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金城,利刃驻地。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
一份豪华的下午茶摆在沈秋水面前,这有精致的糕点,昂贵的水果,精心准备的营养果茶。
沈秋水身穿一条淡蓝色的长裤,搭配一件黑色紧身T恤,随后是一件纯白色的外套搭配,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这一身搭配显得很素,没有任何攻击性。
相反,坐在沈秋水对面的女人,头发在脑后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目光犀利,身穿黑色长裤与外套,那犀利的目光时时刻刻都锁定在沈秋水的身上,攻击性十足。
“沈秋水,有些问题我们早就已经得到了答案,之所以现在这样问你,一是走些流程,二是给你这个沈氏的族长留一点面子。”女人开口,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做不了,懂吗?”
沈秋水微微一笑:“南宫城主,我们沈氏一直都是合法商人,合法经营,合法纳税,至于你现在说的那些非法所得,我不理解,也不懂,如果你南宫城主真的能把那些东西查清,那实在是太好了,最近一段时间我真的太忙了,忙到对下面的人已经有些疏于管理,有人能帮我做这件事,倒也省了我不少时间。”
沈秋水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像她身上的搭配一样,轻描淡写,不争不抢,一切随意。
而坐在沈秋水对面的,正是南宫曼。
南宫曼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咧嘴一笑:“沈秋水,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应该从我记事那一刻起,就有无数你这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过,但后来的结果,都没有任何意外,你觉得你会是特殊的那个吗?”
“那看来这种情况对你来说是常态了。”沈秋水拿起一颗荔枝缓缓剥开,“我是不是特殊的那个我不清楚,但你如果继续这样做,嗯,软禁我以及软禁叔叔阿姨,我相信你会成为特殊的那个,南宫家很大,你要成为南宫家近年来第一个被收走的那个了。”
南宫曼目光一凝:“沈秋水,你威胁我?”
“没啊。”沈秋水轻轻摇头,将手中那颗剥好的晶莹荔枝放进口中,“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我知道你的底气是什么,齐天对吧。”南宫曼说道,“齐天是不错,但也止步在那了,他在我这,跟其余人没什么区别。”
沈秋水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齐天跟其余人有没有区别,无需沈秋水多说什么,每个人心里自然有一杆秤,现在无非是,愿不愿意亲口承认的区别而已。
沈秋水这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彻底底点燃了南宫曼心中的怒火。
在沈秋水准备伸手去拿下一个荔枝的时候,南宫曼猛然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一瞬间,这地面就变得狼藉。
沈秋水的手也凝在了半空中。
“沈秋水,你给我听清楚。”南宫曼盯着前方,“你继希望于齐天身上,我明确告诉你,我南宫曼要做的事,无论是谁,都一个样,我讨厌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你让我感觉你很狂妄,相信我,你这份狂妄,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沈秋水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南宫曼,你应该庆幸齐天不在这,否则就凭你现在浪费食物这件事,他就会把你的脸按到地上,直到你把这些东西吃干净。”
沈秋水话落,弯下腰,伸手将掉落在地上的水果跟糕点捡了起来,重新放回那三层高的果盘里,捡起最后一块掉落的糕点,沈秋水掸掉上面的灰尘,放进口中。
“齐天说过,有人生来高高在上,很多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唾手可得,所以学不会珍惜,事实上,有很多人,连吃顿饱饭都挺困难的,他们也没做错什么,无非是命运不同而已。”
沈秋水轻轻舔了舔嘴唇。
“这糕点真好吃,别再浪费了。”
南宫曼猛然站起身来,看着沈秋水:“如果觉得好吃,那你就在这慢慢吃吧,一周,一月,一年,十年,或者更久,我都供得起,所有花费,我南宫曼一人承担!”
“呵,你很有钱吗?”沈秋水轻笑一声。
南宫曼张了张嘴,没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相比于别人,南宫曼肯定是有钱的,身后的南宫家,更是豪门级别。
但相比于氏族,南宫曼还是闭嘴了。
沈氏宝库,五千亿,是个传言,但也并非只是传言那么简单而已。
南宫曼大步离开利刃驻地,坐上了自己的专车,回到建金城官城大楼。
上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中。
“叫丁秘书上来!”南宫曼说了一声。
不到五分钟,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南宫曼说道。
门开,丁秘书走了进来:“南宫城主,你找我。”
“这几天的市场报告我看了,效果不错。”南宫曼开口,“官方的补贴政策可以下发到一些商户身上了,主要针对城东的一些产业,一切消费项目,都可以领取到补助,他们可以把自己的优惠力度打的更大一些,至于城西,引进的是一些外资,税收方面的政策可以放大一些。”
当初齐天划出来的地盘,城北属于他的,没人能动。
城东是四大氏族。
城西是天国,教廷,还有龙王殿那些人。
城南,则是一些小的企业去分。
现在政策给到城东和城西,无非就是要大力扶持他们做起来。
丁秘书点了点头,随后道:“南宫城主,关于城北方面修路情况最近已经收到了不少的投诉,封控路面是否要撤除?继续这么下去的话……”
“丁秘书。”南宫曼开口,“你只需要去执行我的命令就可以,如果你对我的决策有异议,大可直接申请调离,我的印章就在桌面上,你随时可以过来自己把章盖上,没事的话就出去吧。”
南宫曼挥了挥手。
丁秘书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等丁秘书离开后,办公室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