚,属下管不着,但既然属下说了要效忠于您,就绝对不会食言,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有一件事属下一直没有告诉您,属下早就被女皇的蛇咬了,中了蛇毒,女皇说了,那蛇毒只有她能解,若是属下背叛了您,便会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所以,郡主不必担心属下会对您不忠。”
什么?!
姨母在安无欢身上种了蛇毒?!
盛念念眼眸一滞,紧接着便反应过来,皱眉盯着他,“你别骗我了,我给你把过脉,你身体里除了百毒谷的蝎毒外,根本没有别的毒!”
安无欢盯着她的脸,忽地一把拽开了自己的衣襟。
盛念念瞳眸蓦然狠狠一震,“安无欢,你要做什么?!”
她刚想骂他,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可眼前所见又让她忽地抿紧了唇。
他胸口处的皮肤下,的确一团紫黑的淤青状痕迹。
她正暗自惊诧,男人低沉的语气在耳边幽幽响起,“属下之前怕您发现,违背了和女皇的约定,也私下找太医看过了,这种毒药并不会在脉象上显现,但是毒发时,会在胸口显现出印记。”
“所以您才未能在诊脉时发现端倪。”
说着,他拽起盛念念的另一只手,径直贴了上去。
柔软的指尖触碰他猛烈跳动胸膛,安无欢心里猛地一颤,低眸看着她的脸,“这不是画的,郡主若不信,可以摸摸。”
盛念念没有察觉男人的动作。
她认真地盯着他胸前的那块特殊印记,一眼便发现了端倪。
这种毒她在书上见过,的确是一种难解的剧蛇毒,这点他的确没有说谎。
随后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被男人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她一把抽回手,皱眉盯着男人十分有型的身材,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奇怪。
尽管他腰腹上还缠着绷带,但依稀可以看出,他的身形似乎和夜无渊很像。。
还是说健壮的男人都是同一种身材?
安无欢见盛念念相信了他的忠诚,情绪缓和了不少,“郡主,所以所以还请您看在属下这份忠诚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属下,还有一个要找一个重要的人,需要您借助您的力量。”
盛念念没说话,将匕首收回手中,而后深深看了安无欢一眼。
见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眸底还有几分痛苦挣扎,她不禁垂眸黯然
给安无欢下毒这件事,姨母做的实在有些过了。
而且她很清楚,这毒发作时心脏会剧烈收缩钝痛,连带着肌肉跟经脉都会暂时性扭曲。
即便是像安无欢这样的习武之人,也很难挺得住……
沉吟片刻,她有了决定,看向安无欢道,“我知道了,你欺瞒我身份的事情,我可以姑且先不跟你计较,但从今往后,若是让本郡主发现你再有骗我的事情,我不管你对谁忠诚,这条命留着是为了给谁,都会毫不犹豫地亲自收下。”
安无欢剑眉微挑,眼底不经意掠过一抹笑意,“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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