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杏雨跟着铁开诚进了客栈,心想幸亏这个人还算正常,否则自己可真未必下得去嘴。
只不过,就当孙杏雨跟着铁开诚靠近房间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房间内有个女人。
孙杏雨眼神一凝,这是陌生的香味,够撩人,但却不是厉真真。
下一刻,她就听到客栈里有一个女声问道,“你说他会在最近来到侗城,可是我查遍了侗城,也没有找到他呀?”
“他已经在了,只不过你没有发现他而已。”铁开诚说道。
孙杏雨来到房间门口,越过铁开诚的肩膀,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紫裙的女人。
曲线玲珑,身段妖娆,脸上带着若隐若现的魅惑,一对新月般的眼眸,就仿佛是夜色中的母猫一样,带着些挑拨和调情。
这也是一個很女人的女人,也是一个让人一看就联想到床的女人。
但孙杏雨却没有误会,因为这个女人和铁开诚显然并不是老情人。
“不可能!”薛可人道,“侗城的秦楼楚馆、赌坊客栈,我都已经查遍了,就算是大老板的公馆,我也筛了一遍。”
“你觉得他会在这些地方?”铁开诚问道。
“难道他还能在其他地方?”薛可人问道。
孙杏雨眼神一闪,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她不由看向薛可人,嘴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在街头挑大粪,不知道会是个什么表情?
而就在孙杏雨看到薛可人的时候,薛可人也看到了孙杏雨。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半空中仿佛迸射出一丛看不见的火花。
薛可人神色复杂的看向铁开诚,“想不到你终于也开窍了,这个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铁开诚想了想道,“她的挑战性比你大。”
薛可人不太明白,但孙杏雨却很清楚,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薛可人,不由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夏侯世家的夫人。”
薛可人两眼一眯,又恢复成了一副慵懒的样子,“所以你又是谁?”
“小女子只不过出身江南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家庭而已,如今是总镖头的贴身侍女,不能和夏侯夫人相比。”孙杏雨字字句句不离夏侯二字。
但薛可人却压根就不在意,闻言伸了个懒腰,展现出一丝御姐特有的妩媚,那胸前的饱满和妖娆的曲线压过了孙杏雨的清纯和茶香。
“既然只是个小家碧玉,就老老实实的在镖局端茶递水,有镖局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薛可人摆摆手,随意的道。
说到底,她还当过铁中奇一段时间的情人,论身份确实能压过孙杏雨一头。
薛可人看向铁开诚,再次将话题拉了回来,“所以他究竟在哪里?”
但铁开诚此时却不想让她叫破谢晓峰的身份,“你在铁虎的府上等一等吧,他很快就会出现了。”
薛可人很不满,但是又没办法。
“我只是等在铁虎府上,就能等到他的消息?”
“不错。”
“为什么?”
“因为他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
“总会发光?”
“总会遇到想要捕捉他的人。”
薛可人,“……”
孙杏雨,“……”
铁开诚淡淡的道,“但谢晓峰却不是萤火虫。”
薛可人接话说道,“那些想要捕捉他的人,就会碰的头破血流。”
“如果那些人里有铁虎怎么办?”铁开诚饶有兴趣的道。
薛可人越过了铁开诚和孙杏雨,离开了房间,同时留下了一句话,“那他就只有去死了。”
……
铁开诚去了妓院,韩大奶奶的妓院。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却不知道打哪儿来啊?”
迎上来的是一个身高七尺,腰围粗如水缸的女人,脸上涂脂抹粉,手上带着黄金和翡翠,穿着一身紫中带红的绫罗绸缎,看起来热情洋溢。
“小红小翠,快来招呼着!”
“早就听说韩大奶奶最会做生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铁开诚将手里的剑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最好的货色,从来不上桌。”
“哎呦,瞧您说的,小红和小翠可是我们楼里的招牌,平日里难得一起伺候客人,今日我可是拿出了压箱底的货色呢。”
迎面走来的小红和小翠,步履妖娆,柳腰款摆,金步摇盈盈轻颤,缠丝帕阵阵香风,她们的确是院子里牌面,因为她们用的胭脂水粉都是高级货。
但铁开诚不是来看她们的,“但是我听说院子里生意最好的人,叫小丽?”
小红和小翠的眼神中透出了毫不掩饰的嫉妒。
韩大奶奶却笑了,“小丽的确是我们这里最红的姑娘,她的生意也最好,所以……”
铁开诚掏出了一张十两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她现在有生意。”
铁开诚又加了二十两,“如果她还有生意,我只好去别家看看了。”
“但什么生意能比得上陪公子您开心呢?”韩大奶奶立刻将桌上的三十两银票收走,然后低声对铁开诚道,“其实她就是一只小母狗,她喜欢男人揍她,揍得越重,她越高兴!”
然后铁开诚就等来了小丽,也就是原著里的娃娃。
她看起来还很青涩,瘦瘦小小的身子,柔柔软软的腰肢,胸前虽然不是飞机场,但撑死了也只能算是小笼包。
娃娃看向铁开诚的眼神中带着火热而妩媚的笑意,樱唇微启,透出明晃晃的邀请。
铁开诚看向娃娃,很难想象她本质上是一个勇敢而善良的姑娘。
古龙的世界里,很多女人的反差感也很强,名门侠女多浪荡,风尘中人有深情,这部书中的娃娃算一个,《离别钩》中杨峥的妻子也算一个。
老苗子和老婆婆不该死,娃娃也不该嫁给竹叶青,但此时铁开诚并没有阻止娃娃的动作,因为以后这种情况可就见不到了。
娃娃拉着铁开诚的手,放在了她温暖又柔软的小腹上。
铁开诚拿开了她的手,饶有兴致的道,“我在秦淮河上听过《遮月曲》,看过《映霞赋》,伱既然是这里的头牌,那就给我跳个舞,唱个曲吧,让我看看你和秦淮河花魁的差距。”
娃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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