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郑秋!”
莫君容毫无惧色,直面明空傲清的目光。
他抬起双手,继续面向广场讲述无边河发生的事。
“无边河的岛屿上刻有阵法,启动那个阵法就能返回云袖大陆。
可是,郑秋居然想破坏那个阵法,阻止大家返回。
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他居然还向我们所有人开战。
我们为了保护岛屿不受破坏,无法施展全力与其战斗,反被郑秋这个混蛋抓住了空子,让许多同伴惨死。”
莫君容一边喊话,一边观察下方人群的表现,特别是那些从无边河返回的各宗派弟子们。
因为他的话,需要那些弟子们佐证其真实,所以必须保证这些人对言语内容的认可程度。
看到那些弟子们微微点头,莫君容知道自己所内容没有什么大问题。
接下来就可以顺杆爬,偷偷往里面加一些自己的想法。
他催动更多气劲注入喉咙位置的经脉,让喊话的声音更大。
“大家之前和怪物有过一番大战,又与郑秋交手,相信对我接下来的话不会有异议。
怪物上的力量,和郑秋上的力量,可以算是同一类东西。
它们的效果可以是一模一样,用气劲屏障难以抵挡,并且会破坏大家释放的攻击。
唯一区别,也只是表现形式不同,一个是火焰另一个是植物。”
莫君容的分析没有问题,这些从无边河返回的修炼者,心里也是类似想法,自然点头表示赞同。
仔细观察修炼者们的反应,莫君容心中暗喜,接着道。
“既然怪物与郑秋上的力量如出一辙,那就证明怪物与郑秋脱离不了干系。
也就是,杀死两千多饶怪物,其实就出自郑秋之手!
这些人命,都是让郑秋暗中残害的!”
这句话当然是莫君容自己的观点,他就要利用这个机会,让郑秋站到下宗派的对立面。
反正在无边河的岛屿上,郑秋想要破坏阵法,这已经得罪下各宗各派了。
已经做下的事,不可能轻易洗清,想要再往上泼些墨汁,自然会容易很多。
莫君容这句话不会得到所有人认同,那些从云袖返回的弟子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同时询问自家宗派之主的看法。
赞同的人不多,但至少有一半,大约一百五十多人。
莫君容趁打铁,道:“我知道大家心里还存有疑虑,觉得郑秋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其实我心里也这么认为。
我觉得他是个好人,是个能为他人着想的少年,是从大荒孤城成名的修炼者之中,难得不以打打杀杀为目标的才。
但是我错了,我明确知道我错了。
大家仔细想想,我们之前第一次与怪物大战的时候,郑秋并没有出现。
但等到我们付出惨痛代价取得胜利,抵达岛屿的时候,郑秋却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修炼者们的共鸣,许多人心里开始思考这一问题,确认莫君容的猜想是否正确。
在他们看来,莫君容指出的奇怪之处确有令人怀疑的地方。
第一座岛屿被怪物毁掉后,第二座岛屿是明空梓琳和李陌简带他们去的。
郑秋不是乾云宗的人,有怎么会知道第二座岛屿位置,并在那里提前等候。
这些修炼者不认识明纵,加上明纵当年逃到无边河时,穿的衣服也不是乾云宗宗服,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明纵是乾云宗的长老。
不过从明纵和郑秋、明空梓琳等乾云宗弟子的谈话方式来看,他们知道这个老修炼者肯定与乾云宗有关。
莫君容看到有些饶立场开始动摇,赶紧继续鼓吹自己的判断。
“大家再想想第二次怪物出现的时候,我们剩下的人奋力抵抗,阻止怪物接近岛屿。
然而郑秋在做什么,他只是在后面送送药草,根本没有出力的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郑秋的实力非常强,他甚至能击败绝随心庄的葛安少庄主。
但就是这么强大的一名修炼者,却缩在后面看戏,你们奇不奇怪。”
这话就像对着即将倒塌的土墙,又重重踢上一脚,弟子们心中生出各种各样的猜想,对郑秋的想法正迅速改变。
莫君容满脸正气凛然,心中暗暗窃笑。
他不需要郑秋如何与怪物同流合污,只需要将发生过的事实,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一遍,让每个人心中产生怀疑就够了。
具体怀疑的内容,这些傻瓜会用自己的脑袋去补充,添油加醋想出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
果然,在莫君容轮番言语攻势下,各宗各派的弟子们一个接着一个点头。
认同他提出的想法,赞成郑秋和那些怪物是一伙的。
第一步的目的达到,莫君容脸上露出愤怒地表,紧紧握起拳头。
金红色的气劲光芒从他上腾起,似乎表明绪有多么激动。
“那是一段伤痛的记忆,我知道大家不愿去回想。
但我们不得不回想,不得不去记住。
有多少同胞,有多少兄弟姐妹,在无边河被夺取了生命。
他们永远回不来了,永远沉没在那片深海,以悲惨的方式死去。
这一切,都是郑秋干的,就是他让怪物攻击我们,让怪物毁坏岛屿。
他想让我们全部死在无边河,一个都不能回来!”
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名宗派弟子的喊声:“没错,兄弟你得对,如果不是绝随心庄的葛庄主出手,恐怕我们都被怪物弄死了。”
什么,葛无居然也在无边河?
这名弟子的话,让震惊的绪在广场上,如狂风般席卷而过。
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葛无会出现在无边河,郑秋也在那边。
他们到底是怎么过去的,肯定不是通过乾云宗的定星阵。
难道除了通过乾云宗定星阵,还有其他方法去无边河,到底是什么方法?
高台之上,莫君容愣了一下,心中不由生出恼怒的绪。
他本来不想提及葛无,因为葛无的出现,会对自己归罪郑秋的言论产生影响。
因为他不可能控制葛无的想法,不可能让葛无的所作所为,跟随自己的意思走。